“把藏宝图交出来,我可以考虑在掌门面前为你求个情。”韩飞雪眼中冰冷,嘴角却带着热情的笑容,似乎是在明白地告诉箫品茗别想着逃跑。
那瓶灵药,到底是什么?
韩箫的名字,在医峰的时候箫品茗倒是听箫时青那小子喊过,可韩箫到底是干嘛的,她一着急竟然想不起来了。
若是能够知道韩箫的确凿身份,她兴许能找到解除那瓶灵药所对她带来的负面影响。
韩飞雪见箫品茗低头想事,也不管自己猜的对不对,她就直接对箫品茗放话,道:“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了,当仙剑宗是你家呢,带着藏宝图来来回回好几次,都没有人管的?”
藏宝图三个字在韩飞雪的口中吐得字正腔圆,就好像在嘲讽箫品茗的不自量力,以及自以为是。
“藏宝图乃是箫师叔所赠,与仙剑宗毫无关系,怎么飞雪师姐还打算用个偷盗仙剑宗财产的罪名来抓我不成?”
箫品茗冷眼看着韩飞雪,缓缓将手中的藏宝图折叠起来,慢动作地塞入自己的怀中。
这似乎是箫品茗没有反抗能力的象征,但只有箫品茗自己知道,她这是在找邵师兄曾经送她的灵液。
一滴灵液便很珍贵,她手里有许多瓶,都是当年邵宝财时不时塞到她那儿的。
原本她一直留在储物袋里,是打算拿着邵宝财送她的那些东西睹物思人的,没想到最近遇到的糟心事儿太多,都被她不得不拿出来解燃眉之急了。
可惜如今的邵师兄,即便被她找回来,也不可能是当初那个全心全意眼里只有她一人的邵师兄……
箫品茗割肉一般,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倒入口中,快速恢复了体内灵力的正常运转。
调息了片刻,她便将自己的飞剑“一名”亮了出来,对着面前的许师文就是用力一刺。
因为许师文也中了那克制修士的灵药,面对箫品茗那用力一刺根本无法躲避,于是他被刺了个正着。
韩飞雪在看到他受了剑的时候,为时已晚,得手的箫品茗早就怀揣藏宝图御剑飞出了很远。
本来箫品茗还想按照小白所说,回到仙剑宗里去寻真箫翰如今的神魂下落的,现在可好,只要韩飞雪担任仙剑宗护卫队队长一天,她就没有什么机会再进入仙剑宗了。
然而,在她飞出不久后,事情就发生了转机。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稳坐在笔形状的飞行器上,就追上了她。
箫品茗仔细一看,她发现老者正是仙剑宗藏书楼那位田前辈。
她当即护住自己怀中的藏宝图,大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神色慌张地问:“前辈也是来抢藏宝图的?”
田丰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笑着摇头:“非也非也。”
“那前辈追我所谓何事?”
田丰听到箫品茗的问题,停下自己摸胡子的手:“告诉你师父下落。”
“师父?”箫品茗觉得田丰是来套近乎,从而降低她对他的防范心的,顿时机警地看着田丰,“我师父衣白骨,现在好好在仙剑宗呢,何须你告诉我下落?前辈若无事,可以放晚辈先行离开吗?”
田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脸高人模样地无奈摇头:“你这孩子,真是不如你师父的半点聪慧,我口中的师父是谁,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这么一听,箫品茗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问田丰:“你口中的那人,可是千面尊者?”
“正是箫翰。”
田丰摸着花白的胡须点头:“这回倒是机敏了点儿,比刚才强多了。”
瞪大的双眼被箫品茗立刻收回,她无语地对田丰说:“都没有自我介绍,你就忽然跳出来就说告诉我师父下落,这不是跟我开玩笑么?若是你好好跟我说,我不就知道了。”
“呵~”
田丰脸上的笑容无限放大在箫品茗的面前,但他的身体却还站在刚才的位置,道:“你这丫头真的是个古灵精怪的,好吧好吧,我收回刚才对你的评判。”
一个人的聪明愚蠢,根本不需要旁人来论断,箫品茗自然也不乐意搭理田丰对她说的这句话。
撇了撇嘴,箫品茗直接问田丰:“说吧,他在哪儿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从箫品茗的问话里,田丰便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让箫品茗对他产生信任,反倒生了些许的生分。
田丰不再逗弄箫品茗,也不再卖弄关子,直接对她说:“箫翰那小子的神魂如今转世投胎在一个叫韩箫的人身上,据我这段时间的调查,那个叫韩箫的人如今已经进了仙剑宗,成为了你另外一个师父的徒弟。”
衣白骨的徒弟,还叫韩箫的,那不就是她之前在医峰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么。
这么一想,箫品茗顿时明白箫时青为何一直挡在韩箫的身前,不让她太过接近韩箫了。
臭小子,自己找到了祖宗,也不资源共享一下,还放贼似的放着,实在是太过分了。
箫品茗这样想着,连田丰后面要对她说的那些话都没有听清,便脚踏着飞剑要往仙剑宗赶回去。
“小丫头,你这是要回仙剑宗?”窝在箫品茗怀中的胡乾坤看着她掉头的方向,顿时从她怀中挣扎出来,阻拦道:“仙剑宗的大门口被你刚闹过一场,咱们现在回去,不是等着韩飞雪做文章么。”
被胡乾坤这么一说,箫品茗脚下即将起飞的剑又停了下来。
仔细想想,似乎胡乾坤的话还蛮有道理的。
她便转头看向田丰,问:“前辈,你刚才还要跟我说什么来着,可否再与我说一遍?”
若不是田丰活得年头太久,脸上的表情都活得麻木了,现在绝对会送箫品茗一个嫌弃的大白眼的。
不过,想到自己是长辈,箫品茗又是他至交好友的徒儿,田丰压下心底里对箫品茗的嫌弃,对箫品茗点了点头。
田丰继续摸着胡须,对箫品茗讲:“你师父的神魂转世投胎之后能够被引入仙剑宗,全靠了我一直在全力寻找,不然啊,你就算她便大江南北也绝对找不到他的。”
“为啥?”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也没有田丰这样的吧?箫品茗满脸质疑地看着田丰,不由自主就把话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