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鹏程拿起一根长枪,丢给了章之鹤,章之鹤伸手接过长枪。
这二十年来,他每日不断的练习,他就不信还会输给章之鹤。
一张方脸阴沉沉的,一声大喝,手中长枪一抖,顿时狂风呼啸,在半空之中一个旋转,便如同一条游龙般飞了过去。
章之鹤握着长枪,枪尖闪烁出寒芒,他的眼睛冷得像冰块似的,死寂般地盯着刘鹏程。
二人你来我往,刘鹏程有些吃力,章之鹤却应付自如。
“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为什么师父选了你,先皇也选了你,萧长归也明明知道你的身世,还和你称兄道弟,没有揭发你,大暻陛下也倚重你。”
刘鹏程似乎是吼出来的,压抑了三十多年的怒气,他此刻面目凶狠,杀意十足。
“你自小就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讨巧卖乖,只要需要,你会出卖任何人,谁敢跟你交心,谁敢相信你。”
章之鹤神色镇定,打落刘鹏程手里的长枪,枪刃刺向刘鹏程的胸口,刘鹏程丝毫没有惧意。
坚硬的刺感,章之鹤皱眉:“你穿了护甲。”
“没错,对付你,我怎么可能不做两手准备。”刘鹏程笑着说道。
“看你的身体硬,还是我的枪硬。”
章之鹤收起漫不经心的样子,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
凌厉的战意让刘鹏程不自觉退了一步,仿佛面前的人是一头雄狮。
章之鹤的枪法来势汹汹,如暴雨骤临,一枪接着一枪,朝着刘鹏程的破绽攻过去,刘鹏程每一次险险避开,手中的长枪将章之鹤的长枪挡住。
不一会儿,刘鹏程的枪术已经无法挡住章之鹤这样密集的攻击,一个不慎被章之鹤的枪杆重重的拍了一下,浑厚的力量打在刘鹏程的背上,刘鹏程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撕裂了。
而章之鹤没有丝毫的懈怠,唯有专注,专注的叫人害怕。
刘鹏程退后一步,又挽起长枪,手中的长枪挽了个空,他心中一震,章之鹤手中的长枪,突然刺进面前,他急急运枪去挡。
被章之鹤逼道墙边的刘鹏程只觉得面前的章之鹤犹如沙场驾马驰来,处处都是煞气,他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刘鹏程被逼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长枪直扑向面门,已无路可退,刘鹏程按了一墙上的机关。
顷刻间,数支箭朝着章之鹤射去,章之鹤没有闪躲,挽起手中的长枪打落了箭矢,刘鹏程趁着这个空档,翻身逃离了章之鹤长枪所指的范围。
“不愧是你,连自己家里也处处藏着暗器。”
章之鹤讽刺道,真是应了他那狡诈百变的性格。
“本将军身居高位,自然有不少人想要本将军的命,本将军不得不提防。”刘鹏程阴沉的笑着说道。
“你是亏心事做多了,疑神疑鬼的吧。”章之鹤讽刺道。
“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去,表面上称兄道弟,背地里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