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周兰双眼放光,什么伤心难过都飞光光。
“我们也想去!”丁琳和薛蕊举手。
“想来就来,但要把家里安顿好,确保接手的人真的学成出师了,不会搞出岔子等你们回去救火,因为你们到了凉水镇后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学成回去的,想学个皮毛当然有速成班,想学精深就得按年起步。”
“按年?”三女心里又咯噔一下,听祁可话里意思好像一旦去了没几年都学不成。
“你们不会以为就凭你们刚脱离文盲的文化水平就能学习更精深的课程吧?”
“祁可说的没错,想想那些医学世家,从小识字启蒙时就背汤药歌,学到十多岁才能以学徒身份跟长辈坐堂旁观看病的过程,慢慢积攒自己看病的经验,二十岁能出师都算有天赋。”柏大夫人出声附和,“给人看病的都要学这么久,那么不给人看病的学上三五年岂不也正常,就看你们有没有决心了。”
“凉水镇现在一片荒凉,还在忙着盖房子,你们想来最快也要明年才有上课和住的地方,有时间慢慢考虑,把家里安排好,做好充足准备,我随时欢迎你们。”
“嗯!”三女暂时安下心来,心里立刻盘算起家里能接手的人都有哪些,别耽误了自己明年入学。
丁琳和薛蕊笃定自己说走能走,俱都有些担心地看着周兰春。
“我俩肯定能走,你家里要是不放行怎么办?”
“逃家呗,沿河去找贾记的船,阿可说的,上了船就安全了。”周兰春一派无所谓的说道,能好好走自然很好,这是她最坏打算。
“是的,上了船就安全了,船工不会把你交出去,武力胁迫也不行,论水上战力他们不带怕的,别忘了他们不久前才打下南阳县漕帮,一统县内水上运输,我们才终于得到了南阳县的矿产。”祁可再三安周兰春的心。
“你这是怂恿?”柏大夫人听着感觉不舒服,“为人女儿擅自逃家,你怂恿人不讲孝道?”
“父慈子孝啊,大夫人,父不慈子不必孝,来人世走一遭又不是来渡劫的,前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投生到这么倒霉的家庭?好不容易成年了,不赶紧跑还等什么呢?”
祁可一点客气都不讲,机会难得,柏大夫人在场,她得趁机把自己的想法和态度挑明了,丑话说在前面,别想以后再拿什么狗屁理由扣她道德的帽子,只要她没有道德,就没人能拿道德绑架她。
“周兰春日后还要嫁人的,你怂恿她这样搞,名声就坏了,还怎么找婆家?身为女人,还是循规蹈矩的好。”
“和平年代可以这样说,但现在不是,大夫人,我若是循规蹈矩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我从不相信风俗习惯和传统文化对女人的规训,那是扣在女人身上的枷锁,我要是信这个我早就死了,不说走出京城了,我连祁家都走不了。当初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杀祁珂的,五个健壮的仆妇按住手脚把人脑袋往水里浸,活活溺死的,用力之猛还在身上留下了掐痕。大夫人,祁珂时年才十四岁,您说她犯了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