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发战争财,祁可还没想好,但这建议给她提了一个醒,所谓的“两白一黑”,大米棉纱和煤炭,绝对的战略物资,“两白”她不缺,“一黑”是真的没路子, 若是有机会的话搞个煤矿在手也好。
南阳县矿山多,要是有真本事的枭雄占了矿山,为了搞个煤矿跟枭雄做生意也不是不能接受。
祁可让照临把这个想法记下来。
照临将这个想法扩大了一点,不一定要跟枭雄做生意,有这种本事的枭雄不知道几时才会冒出来,受战乱威胁想举家搬迁的矿主更比较容易找,在处理财产的时候可以趁机低价入一些,不贪心的话,不论品种,是矿就收,无论什么矿在工业党眼里都是有用的。
总之就是手里有矿心中不慌。
于是,贾家村接到新任务,寻找有意出手矿山的矿主,不一定要南阳县本地的,外地的也行,远在天边的矿山对祁可和照临来说照样能开采。
这种矿产生意就由贾家村全权出面,本来他们和漕帮日常经营的生意就包括运送矿产到凉水镇,想扩大一下生意范围沾一沾矿山的边说出去也是情理之中。
祁可在工场这边呆了十几天,跟不同的外地客商打交道,听他们吹牛八卦, 听得自己脑子嗡嗡的,正想着是不是该回四柳村了, 突然收到凉水镇的消息。
有个前年打过交道的女老板带两个孩子来求医,留下口信想跟祁可谈谈。
祁可从脑海里挖了半天才终于想起前年女老板的事。
前年棉花产量不足,纺织商人到处找棉找纱,那时候远洋船队来到凉水镇带来了整船的棉花,祁可就此开始了纺织生意,吸引了外地商人来采买原材料。
要说女老板,那时候是来了一支队伍,分两船来的,一船都是男人,仅有的两个女老板另乘一船。
那两个女老板都是承袭自己丈夫的事业,但祁可那时候没好奇人家的家务事,压根没问那两位的丈夫出了什么事让妻子出来挑大梁。
这次来求医的正是当时那两位女老板之一,夫家姓裘,同来的一群人都叫她裘大娘子。
裘大娘子带一双儿女一起来看病,不是什么要命的疑难杂症,但也很磨人,一年四季,每到换季的时候两个小孩必咳嗽, 所在当地的大夫都看遍了,吃了药能好一点,然后到下次换季又复发。
据这位母亲说,为了孩子生病的事,婆家人没少责怪她不会带孩子,可是婆婆给孩子换了几个乳娘丫头也没用,该病还是要病,于是又怪裘大娘子自身毒,让孩子带了胎里病。
这次是凉水镇能治疑难杂症的消息传到了裘大娘子家那边,正好这一年多来又与祁老板生意稳定,时间积累起了信任,于是就来试试看。
按照凉水镇医院查到的病因,两个孩子都是扁桃体反复发炎,另外还有一点营养不良,身体发育跟年龄不符。
但是随行的乳娘等仆妇与主母似乎有不同意见,非要认定就是主母自己身体不好影响了两个孩子,对诊断结果毫无兴趣,甚至表示听不懂,肯定是庸医编个新名头就想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