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对自己怀孕的事显得很欣喜,与韩健的想法倒有不同之处。
韩健担心的不是说杨瑞能否诞下这孩子,其实自己有后,也是令他觉得开心的。但现在却不是杨瑞生子的好时机,如今朝廷事情多,而且北方战事未休。也可惜这年头没有避孕措施,虽然杨瑞与他缠绵的时候并不多,可怎么说杨瑞也是正常的女人,只要身体建康怀孕也是迟早的事。
“明日出宫?需要我陪你?”韩健问道。
杨瑞白韩健一眼,道:“这是自然。你是妾身的夫君,这种时候不陪妾身一起出去,是不是说不过去?”
韩健笑了笑道:“不怕被人看到?”
“去。以为你担心什么,今天你进宫来偷妾身的人,可是有想过怕被人看到?”
韩健一笑,摇了摇头却再没说话。此时法亦换过杨瑞给她准备的一身衣衫,从屏风后走出来,因为是宫廷的华服,也让她看上去更有气质和风韵了一些。至少不再是之前一副仙风道骨出尘世俗的模样。
“师妹这一身可真好看。”杨瑞起身来,走上前帮法亦整理了一下。法亦平日里生活起居都很简单,与她的生活习性有关,就算嫁到了东王府,还是没有改变她以往的生活模式。这种锦衣华服,虽然韩松氏也让人给她订做了几身,可她从也未穿在身上过。
法亦稍稍低头,韩健笑道:“亦儿这一身的确很合体。”
“夫君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好歹这也是夫君朝思暮想的师傅,现在得手了,说句好听的话会死?”
杨瑞兴致很高,拉着法亦在桌前坐下,一直笑盈盈看着法亦。让法亦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韩健道。
杨瑞又有些不满道:“看夫君这急性子,就不能坐下来多说会话?难道夫君进宫来。除了休息就不能做点别的?”
韩健心说杨瑞今天也是挺耐得住,换做以往。杨瑞早就急着拉他上床榻了,还跟他说这么多?现在他主动了一些,反倒是让杨瑞说的好像她不想了一样。难道也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对于其他事也没那么急了。或者说,之前那么急也不是因为她真的很渴望,而仅仅是因为想早些有身孕?
“你不睡,我也要睡了。”韩健起身道,“累了一天。要是不休息好,明日又要忙着军务,还要陪你出去看大夫,恐怕是没那么多精力。”
杨瑞这才起身来,挽着韩健的手道:“夫君说的有理,那是妾身的错。”
说着,人已经靠在韩健怀中,目光中也带着妩媚多情。
既然杨瑞主动靠上前来,韩健自然也就不用客气。解开杨瑞的衣带,再招呼法亦一声。意思是让法亦过来帮忙。
这下杨瑞却不干了,本来这床榻上作为主导的可是她,现在岂能被一个曾经被她管束的师妹上来“当家作主”?
杨瑞从韩健怀中出来。转过身含着坏笑看着法亦,法亦紧张了一下,却听杨瑞道:“今日妾身也算是得偿所愿,有了夫君的骨肉,今夜夫君恐怕也要多疼一下师妹了,也好让师妹与妾身一样,早些能够为东王府延续血脉。”
法亦听了自然是很窘迫,这种话被杨瑞说出来,对她来说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感觉的。毕竟这与她之前所熟悉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有所不同。
等杨瑞自己真上前动起手来。将法亦刚穿上身的锦衣华服解开来,法亦已经彻底乱了心神。
“好了瑞儿。别忘了师傅可是我的。要服侍师傅,也是我这个当徒儿的来。”韩健走上前。杨瑞作出“请”的手势,意思是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自己来。
韩健说是为法亦撑腰,但其实却是与杨瑞联合起来来令法亦难堪一些。
有杨瑞的引导,就算很多事之前法亦不愿意接受,此时也似乎是必须要被动着接受。
等法亦宽衣解带,身上的亵衣已经遮不住她姣好的身材,杨瑞拉她在床榻上坐下,却也并不急着使坏。杨瑞用一个会色的神态看了韩健一眼,韩健从后抱住法亦,与她温存着。
“师妹,今天你别把我这个当姐姐的当成是君王,只当成是你的奴婢就是。今天姐姐就帮你讨得夫君的宠爱。”
杨瑞的话还是有很大的杀伤力,韩健抱着法亦也能感觉到她在自己的怀中猛的颤抖了一下。
让杨瑞来给她当奴婢,这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居然被杨瑞说出来,而且还堂而皇之的做了。
果然,杨瑞没有只是说说,而是亲自帮法亦宽解着最后遮体的亵衣,法亦已经早也忍不住,整个人都一直颤抖着。
“好了瑞儿,别为难师傅了。”
韩健笑着起来,开始解下自己的衣服。还没等韩健把衣衫除身,杨瑞已经主动将手伸过来帮忙。
“师妹还不过来帮忙?难道每次都要他这个坏人来欺负我们?”
杨瑞对法亦露出个小女儿家一样的微笑,法亦面色晕红,却还是不由自主下了床榻,此时才意识到脚上并未穿着鞋袜,原来刚才早就被杨瑞给她脱了下来。
冬日里的地面还是很冷,不过相比于身体的热度,这点冷也算不上什么。此时杨瑞身上的衣服也多不到哪去,杨瑞在帮韩健宽衣,韩健却已经是轻车熟路将杨瑞身上最后的防备也卸下。如此法亦看上去更加不自然。
等杨瑞被韩健逼到床榻之前,不得不屈膝着地,要做一些法亦想都没想过的事情之后,法亦双颊的红色已经快漫到头顶,却是杨瑞更坏一些,轻轻用手指头勾了法亦的手指一下,让法亦也随之屈膝下来。
韩健志得意满,虽然杨瑞怀孕的事还是令他感觉到几分忧虑。可如今有杨瑞这么一个知情识趣而且会带坏她师妹的娇妻在,很多事也只能暂且先放下。
韩健自然不会把主动权一直交在两个女人身上,虽然这是皇宫。而且是杨瑞的寝宫,但他才是这里的君王。而杨瑞就算再有权威。到了这闺房中,却也与法亦一样只是一个想媚颜承欢的妃子。
一夜不知疲倦,也不知过了多久,韩健才在两个身怀武功本身体质就很好的女人身上起身来。令她志得意满的,也是两个玉人都已经是筋疲力竭。
法亦不会在床第之间用武功来支撑,因而她也比杨瑞败的更早一些。
等韩健躺下来,怀拥着玉人休息着,杨瑞却也往他怀中靠了靠。脸上含笑道:“夫君今日可满意了?”
“你说的是什么?”韩健笑道。
“装蒜。”杨瑞白韩健一眼道,“你这个美人师傅,平日里被夫君捧在手心里,难得今日也能让妾身好好下下她的面子。”
韩健惊讶道:“你做这些,就是为了下亦儿的面子?”
“可不是?谁叫她每天摆着一副清高的面孔?”杨瑞恶狠狠的说着,却也不怕被韩健另一边怀中的法亦听到,韩健也能感觉到法亦气息的匀称,说明她并非是在装睡,在两个她所信任的人身边,她近乎是毫无防备。因为她已经熟悉了韩健和杨瑞的气息,这两股气息都能让她感觉到温暖和自得。她睡起来也是很安详。
韩健一叹道:“没想到瑞儿你却是小肚鸡肠之人。”
“想到夫君家中还有那么多女人,外面还有狐狸精在魅惑你。妾身心中更加小肚鸡肠呢。嘻,看夫君如此担心的模样,妾身心里快活的紧。”
韩健没说什么,也可能是杨瑞是知道自己怀孕,比平日里话也更多一些。
“过了冬天,怕是朝廷上下的事妾身都不能去理了,到时候夫君也会比平日里更忙。”杨瑞突然说了一句,却也有些伤感的模样。
“嗯。”韩健带你头。
杨瑞再道:“如今朝中可信之人不多,夫君要是觉得谁可大用。只管调遣上来便是。以后妾身不能不管朝事,就不管了。安心当你身边的一个女人,夫君你说这样可好?”
韩健心中与杨瑞一直还是有些隔阂。主要是在于权力的争斗之上。一面是朝廷,另一面是东王府。
现在能化解这矛盾的最佳方式,无异于一个孩子。只要有孩子在中间平衡,两人心中彼此的隔阂也就能放下许多。杨瑞也可以全心全意将自己的孩子先培养成储君,将来可以继承她的皇位。至于如今到底是她执掌朝政,还是被韩健总揽大权,似乎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一切由瑞儿你觉得就是。”
韩健也不想与杨瑞明着去争夺朝政的控制权,可有些时候不是他不想就不会做。就算他跟杨瑞再和睦,朝廷下面的人也不会说和睦相处,毕竟两边权力的斗争始终存在。杨瑞就算站在那些拥护她的朝臣的立场上,也不会说不去管朝政,而且也会与东王府据理力争。
杨瑞靠在韩健怀中,也带着一脸的安详,她本也想睡,可因为心中的一些高兴,还有对未来的一些茫然,令她自己也睡不着。
“夫君,妾身睡不着。可能是因为身有孕事,太开心了吧。”杨瑞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韩健道:“其实近来我也经常会失眠。现在洛阳看似安定,但暗潮涌动,一旦北方战事有什么差池,别说是一个稳定的洛阳城,恐怕连我们都要为此而奔波,能否回到江都还是未知之数。”
杨瑞笑道:“连你也会想这么多不存在的事?”
“何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要是连这点准备都没有,当真的发生之时,恐怕也就无解只能是闭目待死了。”韩健道,“如今豫州又有兵马往洛阳这面而来,明显是为图谋魏朝权柄,再有北方战事未休,如今又是冬天,钱粮紧张。实在是想不去想,也难。”
杨瑞不再说话,仿佛那些困难的事由韩健去想也就够了。现在她只需要安心把孩子生下来,什么事都可以不用去顾及。
杨瑞说是满怀心事,可还是很快睡着,毕竟她也累了。而韩健则一直快到天亮,还一直在睁着眼睛,想的事情多了,就会越想越多,想的越多就越失眠。
韩健自认为以前是个心宽体胖做事不用过脑子的闲人,本来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是想以做一个闲人为目标。可现在什么事都压在他的肩膀上,他想轻省也是不得。
到清早天还没亮,韩健便要与法亦一同出宫。毕竟是偷摸进宫来,要是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出去,终究也是不太好。
“夫君不用想那么多,大不了从侧门出宫就是。要是飞檐走壁,恐怕还真被人当成是贼了。”杨瑞一边帮韩健穿衣,一边说道。
“亦儿你的意思呢?”韩健笑看着法亦。
法亦虽然已经睡醒,但想到昨夜自己被韩健和杨瑞联合起来捉弄,面颊还是感觉到一阵发烫。
“随相公。”法亦只是说了一声。
杨瑞有些懊恼道:“便是这个当姐姐的再向师妹示好,师妹却也不领情,亏姐姐昨日还以奴婢之礼来服侍你这个妹妹,现在却一句随相公,可是将姐姐丢在一边不管了?”
“好了瑞儿,你再这么说下去,恐怕今天不用出宫了。”韩健帮法亦解围道。
法亦自己穿好衣服,却也过来帮忙。韩健完全不用自己动手,让两个体贴的女人来帮他穿好,这种感觉也是很惬意的。
“夫君忙完了,别忘了进宫来,与妾身一同出宫一趟。”杨瑞最后不忘提醒道。
“嗯。”韩健点头,对于杨瑞要出宫去找大夫诊断是否怀孕的事,其实他是不支持的。
杨瑞也是心急,本来这种事,再过一段时间,就算不用大夫她自己也会心知肚明。现在杨瑞已经有妊娠反应,她自己本身又是会武功的,难道她能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
最多只是求证,好让她自己心安。由此也可见,她心中对这个孩子是多么的重视。因为这将意味着杨氏皇室的正统,是否会后继有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