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那些人是赵大贵找来的,可人家在暗处,他们在明处,防得了一时还能防得了一世?
田喜乐也无计可施,总不能晚上都不回家就在铺子里了?
不过话说回来,铺子里砌了暖墙,晚上若是在这里睡可比李村的房子暖和多了,若真是为了防赵大贵下黑手,留人住在铺子里也不是不可以。
但留谁却是个问题,安宜泽文弱书生一个,留他下来不够人家一顿揍,安宜武勇力可嘉,脾气却太暴躁,只怕真有人上门捣乱,他再打死了人,还不如就让人把店给砸了。
而剩下的人就不做考虑了。
田喜乐让安宜泽先去寻房子,这件事容她再想想,总是能想出办法。
安宜泽出门,搬了把椅子到厨房,店里客人不多,安宜新带着伙计们就忙得过来。
田喜乐虽然赚钱有些本事,但她这也是被逼得无奈,谁让日子要过下去就得有钱呢?不然她却是最懒的那个,不然前世也不会有赚够钱就回乡下养老的心愿了。
正想着怎么解决赵大贵这个麻烦,在后院暖墙那儿取暖的差役出来一个,站在厨房外面对里面道:“大夫人,我这儿带了些酒,天气寒冷,大夫人可否赏点热水给烫烫?”
“些许小事,有何不可,差官大哥且稍等。”田喜乐应了声,便去一直烧着的煮面锅里舀了碗水,端着将掀开厨房的门帘出来,将装了热水的大碗递给差役。
差役道了谢便转身回到屋里,轮班的几个差役一直都是与安宜泽打交道,毕竟田喜乐一个妇道人家他们不好走得太近。能被允许在包子铺里取暖,他们已经心怀感激了,可不能坏了人家大夫人的名声。
倒不是他们不想进翠红楼里守着,可之前也与翠红楼的人交涉过,毕竟是为了翠红楼的安宁来的,可翠红楼里的意思却是,他们翠红楼可不知有什么人会来捣乱,这个情他们不领。
而且,翠红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又是那种生意,一开门里面像佛似的坐两个差役算怎么回事?再说,人家翠红楼也养了自己的打手,真有人来闹事,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无奈之下,他们就只能在翠红楼外挨冷受冻地守着了,谁让县太爷说了,不抓到闹事的人不许回来,可他们天天在那儿守着,闹事的又不是瞎子,还会来吗?
挨饿受冻,能遇上安家这样的人家,对他们来说算得上是恩人了。
瞧着差役进屋的背影,田喜乐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困扰她半天的问题好像就迎刃而解了。
虽说晚上他们的包子铺不做生意,但留两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吧?她也见过冯三和刘棋了,瞧着很实在的两个人,若晚上让他们在包子铺里歇着,也不用到后院,只让他们在前店待着,不但能免了受冷,又能替他们看店,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说所谓的有人要到翠红楼捣乱一事,田喜乐还真没当真,她已认定这件事就是那个青年在暗中帮忙,既是如此,这几个差役受的罪也可以算是因为他们的包子铺,说起来还是她亏欠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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