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安家的四爷年过二十还没娶妻,都想着若能在安家离开之前把自家的闺女说给安四爷,也算是攀上高枝了。
结果听说人安四爷如今只醉心于山水和美食,完全无心娶妻,而安大爷有一儿二女,安二爷有两个儿子,安三爷也是一儿一女,对安四爷不愿娶妻也都默认了,让很多人都失望了。
想把主意打到年纪最小的安二小姐身上,可听安家人的意思,安二小姐已经定了婆家。再说安二小姐就算没定婆家也不可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平安镇,连顾都顾不上。
灵香郡主知道竟然有人在打她十三岁小姑的主意,忍不住笑道:“若是被十五表弟知道有人在打他小媳妇的主意,不知会不会急着要把人娶回去了?”
想到去年当今皇上的十五弟,十四岁的昊陵王来奚间府替皇上传达圣旨时见到安宜秀就粘上了,非要娶安宜秀做王妃,虽然当时安宜秀并没理他,可从安宜秀谈起昊陵王时眉飞色舞的模样也看得出来安宜秀是喜欢昊陵王的,所以当年前皇上下了圣旨替二人赐婚时,大家虽然很舍不得安宜秀,却也知道这门婚事不差。
而在京城有乐双公主照顾着,也不怕安宜秀会被欺负。
得知安家回来人的田家爹娘带着田大成和田二奎也在第二日登门,见了田喜乐和田喜庆就是一通哭,田喜乐和田喜庆虽然知道他们的为人,可看他们哭心里也不好受,最后他们从田喜乐这里得了两间铺子和一千两银票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安家在平安镇住了半月,这才启程回奚间府,临走之时请求李杨氏暗中对田家照应一二,若是遇到难处就写信给他们。而之前李杨氏帮着安家和田喜乐赚的那些银子田喜乐也没带走,留给李杨氏,若是田家真遇到难事,就用这些银子来帮他们,若是他们一直没有遇到难事儿,都能好好地过日子,这些银子就等十年之后再给他们。
安家人回到平安镇这些日子,赵大贵一直门都不怎么敢出,就怕田喜乐和田喜庆要报复他,虽然他不知道安家如今在哪儿发达了,可瞧那架式,一顿宴席就能去掉他半个家底了,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干脆就在家里猫着。
那日田家爹娘带着田大成和田二奎从平安镇回来就到他家门外骂了半天,赵大贵和馨娘连声都没敢吭,等天黑之后就从家里躲了出去,一直到安家人离开平安镇他们才敢回来。
本以为事情算是解决了,谁想先是有人告赵大贵与匪有来往,又有人告赵大贵为害乡里,俨然一霸,田大成更是指着自己已经长好的腿,声泪俱下地在大堂上控诉赵大贵怎么打断他的腿,怎么害得他说好的亲事黄了……
一条条告下来,赵大贵就被县令治了个抄灭家产、充军发配的罪,馨娘在大堂上大哭大叫,又被以咆哮公堂之罪打了二十大板,回去养了一个多月才下得了床,而那时赵大贵早就被发配走十几天了。
面对空空的四壁,这么些年也没生下一男半女的馨娘一咬牙,收拾了两个包袱把房子一卖,改嫁去了。
知道赵大贵下场时,田喜乐还在回奚间府的路上,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但越往奚间府走风景越好,这几年奚间府发展的很好,不但有很多本国人过来生活,连临国也有不少人想要搬到这里,只是对于这些人在奚间府生活都要收很重的税,可以相对于奚间府的发展,即使税收很重,还有很多人心甘情愿。
想着几年前刚来时到处荒芜,不过短短几年就如此富足,那些之前蠢蠢欲动的临国也都打消了不该有的想法,毕竟对于人口如此之多,商业如此繁华的奚间府,他们要派多少兵力才能拿下?
与其弄得两国兵戎相见,还不如合作着一起发财。
迎面与一队异国商队错身而过,田喜乐将手上的信递给身后的田喜庆,“看看解气不?”
田喜庆接过信看的嘴角一直挂着笑,田喜乐转头对安宜阳笑道:“若是早几年有人跟我说,我也有狐假虎威的一天,我一准不信,不过真到了这一天,感觉还不赖。”
安宜阳挑着眉道:“什么狐假虎威?你是我的女人,顶多这也就算是个仗势欺人。既然感觉还不赖,往后再遇到有人找岔,可别再你就都还回去,我的女人被人欺负像我脸上有光似的。”
田喜乐在他的肩头上捶了一记,笑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就是个世子嘛,在京城里身份比你高的人多了,你也就在奚间府这里逞逞威风吧,到了京城谁知道你是谁啊?”
安宜阳扬着下巴道:“不知道我是谁?你现在随便打个地方打听一下,问他们谁不知道平王世子是谁,我就不信有不知道我的。”
田喜乐看他越发的自大了,知道他好得瑟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时候是越搭理越来劲,干脆转过脸去看路两边长起一尺多高的稻田,冷不防安宜阳靠了过来,在田喜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田喜乐便娇羞地看了安宜阳一眼,安宜新看了嚷道:“大哥又跟大嫂说悄悄话了,大嫂说说大哥说了什么?”
田喜乐瞪了安宜新一眼,把脸扭向一边,心里却重复着安宜阳的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黄昏的日光将大地染成一片金色,远处的山峦也被镀上一层金边,村落里各家的屋顶都冒起了缕缕炊烟,仿佛大地都在一片岁月静好中,在这样的画面里,纤纤素手被那人握在手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似乎也不那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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