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泽白了他一眼,心说:你倒是娶媳妇了,孙子还不是被耽误了?
不过事关田喜乐,他还是没把那话说出来,就怕田喜乐多心。
程家小姐一听,只当安宜阳是看好她的,更加把劲,“看吧,大哥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安宜泽懒得说她,抬腿就走,田喜乐和安宜阳也跟着走,程家小姐就随后跟,想要知道他们究竟住在哪里,回头再让人劝去。
一路跟着到了临时的世子府门前,见几人往里走,程家小姐道:“原来是在世子府里当差,跟我家倒是更般配了。”
之后,带着丫鬟往回走,想着上次程夫人说过,她与世子妃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世子妃还跟她笑着说过几句话,若是能让程夫人说动世子妃替她做主,或许这事儿就成了。
一进到府里,田喜乐和安宜阳就笑成一团,安宜阳打趣道:“二弟,你就从了吧,整个程府都归你,这是要少奋斗多少年?”
田喜乐也跟着笑,“我看程家小姐长得也还算清秀,虽说不是貌美如花吧,可这相貌放在身边安全不是?”
安宜泽本来就被缠的很无奈,再被他们调侃了,更是一肚子气,可又不能对着田喜乐和安宜阳发火,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就往后面走。
虽说他在蒙县有住的地方,但那里十天也回不去两天,平常不是在工地,就是到世子府里混饭吃,这里倒成了他常住的了。
安宜泽让下人给打了水,将身上的灰和泥好好地洗了一遍,不然那汗味儿他自己都闻不下去了。
洗清爽后,安宜泽就到前厅去见田喜乐和安宜阳,见到田喜乐,得知安宜阳被人找去看县城外的稻田后,安宜泽就对田喜乐抱怨:“大嫂,你和大哥是咋想的?明知道我看不上程家小姐,还说那些话,这往后还不被她更缠上了?”
田喜乐‘哟’的一声,“二弟还怪上我了?那你为何不干脆就娶个媳妇?也好让程家小姐死心。”
安宜泽听后叹气,“哪里是我不想娶,可大嫂也知道我家姨娘一直想让我娶个门弟好的,可门弟好的会愿意嫁到我家?再说我也想娶个能像大哥大嫂这样相亲相爱的,可这哪是我想娶就能遇到的?”
田喜乐也叹气,感情这种事还真强来不得,若安宜泽一心想找个情投意合的,那就真不能急,反正安宜泽才十九,在她看来真不大,虽然这个时代十九岁的男子大多当了爹,但在前世,十九岁那还是个半大孩子,正是念书的年纪。
又安慰了安宜泽几句,话里倒是挺赞成他宁缺勿滥的做法。得了田喜乐的赞成,安宜泽整个人都精神了,反正家里也没爹娘压着,他最怕的就是田喜乐和安宜阳着急他的婚事,如今田喜乐都表态支持他了,他就觉得压力小了很多。
晚上,安宜阳回来了,这才跟安宜泽说起他们要支持安宜泽在蒙县做个成功的房地产商的打算,并让他看了那几箱银子,把安宜泽欣喜坏了,虽说安家差不多是倾尽所有支持他,可毕竟安家初来京城,虽然生意是一天天地扩大,但势头总是比不上有着平王妃和老王妃所有铺子的安宜阳。
只是因不想太沾安宜阳的光,他们只想着靠着自己的能力打拼,如今正是打拼的关键,这几箱银子可是帮了大忙。有了这些银子他就可以将那几处想买还没买的地都买下来,建了房子往外卖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当然,这个银子安宜泽一定要给安宜阳写了借条,而且注明一分利,等卖了房子就还。安宜阳也将那张借条好好地收着,他是支持安宜泽,甚至是愿意倾尽所有的支持,可如今他的身份毕竟不再是安家的大爷,若不算清一些也怕安家弟弟妹妹们在平王府里不能理直气壮地抬头做人。
安宜泽喜滋滋地让人把银子抬走,安宜阳才跟田喜乐说了稻田的事,快到八月份了,稻田里的鱼都长到半尺多长,等到十月份收稻子的时候就能长到二斤多大。养鱼的稻田里的稻子也比没养鱼的稻子长得更粗壮,到时不但稻子能比没养鱼的稻田多收一些,每亩至少还能卖上百斤的鱼,这可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因来蒙县种田的,除了大多数都是安宜阳和田喜乐雇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看了告示后觉得这是朝廷为百姓着想做的实事,拖家带口过来的。这些人在亲身感受到稻田养鱼的好处之后,自然是对田地里的收成大有信心,何况,头三年不但收成好还不交税,最重要的是种了三年后,这些地就都是他们的了,哪怕到时朝廷要收一些买田买地的田,他们也觉得赚了。
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在琢磨,世子爷那么平易近人,若是跟他说说,能不能再分他们一些稻田,哪怕累点,想到丰收后的甜头那也值了。
安宜阳便答应回去考虑一下,除了要考虑每人分到的地的多少,当然还要考虑明年他们或许就不会再种田了,那些地总是要分出去,当然要挑着有能力的给分,而且,还不能分得太多。
安宜阳已经有些猜透皇上的心思,要让他们夫妻俩将一些贫瘠的地方治理好,同时也不想造就太多贫富差距。所以来要田地的人,虽然可以尽可能的满足,也不能满足的太过。
只是他一直想不好该怎么分,若说不给分吧,他要那么多的田地肯定会引起皇上的忌惮,整个县的田地有一多半都属于他的,已经够让人眼红。若是往后治理一处就把好处捞去大半,换了谁都不能不多想。合着皇上下大力,又是派军队,又是劳钱劳心的让你去治理,最后都归你了?
所以,安宜阳今年将稻田收获之后,来年肯定不会再种那些地,也免得等哪天皇上开口说起此事就被动了。
回来与田喜乐一说,若是愿意种田的可不可以平均分了,田喜乐想了想道:“依着我,不如就按着谁想多要就多分给谁,只是这价就不能一样,如果说每人都是相同的两亩地,到时这两亩地只是意思意思地收一点,那么超出两亩的就是另一个价,这个价还要比两亩之内的高上许多,若是还想要的更多,那就只能是更高的价,也免得大家都想多买田地,也能避免有人猜忌我们分地时会不会是得了谁的好处才会把地多分给那人。”
安宜阳听了连说好,言道:“喜乐,你怎么能想到如此好的主意?真不知你脑子里还装了多少好东西。”
田喜乐笑而不语,她还不是从前世分房政策上得到的启迪?前世她家里的一处房子被占,改建了楼房之后,家里也得了一间房,在原有房屋使用面积之内的面积不用另加钱,而超出原有面积的就要加一些钱,而比规定可增加的面积之外再想增加面积,所要拿的钱就更多了。
她也因此才想到按不同的价将土地卖给那些想要拥有更多土地的百姓,倒是对谁都一样公平了。
田地的分派问题就这样轻松的解决了,安宜阳道:“我瞧着再过两个月,稻田也就该收了,而田里的鱼也长得差不多大,但今年养的鱼确实是多,而我们在京城的水煮鱼也用不了这么多,就我们庄子养的鱼也差不多够用了。这些鱼若是同时上市,价肯定提不上来,若是价太低,定会影响稻田养鱼的推广。我就想着,要不要在周边的几县也开几间水煮鱼,到时就将田里的鱼按正常价收上来,也可以缓解一下鱼价的问题。”
田喜乐听了也觉得是件必须解决的事情,也点头同意。只是水煮鱼要开,不但店面要解决,最重要的就是大厨,他们既然已经答应皇上要以治理贫瘠之地为重,当然没那么多的心力来开店,若是找来的大厨心眼不正,将水煮鱼的方子传出去,那才叫得不偿失。
而且,他们走一处,来一连串的店,也许还会引起皇上心里的不愉快。何况钱是赚不完的,他们对面前京味的赚钱速度已经很满足,与其钱都让他们一家赚了,还不如跟皇上商量一下,若皇上有那心思,不如就让他派人出来开店,到时钱让皇上赚了,皇上心里高兴,也不会总猜测他们夫妻赚了多少好处。
而且,国富才能民强,国库充盈了,钱最后会用在哪里?当年皇上也算得上英明,对百姓民生也舍得投入,国库真有了钱,于百姓来说也是好事。
最后,田喜乐和安宜阳一致决定,就将水煮鱼的方法献给皇上,同时献上的还有其它几种食鱼的方法,又将对稻田养鱼、鱼大量丰产后的担忧也都写在信上,让人快马加鞭送进京城,相信皇上肯定会明白他们的用意了。
不过一日,就收到皇上的回信,同时还送来一个据说是宫里的御厨,让田喜乐将做鱼的方法再好好地教一教,同时在信里连店名都定了下来,往后只要是朝廷名下的产业就都叫尊味,并决定将尊味每年所赚的银子,分半成给安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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