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阳‘嗤’的一笑,“想什么呢?素兰进府的时候才五岁,她心里会想着谁?我看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田喜乐听后也觉得有些失望,她还想着若是素兰心里真想着谁,他们或许还可以帮着找找,若是那人心里也有着素兰,倒是可以成就一桩美好姻缘,在古时的人不都是死心眼吗?定过亲或是看上谁了就是一辈子。
可听安宜阳这么一说,还真是她想多了,难道是突然闲下来没多少事情做不习惯?
安宜阳问田喜乐:“喜乐,你身上爽利没有?”
田喜乐愣了下才想到,她前几日来了月事,安宜阳虽然事情不忙了,这几日也没能近她的身,前前后后也有近一个月了吧?忍了这么久,又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还真是不容易。
只是安宜阳问的不羞不臊,田喜乐却只是娇羞地点了点头,别看成亲有几年了,她还真来不了安宜阳的厚脸皮。
可他这一点头,在安宜阳眼中比捡了金子还高兴,回身就将田喜乐扑倒在床上,伸出手刚摸到田喜乐腰间的带子,就听外面有人拍门,边拍还边口齿不清地喊:“娘……娘……”
安宜阳一听是刑元洲的声音脸就黑了,田喜乐却‘扑哧’笑出声了,不用说今晚安宜阳的好事儿又给搅了。
田喜乐推开安宜阳要起身,却被安宜阳一把给按了回去,安宜阳对着房门喊 :“乳娘呢?带小公子回去,世子妃睡了!”
乳娘还没出声,刑元洲听到爹爹的声音拍门拍的更急了,边拍边喊:“爹……爹……”
安宜阳就是不吭声,元洲就不停地拍门,乳娘轻声哄着,元洲也不肯回去,哄的急了就哭,田喜乐心里好不心疼,将又压上来的安宜阳推开,瞪了他一眼,奔着门前走去。
安宜阳半靠在床上心里堵的难受,他这是儿子吗?整个就是仇人!多少日子就盼着今晚了,倒是让这臭小子给搅了。
为了这一天,安宜阳还特意吩咐乳娘把孩子抱出去玩,不然除了田喜乐最忙的那些日子孩子是跟着乳娘睡的,平时孩子可都是跟田喜乐。
可他的准备是挺好,却没想到乳娘也太不顶事儿,说的好好的竟然还是没看好孩子,回头就扣她们的月钱。
安宜阳心里生着气,田喜乐已经把雨萱抱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得意洋洋的元洲,虽然还差两天才满周岁,元洲走的已经很稳当了,虽然跑起来还跌跌撞撞的,一般时候走路都不会跌倒。
安宜阳斜靠在床上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元洲进来后就走到床边,想要往床上爬,可无奈短胳膊短腿爬不上去,最后还是安宜阳伸出一只胳膊,元洲抱着胳膊使力才爬了上去。
安宜阳看着元洲又忍不住叹气,虽然气他搅了自己的好事儿,可毕竟是亲儿子,这么久都没好好地陪陪他了,自己也想,还是先把他们姐弟俩哄睡了,回头抱回房去再说吧。
反正,今晚,他是打定主意要把田喜乐吃了。
却不想今晚的孩子格外精神,安宜阳都困的睁不开眼,这俩孩子还兴奋地说说说,虽然大多时候都听不出来他们说的是什么,但看表情却让人想气都气不起来,尤其听田喜乐说,他不在府里的时候孩子们整天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其实心里还是跟爹亲。安宜阳想到这些就更没气了,只觉得孩子还真是贴心啊,真是自己的宝贝疙瘩。
结果最后孩子们没睡,安宜阳倒先睡着了,这一整日他就有些精神恍惚,头也有些发胀,躺到床上就犯困。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身边的两个孩子还睡的小脸红扑扑的可爱,却没了田喜乐的身影,安宜阳不懊恼,发誓今晚一定要独占田喜乐,不能再让这俩孩子得逞。
只是睡了一夜不但没睡精神,还是晕乎乎的,安宜阳今日也没什么事儿,干脆再睡个回笼觉。
田喜乐这一天在府里也没太多事情忙,牛肉面店的事儿有申红蕊,灾民们也由安宜阳接手,平王府里还有平王妃管事儿,又没有让人难心的小妾姨娘,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田喜乐到厨房亲自去做了早饭,还给孩子们蒸了两碗水蛋,可左等安宜阳没醒,右等安宜阳还没醒,让丫鬟去看了,小公子和小郡主也没醒。
田喜乐知道安宜阳前些日子累坏了,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便将早饭的粥放在炉子上温着,又把水蛋也放在上面。
接下来田喜乐就开始安排后日的的抓周宴上的准备事宜,一忙就忙到正午,找了问,安宜阳还没起来,田喜乐就有些奇怪,安宜阳很少睡懒觉,今日就有些太反常了。
赶紧回了院子,进屋就看两个孩子已经睡醒了,穿着小睡衣在床上玩着,大概是饿了,看到田喜乐就张着小手要抱抱,而安宜阳却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因为之前在京城的安府就出过事儿,安宜阳就吩咐过,他睡觉的时候不允许丫鬟靠前,若是有谁胆敢不听,无论是谁都卖出府去。
而素兰素月两个大丫鬟都跟着田喜乐走了,剩下的小丫鬟不敢上前,也不知道安宜阳为什么还不起,也就没人怀疑什么。
结果田喜乐到了跟前才发现,安宜阳的脸红的跟染了色的红布似的,看样子是发烧了,摸安宜阳的额头,烫的吓人,轹就明白了,这恐怕是在灾民那里染了风寒吧。
田喜乐赶紧让素兰素月把孩子抱出去,免得过了病气,一面又吩咐外面的丫鬟快去找大夫来,同时也给平王妃和老王妃送信,安宜阳病的挺重,她们那里不能瞒着。
不多时平王妃和老王妃就赶了过来,瞧身上衣服有些不齐整,显然是得了信儿就赶紧过来,都没来得及整理。
看到床上躺着人事不醒的安宜阳,老王妃和平王妃都一脸急色,却还是安慰田喜乐,就怕她年轻经的事儿少,再把自己吓坏了。
田喜乐虽然担心安宜阳,却没有到六神无主的地步,对于老王妃和平王妃的关心自然感激,其实她们两个又何尝不跟她一样担心?
怕安宜阳烧坏了脑子,田喜乐让丫鬟去拿了些酒,田喜乐用毛巾蘸了给他擦额头和身上,擦完之后摸着倒不似之前那么热了,总算是放心一些,只要能退烧就好,怕的就是高烧一直不退。
只是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还得等大夫过来了看过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多时大夫就赶了过来,看他一头大汗,显然知道病的是平王世子病了,跑过来的。
给安宜阳诊了脉,果然是染了风寒,刚刚还热的吓人,只一会儿工夫脸就又白的没了血色,浑身也哆嗦起来。大夫给开了几副药,又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之后看着田喜乐有些为难。
田喜乐知道他这是有话说,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想:难道是病的太厉害了?不然大夫怎么这神色?
田喜乐声音有些抖:“大夫,你可是有话要说?”
大夫点头,“世子妃,世子这次病的突然,病势又急,而且,看着十分凶险……”
田喜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
大夫道:“世子为百姓劳心费力,这病都是因为操劳过度,我想留在王府,时刻能关注世子的病症,不然回去这心里也总惦记着。”
田喜乐听后感激地对大夫笑笑:“那就有劳大夫了,我这就命人在前院收拾一座院子出来,若是有何需要只管跟下人说。”
大夫连连道谢,“不敢麻烦,只要能住就好。”
既然大夫有心要留下来随时照顾安宜阳,田喜乐自然不会在吃住上亏待了他,不但让人给安排了上好的院子,一日三餐也都用的最好的。
住的院子自有下人安排,大夫就先回医馆抓了些药,又回来后亲自给煎好,田喜乐喂安宜阳将药喝下,见安宜阳还能喝下药,大夫点了点头,“世子的病症瞧着凶险,实则没有大碍,吃了药再好好静养几日就好。”
田喜乐又请大夫去给两上孩子看了看,毕竟当时他们跟安宜阳在一个屋子待了那么久,就怕再被过了病气,那么小的孩子真过了病气可不好医治。
大夫给诊了脉,又看了舌苔,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还是给开了一些孩子吃了也不会有问题的药材,让田喜乐给煮成水喝就好。
晚上的时候,安宜阳总算是醒过来了,头还晕乎乎的疼,眼前也发花,看到病床前坐着的田喜乐,安宜阳伸手想拉下她的手,却发现浑身酸疼,连抬个手的力气都没有。
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又疼又哑,张了半天嘴才勉强发出一点声音。但正是这点声音唤醒田喜乐,见安宜阳醒了,田喜乐赶紧去端了水过来,“快喝点水,大夫说你醒来嗓子肯定会疼,别说话。”
扶着安宜阳将头抬起,另一他喝了小半碗水,田喜乐又道:“醒了就好,你不知道这一病可把人吓坏了,母亲和祖母也是刚刚才回去歇着,在这里陪了你大半天呢。我这就让人去说一声,也免得她们一直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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