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初和小翠合力,家里的菜没多久就已经上桌了,都等着夏玫回来。
“袁司长的速度应该不用这么久啊,难不成卖完了?”
苏冉初看着楼下的单车库没有他那辆车,就知道人还没回来,满脸不解。
“要不要去看看?”许嫣红站出来询问。
苏冉初摇摇头,有袁司长在,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问题。
而姗姗回迟的两人其实是因为袁国尚,他想给夏玫送一个小礼物,他带着人在金店里挑选礼物。
“我们回去吧,初初等着呢。”
袁国尚拉着夏玫不让走,夏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央求他。
袁国尚不为所动,目光专注地看着展柜。
“你上回说喜欢星星形状的手链,我看了只有这家有,今儿选一个。”
两人之前的相处中,袁国尚就似有若无地和夏玫透了风,虽然没有很直白,夏玫很听得出他的意思。
袁国尚害怕直接表白会吓到她,换了一种迂回的方式,让她在心理上先接受自己。
苏冉初没回来之前,她还算正常,就是自己偶尔靠着她的手臂,她也没有马上走开,除非遇到人。
他以为她已经开始勇敢走向他,但是事实证明,他还是太自负了,温和的方式根本不能让她下定决心。
“老板,就这个拿给她试一试。”
金店老板眼光毒辣,一看就知道他们俩的情况,瞬间就热情起来。
“我说嫂子,您也别扭捏了,难得有这么贴心的男人。”
老板往夏玫手上一带,衬得她白皙的皮肤立马更加亮眼了起来,老板都露出羡慕的眼光。
“还是您这样的手带着漂亮,你看看我这发黄的皮肤,一点都不好看。”
老板说着把自己的手抬起来,一条明晃晃的金链赫然在她手上,粗大又冗余。
夏玫被老板这么一夸,也开始认真地端详起链子来,确实好看,款式她也喜欢,她也不是买不起。
“这个多少钱?”
她说着还低下头去拿钱包,直接被袁国尚押住。
“你干嘛!”
袁国尚的眼神有些严肃,眼底还含着怒气,夏玫一下子就被唬住了。
“嫂子,您干嘛,大哥要给您送礼物,您怎么能自己掏钱,您让大哥的面子往哪搁。”
金店的老板毕竟是见多识广,应付起夏玫来手到擒来,一副我懂的表情看了一眼袁国尚。
“不是,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夏玫低着头不知所措,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只能红着脸低下头。
袁国尚很快就付了钱把人拉走,一出金店,夏玫立马就甩开他的手,袁国尚也不在意,前去把单车推出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无言,一个是因为恼的,一个是因为在沉思接下来的计划。
苏冉初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立马接过菜递给小翠。
“您可回来了,再晚一点菜都冷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进厨房帮忙,没去观察夏玫的脸色。
“袁司长。”
许嫣红给袁国尚敬了一个礼,小翠只是微微弯了腰问候一声。
夏玫快步走到茶台旁边喝了一杯水,眼睛四处瞄,不自觉就把衣服的袖子盖住手腕。
“妈,您过来看下这个怎么炒,小翠没做过,她不会,您教教她。”
苏冉初在厨房里叫着夏玫,夏玫端着水杯的手抖了抖,抿了一口才应。
“好,马上就来。”
袁国尚看她好像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心下觉得自己逼得急了,但是却不后悔。
最后夏玫因为要煮菜,不得不把袖子挽起来,露出手上的链子来。
“耶?妈,你手上的链子真好看,好衬您的皮肤,眼光真好。”
苏冉初眼尖,立马就发现了她手上的不同,连连夸赞链子,夏玫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您别不好意思,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您当然要好好享受生活啦。”
苏冉初揽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和夏玫对话,对夏玫的觉悟表示相当满意。
夏玫心虚地底下了头,袁国尚看着露出了笑容,已经有了计谋。
海市其乐融融,但是京城的局势却异常紧张。
前一日,陆言深还在交接基地的事情,却接到自己人的线报。
他之前把人部署到基地的切割,最近又把精力放在徐家的割舍上,一个人当两个人。
好不容易基地交接差不多要结束了,现在徐家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他看着手中的文件,睁大了双眼,立马就重视了起来。
“如此行径,徐家当真胆大包天。”
他立马披上外套往外走,快速地把车开到部队大楼,守门员不认识他,给做了登记,打了电话请示。
陆父接到电话很意外,完全没想到陆言深有一天会主动来寻他,他心里明白肯定是公事,但是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陆言深很快就来到陆父的办公室,秘书看到他很识趣地出去。
“不用走,这事你也需要知道。”
说着他把手中的资料递给陆父,然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两人看完。
陆父和秘书两人凑在一起看着里面的内容,越看越心惊。
“这就是他们想要西单门面的本意!”陆父立马就看穿了徐家的目的。
“好不容易熬出一个太平来,他们简直胆大包天,去联系常委,我们马上开会讨论。”
秘书接了话立马跑出去打电话,自知此事非同小可。
“你下午还有重要的事吗?一同前往吧?”
陆父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这事是陆言深查到的,当然由他汇报更合适。
陆言深眯着眼思考了一会才开口,“可以。”
说完又转头看了眼时钟,原本的计划又要更改了。
“这事牵连很大,近期你得留在京都。”
陆父看出他离京心切,缓着声开口劝说。
陆言深皱了皱眉,没有回应陆父的话,越发对京城的事情不满。
“事情查明逮了人你就可以走,不用你善后。”
陆父看他表情不悦,又做了退让,缩短他留京的时间。
陆言深依然不满,一副冷毅的脸色看着窗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