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后,京城的气温很快就降了下来。
陆言深盯着院子看了一下午,不知不觉就入了夜。
宋婶到底是没忍住,把晚饭送了过来,“少爷,该吃饭了,少夫人说饭要热的时候才香。”
宋婶心疼陆言深,只能搬出苏冉初来解救了。
“嗯,马上就来。”
到底是苏冉初的名头起了作用,陆言深很听话地把饭给吃了。
吃过饭的陆言深精神了些,洗了个澡就在灯下办公,拿着纸笔写写画画。
宋婶看他恢复往日的神情,才放心去和陆老回话。
投入工作的陆言深很快开始部署,把计划都写在纸上。
一方面他需要人手,另一面他需要绝对的话语权,还要有百分百的执行力,这都需要领导下发命令。
这一次的任务陆言深很清楚没有时间耽误,最多只能在主动权上做些要求,人手这块,他还是希望用自己的人。
如果运气好,还可以回海市见一次苏冉初。
他把需要的东西都一一写在纸上,安排好就去申请。
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想到苏冉初也该忙完了,他把电话移到床边。
电话响的时候苏冉初刚把衣服洗好,接电话的是许嫣红,知道是陆言深,她表情严肃了起来。
苏冉初不知道许嫣红说了什么,过了一会才知道是陆言深的电话。
“陆先生,你这就差挂在我身上了。”苏冉初含笑调侃了一下他。
陆言深似是无所谓,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苏冉初半个人趴在台上,像个小女人一般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其他人都很识趣地进了房。
“我打算参加完婚礼就去一次羊城,看看李想的新货。”苏冉初对着电话说道。
距离上次看过李想的设计,第二次已经出了版了,李想联系过她,是时候过去量产了。
“嗯,我明天也要开始出任务了。”陆言深闷闷地回答。
聊了一会,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苏冉初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军嫂的生活真不容易,聚少离多。
她和夏玫确定了回乡下的时间,就带着陆欣可去店里培训,给夏玫放了半天假。
夏玫见苏冉初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小翠满脸不解。
夏玫被小翠的目光盯得不敢再待,慌乱地跑回了房间,很快家里的电话就响了。
小翠在收拾碗筷,没腾出手接电话,夏玫出来了接的电话。
“喂?”夏玫小声地开口,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没一会人就换了一套衣服离开了,小翠人都没见着。
楼下的袁国尚踩着单车等着,还给夏玫准备了一件外套。
“冷不,穿上。”
外套一穿,根本看不出是谁,夏玫也大胆了些去抓袁国尚的腰身。
“我们去哪儿?”
眼看车子拐的方向和往常不同,夏玫才出声询问,这点闲来的时间也是偷来的。
“带你去看看郊区的湖。”袁国尚说着踩着单车往前去。
今天的袁国尚很开心,挂在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
夏玫已经把心中的怯意给抛开,唯一一次跟着自己的心意走,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苏冉初,她说人应该走向新世界。
“这儿环境真不错!”她开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苏冉初如果知道自己的话被夏玫这么理解,她一定重新编辑。
郊区有一个天然湖,四周的景色很美,夏玫第一次来,眼神都被吸引住了。
袁国尚很自然地牵手,她没有甩开,只是有些害羞地躲了躲。
两人偷了半天的假期,把工作都抛下,所以袁国尚自然也错过了陆言深的电话。
他晚上一脸愉悦地回到家门口,却看到小松子在门口等他。
“松子,你怎么来了?”袁国尚收起表情,正色和松子打招呼。
小松子听了声音才转头,自然也没看到袁国尚一路上挂着的笑,只是端正地给敬礼。
“司长,陆队来了电话,希望您尽快回复。”
袁国尚听了神色立马严肃起来,和小松子前往办公室打电话。
晚上办公楼已经没人了,所有的灯都灭了,倒是路上有些散步的的人。
半路的时候,袁国尚遇到了上回开导他的大爷,大爷见他脚步轻快,一看就是心情很好,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领导,今天心情不错。”
袁国尚自然也认出了大爷,笑容满面地连连点头。
“看样子是事成了,是不是我的法子管用?”大爷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
后面小松子一脸疑惑地看两人耳语,这巡逻的大爷也能和领导说上话了。
“嗯,是不错,多亏了您指导,到时候请你喝一杯。”
袁国尚看小松子在也没有多说,和大爷挥挥手就离开了。
原本袁国尚的心情就晴空万里,没想到陆言深这一通电话让他沉默了下来。
他很意外陆言深会有这种想法,竟然要跨区域跳动用人。
“你认为那边的人已经渗透进去了?”他沉着脸回应电话那端的男人 。
陆言深对其他人的话还需要多解释几句,但是袁国尚这里他永远不用多说什么。
“不确定,我需要用一个队的人,京津那边有没有信得过的人可用?”
他这个任务很大可能到时候在京津要动用武力,用人上很讲究,以免要腹背受敌。
“这个需要动一动关系,你且等着,你要回海市吗?”
陆言深要用人一般得通过申请才可以,但是有京都的人在,流程上没那么麻烦。
“我等下要去找领导开会,这个事情还需要他那边首肯。”
一通电话很快就结束了,赶着晚上的时间,陆言深又和领导见了一面。
上一回事出紧急,现在要秘密进行这个任务,这一回见面就很隐秘。
再一次面对那些个领导,陆言深要平静了许多,言语中也平淡了。
他提出要行动的绝对话语权,现场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些人,似笑非笑的模样,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你一个毛头小子,这样的国家大事,组织上是不允许的,”
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老者开了口,说话间看向主位的领导,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主位的领导沉默下来,看向一直未曾开口的陆父。
“老陆,交给你如何?”
在组织上,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要避嫌的,但是陆言深显然是和现场的一行人都不对付。
陆父有些为难,他和陆言深的关系,那是比陌生人还要差,两人合作不得炸了。
领导不知道情况,现场的其他人却相当清楚的。
“交给老陆就可以,我看他也不会徇私。”
陆言深听了对方的话,目光危险地看过去。
那人立马闭了嘴,这个任务就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