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叔看着苏冉初一言难尽,恰巧宋婶进来送茶。
“咳咳,我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陆二叔眼神闪烁着回答。
苏冉初一听就知道他有所保留,宋婶在她也不好多问,只能低头喝口水,等着宋婶离开。
她记得当时祠堂拜堂的时候,有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手上有挺明显的疤痕,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好奇,不知道当不当问。
“少夫人,这是老爷子吩咐要给您喝的。”宋婶给陆二叔上完茶,又在篮子里端出一盅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苏冉初看着那东西真的一言难尽,花胶燕窝这种珍品,在上辈子可真是稀有物品,没想到这辈子当饭吃。
“宋婶,我好饱,要不晚点再喝行不?”苏冉初看着东西满脸抗拒道。
宋婶点头微笑回答,“可以的,我在这儿守着您喝完就行了!”
陆二叔听着觉得很正常,很符合陆老的性格,他淡定的喝着他独有的茶,悠哉悠哉地看苏冉初。
苏冉初扶额,无奈端起来,看了一眼陆二叔,她转了转眼睛。
“二叔,这就借花献佛了,您最近帮我管理公司和店铺,真的辛苦了。“
陆二叔听完直接喷出一口茶,一脸惊悚地看着那盅东西。
“我的祖宗,你可别害我了,这东西是我能喝的嘛,我不配啊!”
陆二叔说着就准备起身,苏冉初看着他夸张的表现,连忙出声阻止。
“别,您别走,还没说完呢,我喝,我马上喝!”苏冉初一口气喝掉,强忍着内心的难受。
陆二叔看她喝完才又坐下,等着宋婶拿走东西。
“好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苏冉初兴致勃勃地开口。
陆二叔听了一愣,没想到苏冉初还记着家法的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每个大家族都会有家法伺候这一出的,不出奇。”他淡淡地开口。
苏冉初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你们的家法都有些什么?”
她问出来后,想到陆言深之前提过陆家的家规,特别是婚前的要求很严格,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破例。
陆二叔左言右顾地敷衍,但是苏冉初却听得无比认真。
能不认真嘛,这可关乎到以后她宝宝的人身安全,苏冉初是无比重视这一点的。
“家法是针对所有人还是指定某些人?”苏冉初认真地开口。
”一部分人,小孩子和老人一般不会,但是也看情节。“陆二叔在回答这一点倒是很认真。
苏冉初听完松了一口气,这一点还算有人性,想到当时抱着宝宝的女人,她又疑心重重。
“二老爷家的孙媳妇,我记得她手上有很明显的疤痕,是陆家的家法导致的嘛?”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陆二叔一听这个问题,脸色也沉重了起来,紧接着摇摇头。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当时这个事情其实可以通融的,毕竟已经到了建国的几十年了,偏偏二爷家的作妖。”陆二叔缓缓说着陆家的往事。
陆二爷家因为闹饥荒,很早就把属于二房的家产都变卖了,去了京城另一个区谋生,一开始混得还不错。
但是一直以来家族做主的都是陆老这一支,陆二爷就很不满,但是因为陆老和陆父的地位,他们不敢在明面上为难。
但是,总是有事没事找女主人的麻烦,不管是过去的陆奶奶,还是陆言深的妈妈,都操受过不少他们的烦扰。
陆二叔说了很多,苏冉初只能总结到这么多信息,但是她还是没想明白和那个女人手上的疤痕有什么关系。
“既然当家权的争抢,何不交出去给他们,这又不是多美的差事。”苏冉初撑着下巴提议。
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当什么女主人,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赚钱,再过二十年就干不动了,社会立马就跨一个大步,守着这些老祖宗又不能升仙。
“问题就是因他们而起的!”陆二叔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那会二爷三天两头都来陆家,言深的堂哥比他长几岁,已经是找媳妇的年纪,国家又提倡自由恋爱。”
苏冉初听着大概猜了猜,家族权挣的牺牲品和这个堂哥有关,她静静地等着陆二叔继续说下去。
“二爷说你爷爷管理不到位,很多家族的族规都没有实行,那会吵得很凶,所以就闹到了祠堂那。”陆二叔还在回忆着,一边想一边说。
“那姑娘是在祠堂受的家法?”苏冉初疑惑道。
陆二叔看过来点点头,“他堂哥跟那个姑娘情投意合,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偏偏你二爷一定要你爷爷把家规都按实了去做,家规就有一条,婚前不能不洁!”
苏冉初一听就联想起陆言深当初做忍着神龟的事情,她小声开口询问。
“是不是不洁要受什么刑之类的?那个姑娘也是因为这个才留下的疤。”
陆二叔点头,不再继续给苏冉初解释,苏冉初唏嘘不已,觉得那姑娘也是冤得很。
“当时一定很受罪吧,看着那疤痕就很深。”苏冉初自言自语地说着。
陆二叔连忙摆手,“不是这样,当时确实是有些伤,但是护理得当不会留疤的,后面你二爷和他堂哥闹起来,开水烫到你嫂子了。”
苏冉初一听脸色一阵无语,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别人的事前还能牵扯到那个女人,真的是倒霉蛋无疑。
“没关系,国际现在进步很快,以后能引进国外的去疤痕技术。”苏冉初信心满满地说。
陆二叔本就是做商业的,当然对这些都是比较敏感的,对苏冉初说的话并不表示怀疑,他也觉得未来会有那个技术。
“就是因为那次,你二爷才收敛了许多,现在我大哥是司令了,他们更加不敢来了。”陆二叔自豪地说着。
陆战的为人和陆老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陆老会顾及家族之间的和谐,陆战则讲究原则。
陆二叔给苏冉初解了一直以来没明白的疑惑,苏冉初终于可以理解陆言深的隐忍了。
她是个怕痛的人,如果是她,陆二爷巴不得用十级家法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