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咣当”一声,桌上的一只水杯被骆念儿狠狠扔在了地上,水杯当即碎成了几半。
骆念儿的眼睛红了,她怔怔看着耶律铠,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她的泪珠不断地掉落:“耶律铠,你好狠的心。”
耶律铠不为所动,嘴角似乎在笑,但在骆念儿看来,那勾起的弧度却格外冰冷,又格外残忍:“对我而言,你也好,旁的女子也罢,有用,我自然留着,没有用,当然要放弃。”
“没有用……”骆念儿听着,又是爆出一阵狂笑,而此时,她其实已经泪流满面了,“那凤倾国呢?你一次又一次求娶凤倾国,也只是因为她有用吗?”
被骆念儿这么一质问,耶律铠神色一僵,明显怔了一下,随后,他才有些僵硬地道:“此事与你无关!”
“哼……”骆念儿自嘲地笑着,“是啊,与我无关,当然与我无关……当初你怕是忘了到定北王府求见我的时候了吧。”
“骆念儿,”耶律铠被骆念儿这么一说,仿佛被人戳了软肋似的,脸色立即阴冷了下来,因为不想被骆念儿牵着鼻子走,他立即将话题扯到了别处,“你以为我不知道怜儿是怎么死的吗?”
“那件事……那件事明明是芳草所为,你是知道的。”骆念儿的脸色也是变了变,但她却还强撑着,继续嘴硬,将一切都推给了芳草。
“你以为,我真的相信是芳草所为?她这个人,的确有几分心思,给你毒药的事也是做得出来的,可是,若是让她亲自动手去害人,她还没有这个胆子。”耶律铠冷眼斜睨着骆念儿,声音冷冰冰的。
耶律铠的话使得骆念儿心中一颤,她似乎瞬间没了气力,整个人软绵绵地倚靠在了背后的椅背上。
耶律铠冷冷一笑,他不再看骆念儿,只是朝着门外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两名护卫应声而入,用绳子将骆念儿捆了个严严实实。当晚,趁着深夜无人,耶律铠亲自带着被捆得动弹不得的骆念儿来到了慕容璟居住的天福楼。
后面的事,不必多言,耶律铠如愿用骆念儿换到了令他日不能安夜不能寐的耶律骁,而骆念儿,则被慕容璟关进了慕容家老宅中的密室之中,却并未处置她。
“你为何不杀了我?”被绑着扔在地上的骆念儿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向慕容璟。她曾对眼前这个男人一见倾心,可是,他的心里眼里却只有凤倾国一人。她曾对耶律铠抱有希望,可是,他却为了铲除耶律骁,为了迎娶凤倾国而牺牲了她。如今想来,一切是多么可笑。
“不杀你,自然有不杀你的理由,或许,你此刻恨极了倾国,但是,你要知道,如今留了你的性命的人,也是她。”慕容璟冷漠地看着骆念儿,随后从腰间抽出了佩剑。
骆念儿感觉到寒光一闪,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什么,然而,并没有她以为的痛意袭来,反而,她只觉得周身一松,原来,慕容璟斩断了捆着她的绳子。
“你……”骆念儿面对眼前的情形,只觉得十分意外,她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慕容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说过,倾国要留你一条性命,待事情结束之后,我自然会放了你,让你回定北王府去找你的母亲。”慕容璟说完,便转身出了密室,将骆念儿一人留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