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了解她,就会觉得她高冷不好相处,相处久了,就会明白,她其实和别的女孩子也没什么不一样——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可爱。
聂双言带着他们回酒店休息,又拿他们身份证在网上购买了飞机票,这才休息。
她做了个梦。
梦里是她第一世的时候,她听爸爸的话,去某个酒楼和宋安石一起吃一顿饭,她进了酒楼,酒楼的长廊里只有自己,从进门后,需要拐个弯,才能看到电梯,她自个儿往电梯走去,她心里想着些许事情,目光直直,心不在焉的,除了能保证自己不摔倒,便没有什么映像映入眼中。
她和一个人在拐弯处撞了个满怀,她重心不稳,要跌倒时,那人抱住她,她闻见他身上的松木香。
她退后一步,退出那个人怀里。
那人却伸手摸住她的脸,摸了摸。
她这会儿在梦中成了第三视角,看见男人摸的是她左颊上的泪痣,心里仿佛和男人同步了,男人心里有些酸涩和怅然,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摸着她脸颊的泪痣会生出这样的感慨来,可是连带的,她心里也跟着生出酸涩和怅然来。
她看看自己正要抬头,那人已经从她身边走过,那人身后跟的人也跟着一起走了。
她那时并未看清楚是谁,但梦里,她却看清了,那严肃正直、俊美的男人,不是夏无疑是谁。
梦境里的她有些迷糊,但尚带了三分自省,脑海里迷迷糊糊的有个念头:原来,他们这般早就遇见过。
剩下的,她也就没有多想了。
场景一转,便是她和宋安石下楼上了车,车上说些什么话,她都不记得了。
只是视线一转,她又回到了那酒楼的门口,那门口停着一辆车。
里面坐着她认识的两个人,一个是夏歌,一个是夏无疑。
夏歌说:“先生,现在可以走了吗?”
夏无疑看着窗外道:“聂双言?宋安石?”
夏歌一板一眼的回答,倒比在她面前约束了不少,他道:“是的,那位小姐名字是聂双言,是华国娱乐教父聂琅的女儿,从以往的资料来看,十分娇纵,但没什么坏心。男人是宋安石,是宋氏集团的执行总裁,看其公司最近的打算,似乎有进军娱乐圈的打算。”
夏无疑嗯了一声。
夏歌又说:“先生是喜欢聂双言?要不要……”
夏无疑转过头,看着车前面,突然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道:“她既然有未婚夫,就不用了。”
“先生难得这样看重一个人。”夏歌依旧在劝。
“既然活不长,又何必祸害别家女儿。”夏无疑有些悲观道。
聂双言在梦境中看着,心中生出一个念头来:怎么,难不成又是肺癌?
她冒出这个念头,便从梦中惊醒了。
她坐在床上,内心里满是怅然。
她第一世并没有见过夏无疑。
这样突兀的梦见夏无疑,她也不明白是何意。
除去毫无作用又凌乱的梦,大多数梦都有所昭示,不然不会有周公解梦一书。
聂双言有时候是个小神婆。
她暗暗思考,难不成她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她平日里也没有想过夏无疑啊。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横竖想不出什么,便上网查了查周公解梦。
梦见已故的丈夫:预示着现实中自己也非常想念自己的老公。
聂双言:???我不是!我没有!瞎说什么呢!
她又重新查了一下。
死去的亲人:吉兆,会有好消息传来。
聂双言这才放心。
没错,她就是这么迷信,只迷信对自己有利的。
她翻个身,又继续睡。
不过,她今天这觉可睡不安稳。
梦里都是夏无疑。
一会儿梦见在政府大楼下,夏无疑被一群工作人员围住,他却站在众人中央看向她。
一会儿,又梦见他邀请她去茶楼里。
他手持茶杯,平静的说:“你好,赵小姐,也许我该称呼你为聂小姐。”
他说:“这是你母亲和我母亲当初指腹为婚时的见证。”
又梦见,夏无疑说:“这样很好。我比你大许多岁,又严肃惯了,总怕你同我在一起不觉得快乐。”
还梦见他死的时候的状况,他给自己指东西,可是,当自己拿到东西死,他已经死了,明明就在他背后,她拿个东西的时间就死了。她心里充满了难过,悲伤的哭了起来。
聂双言醒来,眼睛湿漉漉的,枕边湿了一块儿。
她记得,夏无疑死的时候她没有哭,非但没有哭,还颇为沉着冷静的解决了事情。
她这么大个人了,好些岁数的人了,早就过了轻易流泪的年纪了。
这梦啊,看来是不可信了。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冷静下来。
旧梦如昨,然而,昨日都已经过去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
她不再想这些没啥用的事。
起身收拾,招呼着其他三个人准备走,她的机票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起飞了,而他们还要去机场,动作不快一点,时间不够花。
他们上了飞机,下午到了宁泽市,一路周转,才到工作室。
工作室里,人声鼎沸的。
聂双言一进去,就觉得自己头炸了,不过好在,不论再怎么住不下,她还是有自己的房间,并且是单间的那种。
聂双言休息过后,找到文颇笛道:“你把我爸以前的那个房间收拾出来。”
“好。”文颇笛之前就想把那间房收拾出来,不过,想着是老板的爸爸的房间,也就一直没有提。
有些事,当老板的提和他们当下属的提是两回事。
聂双言道:“我之前让你问的事,问的怎么样了?”
“她说明年春节过后,三月份差不多就开始了。”
“哦,那还有些日子。”现在才八月九月,的确是还得再等等,聂双言想了想,道,“我还是那句话,把屋中的床改一下,让他们挤着住。自己在外租房的,平时可以晚到一个小时。”
文颇笛道:“十一点?”
“十点。”
“现在就是让他们十点到。”文颇笛不想理他了,作为老板,她这也太过分了吧,连自己工作室的上班时间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