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昕将瑜生叫过来之后,除了问问对方是否能适应之外,最主要当然还是想问一问关于任务的事。
瑜生来了之后,先向顾昕行礼问安。光是看外表,倒是看不出对方和旁人有什么不同,若非亲眼见过瑜生是凭空出现的。叫顾昕说。她也是看不出瑜生的不同的。
可见经过这几日的时间,瑜生适应得很好。
因此顾昕直接切入主题,开口问道:“如今你幻化成人形了,还能够发布任务么?我若是想要累积圣人值该怎么做?”
瑜生想了想,表情突然变得木呆呆的,随后顾昕的脑子里突然又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尊敬的角色您好,由于您的前置任务尚未完成,所以目前无法进行新的任务。】
顾昕愣了愣,开口问道:“前置任务?”
【是的,“以德服人”是开启系列任务的前置任务,在您完成“以德服人”的任务之前,将无法进行其他的任务。】
“可是前些时候我不是还接了个拯救霍展祈的任务么?”顾昕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尊敬的角色您好。那一个任务属于夫妻任务,不属于一般或是日常任务。】
“夫妻任务?夫妻任务也会给予圣人值么?”
【是的。】
“那你挑一些适合我的夫妻任务罢。”台央记亡。
【尊敬的角色您好,请点开伴侣的名字,面板上会有适合您的夫妻任务。】
顾昕将信将疑的点开系统面板,然后对着霍展祈的名字点了一下。随后便有一个新的对话框跳出来。
顾昕仔细一看,面板上果然罗列了许多任务。
她一个一个仔细的看下来,发现都是一些增加夫妻感情或是夫妻情趣的任务。看得她真是面红耳赤,心口也忍不住扑通扑通跳。
系统见顾昕已经开始挑选任务了,便又回到了“瑜生”身上,然后她见顾昕没空理会她了,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顾昕挑了一会儿,才发现瑜生已经走了,不过既然现在有任务能做了,她也就暂时不需要瑜生了。
她又仔细的挑了一会儿,这才选中了几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任务。
她觉得“相濡以沫”、“举案?眉”、“鸾凤和鸣”……这些看起来都挺正常的,应该不是太难完成才是。
谁知她才点开第一个“相濡以沫”,就被任务说明给惊住了。
按照她的理解,相濡以沫应该是在霍展祈困难时伸出援手,在困境中互相救助,可谁知任务的说明竟然是让她……
顾昕心想,怪不得是增进夫妻感情的任务呢。
虽然任务的内容让人害羞,不过为了圣人值,咬咬牙还是能够完成的,所以她仍旧将看起来还能接受的任务都接了下来。
不过第一个“相濡以沫”就让她脸红心跳,她实在有些不敢点开其他任务的说明。
所以她决定把第一个任务完成了再说。
同时她心里也想着,若是“相濡以沫”给的圣人值不多,她干脆就等“以德服人”任务完成了,再来进行其他系统任务攒圣人值罢。……
当晚,当霍展祈回到景福宫时,就见到顾昕已经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难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么?
他走到顾昕身旁,摸着对方的肚子问道:“今天宝宝还乖么?”
顾昕笑了笑,点头说道:“今日没有闹腾,一整天都安静得很,让我很轻松。”
“那就好,”霍展祈顿了顿,接着又问,“今日的晚膳怎么准备得这样丰盛?难道有什么好事么?”
顾昕闻言,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羞窘,不过她故作镇定的说道:“不是什么大日子,只是觉着王爷近日来辛苦了,所以妾想着好好犒赏您。”
霍展祈笑了笑,心下觉得熨贴无比,他伸手揽住了顾昕的肩头,温声说道:“你身子重,下次便不要操心这些了。”
顾昕靠在他身边,柔声说道:“哪里就这么矜贵呢?再说您是我的夫婿,我为您操持这些是应该的。”
“行了,你的心意我自然懂得,现在你最重要的工作,便是替我生一个又白又胖的大小子,其他旁的都可以不用理。”霍展祈温声说道。
顾昕嗔了他一眼,故意问道:“大小子?难道生个女儿您就不喜欢么?”
“女儿自然也好,总之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霍展祈赶忙顺着顾昕的话说,他可是听靳太医说过,有孕的女人性子和脾气都会变得有些古怪,平日得顺着她们的意思,不好反驳她们的。
再加上他确实觉得儿子、女儿都好,也不算欺骗顾昕,所以神情特别真挚,顾昕看了自然舒心。
讨论完孩子的性别之后,两人也差不多要开始用膳了,不过顾昕今日竟然让丫鬟都退下,她亲自替霍展祈布菜。
霍展祈已经很久没让她服侍过了,今日见顾昕难得有兴致,再说布菜也不是什么重活,因此他并没有阻止对方。
只见顾昕拿起布菜用的筷子夹了一筷子霍展祈爱吃的菜肴,然后竟是直接递到了霍展祈的嘴边,而不是放在一旁的菜碟里。
霍展祈挑了挑眉,用询问的眼神望着顾昕,顾昕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细声说道:“王爷您辛苦了,让妾喂您吃罢。”
霍展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张开嘴将对方喂过来的菜给吃进嘴里了,或许是心理因素,他觉得今晚的菜肴比往日的好吃许多。
他细细品尝着顾昕喂给他的菜色,吃完一口之后,第二口又递到嘴边了,霍展祈这才发现,看来自个儿的王妃今天要和他玩儿情趣了。
这些个你喂我、我喂你的情趣,在花楼里是很常见的,就是以往在京城里,有些人家的宴会上,会有伶人陪酒,有些伶人甚至会用口喂食。
所以顾昕这喂食还是小意思呢。
因此霍展祈非常坦然的接受对方的服务,毕竟难得他的王妃如此体贴,他自然乐得享受。
虽说前些时候他故意做出放荡的样子,时常宿在花楼里,可实际上却是没有让那些花娘近身的。
另一边,顾昕见对方一副坦然的模样等着她喂食,心里忍不住扑通跳了起来,其实方才的喂食根本还不是任务中的要求。
只是她不好一上来就用嘴喂食,只得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想着一步一步让对方习惯。
不过见霍展祈适应得这样好,她便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捧起一旁的汤碗,喝了一口后,凑到了霍展祈身前,直接便将嘴印了上去。
这下子霍展祈总算是惊住了。
他下意识的张开口,接过顾昕用嘴喂过来的一口汤,吞下去之后才开口说道:“你不必做到这个地步的。”
顾昕脸色绯红,轻声说道:“……我今天接了一些夫妻任务……”
话语未竟,不过霍展祈听懂了,他有些惊讶的问道:“都是些什么任务呢?”
只是顾昕哪里好意思告诉他?因此支吾着说不出口,霍展祈见对方羞得满脸通红,大概也猜得出来了。
毕竟都是“夫妻任务”了,想来应是夫妻之间一些亲密的行为罢。
顾昕见对方不再追问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又继续喂食。
只是这一次霍展祈有了准备,哪里会让她这样简单就结束?
顾昕的嘴才刚贴过去,整个人就落入了霍展祈的怀抱中,接着脑袋被按住,然后霍展祈将汤汁吞下去后,却没有放开她,而是继续吻着她。
他们两人抱在一起吻得如痴如醉,两人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就在这时,已经快要迷失心神的顾昕被系统的提示音唤回了神智??
【完成任务“相濡以沫”,圣人值增加1点。】
顾昕顿了顿,只是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又被霍展祈的热吻给迷了心神。……
待到霍展祈终于亲够了,将顾昕放开时,顾昕的双唇已经红艳无比,并且透着一层水润,异常的勾人。
霍展祈见状,喉头变得干涩,心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自打顾昕有孕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纾解了,忍得着实有些辛苦。
顾昕抬头见对方的眼尾有些发红,心里也有数了。
她有孕之后,霍展祈虽然仍旧和她同房,但是却没有再碰过她,按照霍展祈以往的次数来看,对方能够坚持这么长一段时间不纾解,其实让她有些惊讶。
前一阵子霍展祈为了演戏,跑去住在花楼时,顾昕曾担心对方会不会把持不住,可后来对方晚上还是会偷偷跑回来,顾昕便知道,对方不会背着自己胡来。
也是因着霍展祈的表现,顾昕之前才会彻底卸下心防,决定将心底最深的秘密告诉对方。
现在见对方似乎情动了,顾昕便有些心软,同时自己内心深处也涌起一股渴望。
毕竟霍展祈忍了多久,那么她也就跟着忍了多久。
上辈子她便知道,女子在有孕时,渴望不会比男子来得少,只是她以前不懂,认为这样的欲望很羞耻,因此硬是忍着。
这辈子顾昕的身旁有了馨文,她先前便偷偷问过了,知道这样是正常的,并且在经过前三个月之后,夫妻之间便可以同房,只要小心一些就行了。
只是顾昕脸皮薄,怎么可能主动提起这茬?
现在见霍展祈意动了,她也被挑起了渴望,脸颊忍不住都红了,眼尾也不自觉的染上了春情。
霍展祈几乎被她无意中露出来的风情给迷住了,两人本来是坐在食案旁,结果吃着吃着就吃到了软榻上了。
霍展祈抱着顾昕不断啃着,顾昕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扯开了大半,两人在软榻上纠缠着,正当霍展祈想要再进一步时,顾昕突然低吟了一声。
接着就见她抱着肚子缩成一团。
霍展祈心下一跳,赶忙问道:“怎么了?”
顾昕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皱眉忍着疼痛说道:“他踢了我一下……”话语未竟又是一声痛吟,霍展祈连忙扬声唤人。
琥珀和瑜生本就守在外面,听见呼唤自是赶忙进去,只见王妃倒在软榻上,额头都是细汗,让她二人吓了一跳。
琥珀不敢耽搁,连忙使人去请靳太医,然后又叫瑜生去将馨文找来。
她自己则是领着几个丫鬟将王妃抬到床榻上。
霍展祈跟在一旁神色着急,他见顾昕似乎痛得很,心里忍不住有些自责,明知道顾昕这一胎怀相不好,他便应该多忍忍的。
虽然靳太医说过三个月后可以行房事,可是顾昕的情况特殊,在怀孕之初就因着奔波没有调养好,接下来的几个月得更加精心才行。
他的脸上满是懊恼,顾昕见了自然猜出他在想什么,因此她开口宽慰着对方,“王爷,妾无事,您别担心……”
霍展祈伸出一只手指点住她的嘴唇说道:“嘘,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
顾昕握住对方的手指,温柔的吻了吻,用行动和眼神表示,她真的好多了。
其实刚才只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动得厉害了点,又踢了她几脚,所以她才会一时忍不住疼痛,呻吟出声。
或许是因为小家伙知道父母都在身旁,所以才会这样兴奋,不过现在小家伙又没有动静了,她自然好多了。
只是她见霍展祈这样担心,便乖乖地躺在床榻上,等着靳太医和馨文过来帮她看过。
过了一会儿,靳太医和馨文便来了。
他二人帮顾昕看过之后,靳太医便对着霍展祈说道:“禀王爷,王妃的身子没有大碍,方才会疼痛是因着肚子里的小主子在翻身之故。”
霍展祈还是不放心,拉着靳太医又仔细询问了一番。
另一边,馨文则是陪在顾昕的身边,问着方才的情况。
顾昕忍着羞窘,将经过说了一遍,当馨文听到王妃肚子痛的时机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她开着玩笑说道:“看来肚子里的小主子很霸道啊,还没出来就知道和王爷争宠了,竟连王爷和王妃亲热点都要抗议。”
顾昕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好奇的问道:“他现在就能感知到外界么?”
“回王妃的话,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应当是要六个月之后,小主子才能听到外界的声音的,不过也有个别例外的。”馨文说道。
顾昕闻言心里一跳,若是孩子当真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岂不是方才她和霍展祈之间的缠绵都被听了去?
难道宝宝方才真的像馨文所说的,是在抗议么?
思及此,她突然觉得有些羞人,竟然被宝宝听见了夫妻之间的闺房情趣,这让她以后要如何面对宝宝啊?
馨文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因此开口询问,当听闻顾昕的担忧时,她笑着说道:“王妃不用担心,小主子虽然能听见,但是记不住的。”
顾昕也知道宝宝记不住,可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她知道自己得放松心情了才好,所以她只得尽量不去在意方才的尴尬。
就在顾昕抬头还想再问馨文其他问题时,突然瞥见馨文的脖颈上有些不对劲,因此她开口问道:“馨文你脖子上怎么了?”
谁知馨文一听脸色顿时一变,然后非常激动的捂住了脖颈,顾昕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发红。
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因此有些好笑的说道:“你别太紧张,我只是问问罢了,你的私生活我不会过问,毕竟你是靳太医的徒弟,不是我的奴婢。”
顾昕不说话还好,结果才刚说完,馨文的脸色比刚才更红了。
顾昕见状,脱口而出,“你和靳太医……”
馨文的脸色已经红得彷佛能滴血了,她低垂着头没有作声,顾昕挑了挑眉,看来她的直觉是对的,馨文果然和靳太医有戏。
她之前就觉得,以靳太医的性格,能够对徒弟这么好,还是个女徒弟,就已经很有鬼了,毕竟靳太医可是有名的鬼见愁。
然后馨文要跟着他们出京就藩,靳太医竟也跟着来了,她不知道靳太医是怎么说服陛下的,竟能让陛下愿意放对方离开。
总之这林林总总的线索放在一块儿,让她不怀疑靳太医和馨文都难。
她原本见两人之间没什么进展,还一度以为自己想太多,可仔细观察之后,她又肯定靳太医对馨文绝对不普通。
现在好了,两人有了明显的进展,也算证实了她的猜测了。
因此她缓了语气,轻声说道:“馨文,我一直都没有把你当作丫鬟看待,所以我想和你说一句体己话,”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你能看靳太医修成正果,那是最好的,靳太医为你做的一切,想来你应该都看在眼里才是。”
馨文闻言仍旧没有作声。
顾昕知道她的个性,平日就比较安静木讷,现在又闹了个大红脸,想来应是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所以她也不介意对方的沉默,而是又接着说道:“靳太医把你调到诚王府来,虽说应了王爷的要求,但你该知道,比起在宫里,在诚王府里绝对是更自由、更好过的。”
“……奴婢省得的。”馨文沉默了一会儿后,细声说道。
若不是知晓靳文渊的心意,也感觉到对方的真心和认真,她也不会让对方近身,要知道,她可是精通毒物的,饶是靳文渊遇上了她的毒,可也是要吃点苦头的。
除非她自个儿愿意,不然就算是靳文渊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顾昕也到这茬了,因此她在心里替馨文和靳太医感到高兴。
她之前便一直觉得两人很相配,虽说他二人有着师徒的这一层关系在,可是靳文渊是谁啊,哪里会在乎这些世俗的看法?
再说馨文的身世似乎有隐情,若是没有靳太医护着,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遇到麻烦。
顾昕之前并没有问过馨文的来历,因着对方是靳太医的徒弟,她本着相信霍展祈的心态,还有上辈子对靳文渊的认识,所以她很安心的接受了馨文。
不过现在馨文和靳文渊的关系产生改变之后,她便隐约的记起,上辈子靳文渊似乎也曾有过一任妻子。
只是妻子的身分极其保密,见过的人也不多,顾昕在因缘际会之下,得知他妻子的身世颇为复杂,不过因着和她不相干,所以她也没有多问。
倘若馨文就是靳文渊上辈子的妻子,那么对方的身世肯定不简单。……
因着肚子里的宝宝作怪,所以当晚霍展祈不敢有所异动,就和平常一样单纯的睡在顾昕的身旁。
只是先前被勾起来的火,却是没有那么快灭掉。
他在就寝前明明已经冲过几次凉水了,可是欲望却像是一发不可收拾,起了个头竟是无法简单扑灭。
因此他翻来覆去,迟迟无法入睡。
结果因为他的难以入眠,吵得顾昕也无法安然入睡。
就在霍展祈不知道第几次的翻身时,顾昕开口了,“王爷,您睡不着么?”
“……不好意思,吵着你了?”霍展祈低声问道。
顾昕轻轻的应了一声。
其实别说是霍展祈了,就是她自己也还有些激动。
霍展祈见顾昕都被他吵醒了,便不敢再乱动,谁知他正想催眠自己入睡时,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胸膛。恶毒女配的悠然生活首发
他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便看见顾昕红着脸,咬着唇,一双大眼睛水雾雾的盯着他。
然后那只小手慢慢地向下划去。……
待到一切平复下来后,霍展祈仍然在回味着方才的经历,他真没想到,顾昕会愿意替他做这些。
他心里实在是感动极了,也觉得对顾昕爱得不行,因此他凑到顾昕脸庞,轻轻啄了对方几口,动作温柔至极。
顾昕的脸颊仍然绯红不已,她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很大胆,不过看着霍展祈开心满足的表情,又觉得很值得。
其实两人相处本来就是互相的,霍展祈能够为她守身如玉,她为了霍展祈辛苦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说他二人是夫妻,更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也不差这一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