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过去,皇上失踪了三日,御花园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找到皇帝的下落,原本抱着不在乎心理的大臣终于坐不住了,皇帝虽然是个傀儡皇帝,但是皇帝的存在就表明现在的局面是稳定的,虽然太后党和摄政王一派各自为政把持朝政,可好歹一个幌子在哪里,大家心知肚明,却也谁都不会动手,而皇帝若是不在了,帝位空缺,那么这个僵局就会打破,然后就是帝位之争,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们才终于想起这个小皇帝的重要,终于意识到他的存在,可惜,却晚了,因为任何人都没有小皇帝的消息。
太后党的人彻底慌了,摄政王可以登基为帝,因为他是正统皇族,就算夺了皇位,登上去也名正言顺,可是太后不行,太后就算是掌握了朝政,但是她没有皇族血脉,而且还是女子,就着两点就名不正言不顺,生生的矮了一截。
所以太后党的人几乎出动了皇宫大半的势力寻找皇帝,只求快点找到,尤其是摄政王的人还蠢蠢欲动,动作大到已经不加掩饰了,太后党哪里还敢掉以轻心?
静心殿
静容亲自守着静心殿的大门,后门由心腹婆子守着,凡是来打听的都已皇后染了风寒回拒,凡是搜查的便立刻让人放消息,等皇上躲起来了才放人进去,所以一连三日都没有人发现皇上在静心殿。
阡妩昨日得到小皇帝的答案,终于下决心押一次宝,在弄一次权,为了曾经的遗憾也好,为了自己的私心也罢,总之是下了决心,可是……
“夏君澈!”阡妩咬牙,若不是怕人听到声音,她都要吼他了!
一个皇帝,一个国家的未来主宰,怎么可以扯着女人的衣服,时时赖着她?尤其是每次她看过去准备斥责,他却拿那双漆黑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她,好像等着她骂他一般,如同小狗一般的样子,让她气也不是怒也不是。
察觉道阡妩似乎真的怒了,夏君澈不舍的放开她的衣服,然后转身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去,拿着毛笔开始抄写书籍,他只是想挨着她,想她看着他而已,想她多在乎他,哪怕一点都好!
尚书府
“爷爷!”齐爵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下一刻老尚书的书房的门就被内力震开,怒气冲冲的齐爵冲进来,看都不看旁边的几个幕僚,一下子来到书桌前,揪着老尚书花白的胡子:“我让你给我要的人呢?人呢?”
“哎哎哎啊!”老尚书痛得嗷嗷叫,抬手去解救自己的胡子:“老夫已经去了,可是皇后染了风寒,老夫能怎么办?”
“屁!皇后跟个摆设似的,你让摄政王给个令不就行了?你不是无所不能的么?怎么连个宫女都搞不定?”
“呸!你给老夫滚,你自己看上个女人,结果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找老夫要人,有本事你弄清楚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再来!”
“你……。”齐爵怒。
“你什么你?老子是你爷爷!”老尚书毫不示弱。
“你狠!”齐爵哼了一声臭着脸拂袖而去。
“哼!不肖子孙!”老尚书气得拍桌子。
一旁的幕僚早在齐爵出现的时候就低下头装隐形人,这爷孙两掐架不是第一天了,他们也看得习惯了,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所以脸色都不变一下,等到一切恢复平静,然后又继续刚才的事情,对于别的,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话说齐爵出了老尚书的房间,越想越气,老东西,办不成事还耍赖,气死他了!
跃上房顶坐在斗拱之上,目光看着皇宫的方向,不自主的想起那日她的笑颜,她安静、嗔怒、大笑、妖娆、青涩、还有那个吻,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长了这么大,他第一次被女孩子亲,而他一点都不讨厌。
她在皇宫做什么呢?她会不会想他?齐爵把手枕在脑后,幻想着她的样子,幻想着她是不是也在等他,等着他将她接出宫来?
她在等他?齐爵猛的坐起,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如野草疯长,怎么止都止不住,她在等他,等着他去接她,心中瞬间如同被猫儿抓挠一般,奇痒难耐,只恨不得立刻把她带出来。
小小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总是冲动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于是一个影子闪过,他当真往皇宫而去了!
阡妩自然不知道齐爵来了,应该说她早就把齐爵放到脑后去了,至于那个什么约定,反正她没答应,随他折腾,而且她现在还忙得很呢。
将刚刚洗好的头发包起来,斜躺倒美人榻上等着宫女帮她擦头,那宫女刚刚拿到毛巾就被人抢了去,小小的身子站到美人榻旁边,用毛巾包裹着那长长的青丝,认真带着虔诚的为她拭擦。
阡妩想要转头却被他霸道的摁住,然后轻轻的继续为她擦头。阡妩失笑,她知道小皇帝在讨好她,她其实不需要这样的讨好,她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坐到,哪怕拼上命也会完成,可是她也不想拒绝他的靠近,若是阿弟,他也会这样对她吧,那个孩子从来就自卑,只对她亲近。
敛下眸子,阡妩没有再多想,有些事情,还是适合留在回忆里!因为想一次就是一次凌迟,痛不欲生。
夏君澈的心事忐忑的,他怕被拒绝,怕她发怒,他想讨好她,不是因为她能让他当皇帝,而是他想要靠近她,他喜欢她对他好,也想对她好,仅此而已!所幸她没有拒绝,实在是太好了!肉呼呼的小脸因为喜悦而来染了绯红,可爱如同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实在不怎么像一个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