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花前月下,你还真是悠闲呢!”一抹红影落下,妖孽的容颜在月色下朦胧而惑人,幽幽的语气说不上是幽怨还是嘲讽。
阡妩松口气:“你怎么来了?”
炎落抬手将阡妩身上的衣服直接撕掉丢开,看似粗鲁的动作被他做来却很是优雅,一脸嫌弃:“丑死了!”
阡妩无语:“是是是!可是炎大少爷,虽然已经到了夏天,但是真的很冷耶!”
下一刻长臂一伸,直接将阡妩卷入怀中,衣襟打开将她一起包裹进去,很是欠扁到:“便宜你了!”
阡妩:“……”
托炎落的福阡妩又见识到了轻功的另一种境界,简直神出鬼没,也怪不得当初她被他近身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快速的回到宫里阡妩才知道宫里出事了,静心殿的内殿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正是易容成她的样子服毒躺在那里的暗月的暗人,她被人喂下大量的毒药,中毒而死!
“本宫还真是小看他们了!”静心殿层次防备居然都给对方找到下手的机会,要是她真的昏迷不醒,如今死的就是她了。虽然她的求生意志不强,但是却也不想这么糊糊涂涂的死,她还没玩够呢!
“太后娘娘请留步!”静容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带着些许慌张。
“大胆!你居然敢阻拦太后娘娘探望皇后?”
“奴婢不敢!但是夜色已深,娘娘已经歇下,太后娘娘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
阡妩眸色微沉,一把将身上的幔子扯下,捞过旁边准备好的衣服穿上,暗月的人快速的将地上的尸体清理出去,包括那不该存在的布料!打湿的头发来的时候已经干了,用手顺了顺头发,然后将披风系上,昨晚这一切阡妩松了口气,然而,也就在这时她猛然想起,似乎……屋内还有一人!?
然等阡妩看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道红色的影子,炎落眨眼睛就消失了,阡妩抽抽眼皮,现在才消失也抹不去已经看光光的事实啊,一个晚上被两个男人看光,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在外面响起,接着是庆得难听的呵斥:“下贱的东西,太后娘娘也是你可以碰触的?”
阡妩温怒,抬步走出去:“太后娘娘半夜不就寝来我静心殿打人,真是好兴致啊!”
太后看见阡妩出现又一瞬的惊愕,心中不敢翻腾,可是却被她强硬的压下:“哀家看皇后倒是很精神,一点都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阡妩将地上的静容挥到身后:“托太后的副,臣妾已经差不多痊愈,让太后您老人家夜半三更的还来探望,臣妾还真是过意不去!”
“白菁月!”太后咬牙,画得精致的脸也掩盖不住那一脸的丑陋和狰狞。
阡妩抬手在空中一扬,金色的光芒一闪,一支发簪落在她的手中,手指转了转,是一直飞凤羽步摇:“太后娘娘的发簪果然很好看,不过太后下次可要让人看严实了,别再丢了!”
话落将金簪递过去,笑得非常的无害。可惜对比的就是太后惊恐的目光,这支簪子确实是她的,而且就在前一刻还插在她的头上。
心中一慌,太后踉跄一步差点跌倒,庆公公快速伸手将太后扶住:“太后小心!”
太后死死的盯着阡妩,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转身便离开了,她再也不要来这静心殿了。
阡妩感觉到一抹阴森如同死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抬眸却见庆公公已经转头追了太后而去,眸子微微眯起,复杂难测。
“娘娘!”危机解除,见阡妩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静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奴婢就知道娘娘还活着,娘娘一定不会有事的!”
阡妩抬手拍拍她的肩:“姑姑放心,本宫会活得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活着,你可是本宫唯一的大女官,永远服侍本宫!”
静容破涕为笑一个叩首到地:“奴婢遵旨!”
阡妩收回目光转身进殿内,解下披风躺倒床上,将被子一卷就睡了,今夜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确实累了,她需要休息!
阡妩很快进入梦香,但是却有人睡不着,摄政王府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天命,而静心殿的偏殿也有断断续续的琴声,可惜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倒像是心绪杂乱之人弹奏。
翌日
阡妩尚未起床德安突然闯了进来,一脸着急,甚至忘了阡妩还有可能昏迷不醒,直接双膝一屈‘铿’的跪在地上,哀求:“娘娘!出大事了,快去救救皇上!”
阡妩揉揉眉心睁开眼睛,有些不耐:“怎么回事?”
德安急得满头大汗,差点都说不出话来了:“皇上……。皇上被太后带走了!下了早朝之后本来皇上该过来看娘娘的,可是太后突然说许久没检查皇上功课把皇上带走了!”
阡妩倒是不急:“带走就带走,她不动皇上,最多是让他吃点苦头而已!”
德安着急:“可是皇上刚刚被送出宫去了,奴才打听了好久才知道皇上是被太后送去皇陵啊!”
阡妩终于坐起身,静容赶紧拿披风给她披上:“娘娘小心着凉!”
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德安,阡妩扶额:“静容!皇陵很可怕?”
静容脸色也是惨白:“娘娘!皇陵不可怕,可怕的是皇陵里的人,在夏国的皇陵里有一批专门守陵的死士,他们不仅守着皇陵,更是担任着皇族传承的责任,他们有着夏国王朝几百年的记载和文化精华,皇室有规定,每个帝王都必须进去接受那些教育,这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可是……可是皇上才十岁,以往最年轻的帝王都是二十三岁,皇上他……。”
“娘娘!奴才听老太监们说过,皇陵里阴暗潮湿,环境恶劣不说,那些折磨简直比炼狱还可怕,他们不会因为是帝王就会手软,只要留着一口气在出皇陵的时候保证皇上还是活着的就行了,曾经夏国史上有一个当政不到半年的皇上进了那里,出来的时候面目全非,全身上下残缺不全,可是偏偏还活着,生不如死,不到十日就死了!”德安颤抖着声音道。
阡妩的表情终于动容了,夏国曾经是一个以游牧为生的草原民族,以彪悍和残忍著称,他们的王必须是草原的勇士,飞翔的雄鹰,杀戮和献血对他们来说是勇猛的象征,他们拼着性命打下了这片江山,几百年的时间已经与这里的文化礼仪融合,但是骨子里他们还是崇尚暴力和强大的民族,而这个唯一保存着这些的地方就是皇陵,那里埋葬着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帝王,同样也将诞生一个又一个可以领到夏国千秋万世的帝王。
如果这是夏国帝王必须的路,那么她不能阻止,那是与夏国为敌,就算夏君澈因此活了下来,他也会被人唾弃,甚至死后无法进入皇陵!
她就是算准了这个,算准了她不能因此出手,算准了她会在乎小皇帝,所以才这样做的!
阡妩猛的掀开被子,不!就算她知道一切,就算她不该阻止,她也不能让那孩子就这样去面对那些血雨腥风,她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去!
“娘娘!”静容惊呼,可惜阡妩根本听不见她的话!
“娘娘!”静心殿的人都因为那匆匆奔出去的皇后而乱了套,想要追去,可是皇后跑得出奇的快,追了没多远就落下了。
偏殿的门口,一袭红衣的炎落看着阡妩飞奔的声音,唇无意识的拉成了平线:“那个小皇帝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么?”
此刻正是下朝时候,虽然大部分官吏都留在宫里处理事情,还是还是有不少人出宫,阡妩来到宫门口,直接将一个准备骑马而走的官吏从马上踹下来,翻身跃上马背,一拉缰绳:“驾!”
“喂!你干什么!”
“这人是谁,出了什么事情了?”
不远处刚刚准备回府办点事的夏寂宸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有些诧异,她居然有这么惊慌失措不顾一切的时候,突然想起刚刚得到的消息,皇上被送去皇陵了,她……是为了小皇帝而去的吧!
如果进入皇陵的是他,她会不会……。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夏寂宸猛的回神,心中自嘲,他到底在想什么,着魔了是吧?
虽然这么想,但是当拿起缰绳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策马追了去,心中告诉自己,那可是想要跟自己为敌的人,就这样随随便便死了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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