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河同疯狂地撕咬着郝校长的肩膀,发泄着它的怒火,但对于郝校长而言,他只是感觉到肩膀有些瘙痒而已。
于河同见自己的攻击对郝校长造不成实质性伤害,不免有些气馁。
不过,很快机会便来了。
郝校长这人有几个爱好,其中有一项便是喜欢古董,有许多求他办事的人便投其所好。
其中有一个精致的小鼻烟壶让他爱不释手,有事儿没事儿便拿出来把玩一番。
于河同敏锐发现这个鼻烟壶有古怪,它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出处,但它那浓郁的阴气确是让它极为舒坦。
随着郝校长不断的把玩,于河同不由自主地吸附着鼻烟壶上的阴气,时间一长,它感觉自己的魂魄怨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张觉突然打断了于河同问道:“朗叔和你是什么关系?”
于河同顿了顿才说道:“他是我的祖父。”
张觉点点头,这就对上了,要不然会是什么深仇大恨让朗叔冒险拿住李雪晴,逼问于河同死亡的原因,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于河同会猥亵李雪晴。
张觉对于河同说道:“现在真相已经大白,我想你应该回到你该回到的地方去了。”
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于河同身上的怨念在渐渐散去,他看向穆青瓷:“请替我跟爷爷说一声,谢谢他为我做的一切。”
张觉推了站在一旁的骆宾一下:“愣什么愣,做你该做的事情啊。”
骆宾确实有些愣神,前不久还呼风唤雨的一代鬼王就这样被征服了?
张觉吩咐道:“去阴司的时候帮忙给美言几句。”
骆宾赶忙道:“一定,一定。”
随着骆宾带着于河同消失不见,如果不是有打斗的痕迹,这个鬼王就好像没有出现过。
穆青瓷也没耽搁,也带着惊魂未定的李雪晴离开,她必须趁热打铁把李雪晴的笔供坐实了,要不等李雪晴反应过来再翻了供,会变的很麻烦。
张觉看向一脸萎靡的楚豪和狼狈到全身就剩下一个小裤头的埃尔法神父:“两位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愿赌服输。
楚豪二话不说便往外走,在望山海受憋屈,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埃尔法神父迈不过这个坎,从来都是他坑别人,突然自己被人坑,而且还被坑的这么惨,这个心理落差有点大。
但他也不能在人们面前表现出自己输不起的样子,他故作镇定,表现出了皇帝新装的架势,屁股一扭一扭的来到董小虎面前,一脸惋惜道:“哦,我的孩子,我不幸的告知你,你还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放心,你在这里的一切吃穿用度由教会承担,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回到教会的怀抱的。”
张觉竖着大拇哥把埃尔法神父一脚踹出了望山海:“记得把钱送过来,我的神父大人。”
看着三方争抢现在变成一家独大了,董小虎瞬间不知所措,毕竟张觉可是对他最喊打喊杀的一方。
看到张觉向他走来,他本能地抽抽了一下,张觉站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问道:“等我请你起来?”
董小虎在珍珍爱爱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张觉突然对他怒吼道:“没听见有意姐说的话吗,干活干活,如果你们再吃白食,我就把你们切吧切吧剁了做人肉包子。”
张觉这绝对是夹着胜利余威的,话一出口比花有意好使百倍,董小虎和珍珍爱爱立马起身像无头苍蝇般乱窜,最后全给张觉赶到后厨帮厨去了。
看着董小虎的离去的背影,花有意有些伤感,张觉赶忙上前安慰道:“有意姐,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在一旁的柳如意突然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花有意仿佛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希冀地望向柳如意:“您说,您说,不论方法好坏,有总比没有强。”
柳如意踌躇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日夜游神本就是灵体,说白了就是以神识作为维系的一种状态,现在你们之所以无法继续以灵体的形式行走于这个空间,就是因为有一团物质干扰了你们的神识,从而让你们无法形成灵体的状态。”
张觉听柳如意如此解释花有意和水哥当下的状态,顿时茅塞顿开,之前他就探查到有团黑色的物质污浊着花有意和水哥的神识,这就是柳如意所说的干扰神识的那团物质。
只听柳如意继续说道:“现实告诉我们你们必须采用寄存的方式才能存在下去,而以我看来,这个寄存之体却并没有那么严苛,人体能够寄存,演化为一件法宝的丑女之尸也能寄存,那么也应该有其他寄存的方式和方法。”
花有意若有所思,但莎莎却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那按您的说法是不是石头木头也能寄存了?”
还未等柳如意答话,张觉却说道:“这个却也未尝不可,当年封神大战,截教门下多石头木头成精怪修真者,现在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中也不乏以石木成神之辈。”
柳如意赞同道:“理论上这个方式应该是可行的,但却过于凶险,毕竟石木起灵,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我们得找一个更加稳妥点的方法。”
花有意急忙问道:“还有什么方法?”
柳如意说道:“泥胎塑神!”
花有意恍然,她拍拍自己的脑袋兴奋地叫嚷道:“对哦,这也是神只最为合适的途径,我怎么没有想到,啊呀,瞧瞧我,这些年只顾着搭理望山海的生意了,把自己的老本行忘了个一干二净。”
柳如意却没有轻松下来,直接将利弊摆了出来:“但是这里面也有一个大麻烦在。”
花有意却认为这是当下最好的方法,既能帮助水哥重塑造神格,也能让他有了寄身之所,绝对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案,这样的方案怎么会有大麻烦呢?
张觉接话道:“老师说的是不是怕画虎不成反类犬?”
花有意郑重其事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