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将要给水哥塑泥像的事情说了一遍,征询水哥的意见,张慧虽然也很关切,但这件事情终归是要水哥自己拿主意,毕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让别人替你做主的。
水哥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不像以往那么果决,在听张觉说了利弊之后,他已经了解了这里面的风险,说实在的,他觉得现在还能活着,而且还能像一个人般活着,挺知足。
水哥这辈子足够传奇,从理论上讲,是属于那种死过两次又活过两次的人。
水哥的不表态却急坏了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花有意,自打她得了女丑之尸,每天晚上也不早睡了,总要坐在一旁静静跟水哥待一会儿,虽然两人没有太多言语上的交流,但任睡也知道这两正在心心相印心意相通。
“哎呀,我给他做决定了就这么办了,”花有意急不可耐跑了过来说道,“需要啥材料,阿觉,你来操办,钱从他工资里扣,不够再和我说。”
张慧率先揶揄起花有意来:“花姐儿,别这么吝啬嘛,先花你的呗,我记得咱们之前分配工资的时候,你的工资可是水哥的一倍哦!”
花有意脸羞的通红,赶忙就要离开现场:“你看着扣!”
张慧一把拉住花有意转头问水哥道:“水哥,你咋说?”
水哥挠挠头,一脸憨笑:“老板看着扣!”
张觉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水哥,你说清楚,到底是扣谁的钱呀!”
就在水哥左右为难之际,张慧又化身护犊子的老母鸡,直接揪着张觉的耳朵离开:“扣你的好不好呀!”
张觉委屈道:“姐,打来了你也没给我发过工资啊!”
张慧笑骂道:“你说说你,打来了到现在给我闯了多少祸,让我赔了多少钱!”
不明就里的陈媛正好路过,看着嬉戏打闹做一团的姐弟俩赶忙过来问道:“这是怎么啦?”
张慧笑骂道:“这臭小子,敢和我讨价还价,让我遭受了这么多损失还嫌我不给他发工资,真是岂有此理。”
陈媛了然,一起加入检讨张觉的阵营之中,她怎么可能帮着张觉去对抗张慧,这么蠢的事情她可做不来:“姐姐,你是不知道,他手里有钱!”
一听到钱,张慧可就来劲儿了:“他手里有钱,有多少?”
陈媛伸出两个手指在张慧眼跟前晃了晃。
张慧看向张觉:“两万?”
张觉讪笑:“哪里有,那都是媛姐的。”
“是二十万!”陈媛干脆报价,“这可是你弟弟凭实力空手套白狼套的。”
张慧挺惊讶的,这小子才来山海市多久,到有了这么多积蓄,加上之前万小宝提供的二百材料,一下子成了个小富翁,不过张慧也知道,单凭张觉怎么可能一下子积累下这么多,当即便对陈媛说道:“你可别给他脸上贴金,再让他找不到北了,不是你给他的平台展示,他能赚这么多?”
张觉赶忙低头哈腰应声道:“姐姐说的是,感谢媛姐栽培提携。”
“呸,”陈媛假装嗔怒道,“谁愿意栽培你。”
张慧却顺势将张觉推入陈媛怀中:“记得把那二十万给我,要不然你就跟着媛姐儿到外面住去吧。”
说罢便扬长而去,留下一脸苦涩的张觉和抿嘴而笑的陈媛。
说干就干,次日开工,选黄道吉日,炼合适材料,众人分工合作不亦乐乎。
就连董小虎都不明就里地被张灵拉着去卸了两小车土。
张觉昨天便征询了水哥不少细节,要做个站像呢还是坐像,是要古装呢还是现代装扮,是手持长矛大刀呢还是AK47,在问道要不要额外添加一个女鬼陪伴的时候,花有意直接从后厨拿着菜刀就杀了过来。
最后在花有意力排众议之下,选定了以军人形象的站像,手持步枪保卫边疆的庄严造型。
这次塑造泥像,张觉依旧下足了血本,不仅用上了贝贝那块最大的乌精金还向陈媛讨来了楚豪给她的那张名片。
陈媛笑着说道:“下次见到楚豪,说什么也得再向他讨要一张名片。”
张觉打趣道:“那还不得把他的心挖出啊。”
张觉说的没错,也不是谁都能这么出手豪气,楚家在圣魂殿那可是老牌家族了,家族成员各个身居要职,通过十数代人的努力,家族财富开始井喷。
但即使是这样,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镇”来做名片的,他也不会随随便便用“镇”做的名片给到无用之人。
土可是货真价实的五色土,这是通过关系从城隍庙那里搞来的,金漆是现熬的,木头都是张觉专门跑了一趟古董旧货市场淘来的,正宗金丝楠木的料子,这种木头不仅名贵还挂漆,虽然这种木头名上属于软木,但其实并不软,历代皇帝的棺椁都用的这种木头,由此可见一斑。
就在张觉在地下室开炉塑像之际,天地变色乌云密布,这么大的阵仗,天道要是没点反应根本说不过去,虽然是私人塑像,但这规格可不是一般的高。
一般塑像就是木头加泥,用料哪有这么考究,就算是皇家造佛,最高级别金玉就是最高级别了,要是想更考究一些,只有在佛头里添加乌精金。
乌精金和“镇”同时添加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主要是就没这手艺,这些东西都是有比例的,万一添加多了少了两项排斥,塑像被毁,谁来付这个责任,谁又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张觉却不顾及这些,材料是他搞的,东西是他找的,不行再想其他办法,但造就要造最好的,主料辅料都是用的顶尖的材料,这塑像一旦达成,一道金光打下来怕能直接引水哥上天庭了,这还能引不起天道的注意来。
柳如意在看了张觉准备的配料表后都有些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徒弟能把一件事情做到这种地步,要换做别的修真之人,手里握着这么多资源,早就修炼起自己的身外身了,怎可能会给别人塑金身泥像。
这样的徒弟打灯笼都难找啊,自己还真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