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阳太被吓得无与伦比,手忙脚乱地抱起流歌,着急的回到了家。
两人一进屋,就把宫羽雪奈夫妻俩弄懵了。
宫羽雪奈本来悠闲的插着花,在客厅里等着自己的儿女回来。
回是回来了,可宫羽阳太脸色骇人,而流歌脸上毫无血色。
宫羽雪奈小跑着到流歌身边:“流歌怎么了?”
阳太的脑袋空空,他傻愣愣的说不出话。
还是宫羽远泽存着些许的理智,他对着一旁的管家焦急地说道。
“去给波特曼医生打电话,珊迪,去把小姐的衣服准备好,阳太,抱着你妹妹回屋,雪奈冷静一点,你和珊迪先把流歌的衣服换好。”
众人急忙按照步骤将流歌安置好。
流歌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宫羽雪奈一行人陪在她的身边,直到家庭医生波特曼到了。
宫羽远泽皱着眉把他请进屋里,讲着流歌的情况。
“看着脸色很不好,而且我们怎么叫她都没有醒。”
波特曼安慰着自己的老友:“别太担心,我先看看。”
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流歌的身体,墨色的眉毛越皱越紧。
更是让助手用仪器里里外外查了个遍。
波特曼托着下巴说道:“从目前的检查来看,流歌只是太累了,但是又很奇怪。”
宫羽雪奈愣住:“奇怪?什么意思?”
“整个人像漏气的气垫,你们懂我的意思吗?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是没有具体的缘由。”
宫羽远泽的脸上凝上一层寒霜,要不是波特曼亲口说的,他都要怀疑对家是不是对付他家人了!
“是暂时的吗?会……好的对吗?”
语气中能察觉到他的颤抖和害怕,这是他的女儿,是他的孩子。
波特曼张了张嘴巴,他无法给一个很肯定的答复。
只能硬着头皮,给他们一个希望:“我先抽取血液,看看会不会是其他的原因。”
如果是病,那就还有医治的机会。
阳太一声不吭,像一根木头杵在那,他脑子发出阵阵嗡鸣。
所以,流歌……可能会死!?这一刻他有种天崩地裂的错觉,眼圈一瞬间变红,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鲁鲁趴在一边,连卷卷抓它的毛,它都没有感觉。
这一晚,集体失眠,整座别墅明明灯火通明,可给人的感觉冷冷清清。
流歌昏迷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睁开眼的刹那,阳太他们喜极而泣。
这两天他们连饭都没吃几口。
宫羽雪奈一把抱住她:“太好了,可算醒了。”
流歌还有些懵,她抱住宫羽雪奈。
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她能感觉到她现在连走路都不能太长时间,因为没有力气去维持。
这次昏迷她有了清晰的认知,她真的要消失了。
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她亲昵的在宫羽雪奈的怀里蹭来蹭去。
“妈妈,我饿了,我想喝你做的玉米排骨汤。”
宫羽雪奈见她能吃下东西,眉开眼笑,在她看来这就是身体变好的讯号。
流歌的血液检查报告,显示一切正常,她的女儿才不是有事,她只是太累了。
只要好好休息,好好调理,就会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好啊,妈妈给你做,”宫羽雪奈摸了摸她的耳朵,就像小时候那样。
宫羽远泽心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但还是抬起眸子,露出柔和的眉眼。
摸着流歌的脑袋:“你啊,就会折腾你妈妈,每次说出的菜名五花八门,你妈妈还要去现学。”
不等流歌抗议,宫羽雪奈先不干了,她凶巴巴地瞪着自己丈夫。
“我就喜欢给我女儿做吃的,你敢有意见?”
“不敢不敢,你是我的女王,流歌是我的公主,你们最大。”
宫羽雪奈:“哼……这还差不多,女儿乖,你等着。”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宫羽远泽关门前眼神复杂,眼神幽深。
流歌笑的乖巧,对着宫羽远泽挥挥手,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他一阵恍惚,觉得自己想多了。
阳太站在床头,一直都没有说话,表情琢磨不透,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流歌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后莞尔一笑:“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好……吓人。”
还没等她说完,人就被阳太抱住。
流歌一愣,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睛,黯淡无光的眸子。
巨大的悲伤紧紧的包裹着她,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破碎,让人沉溺着再也爬不出来。
阳太的嗓音很低,颤抖中带着祈求:“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你永远不会丢下我们的,对不对?”
“嗯,会走到很远很远。”
对不起,哥哥,以后就要麻烦你照顾家人,照顾精市他们了。
阳太心里松了一口气,流歌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那样。
阳太松开她,瞅了她一会儿,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
仿佛刚刚的悲痛都是错觉,他勾着唇角,故作轻松:“你装姐姐上瘾是不是?”
流歌捂着脑袋撇嘴:“你小时候可听我话了,还叫我姐姐。”
阳太觉得很丢人,羞得脸色涨红:“那是你诓我叫的。”
还好三岁多,他反应过来了,否则这个黑历史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流歌把头扭到一边,其实她就是仗着比他的心理年龄大几年,才骗他叫的,谁让她那时候懂得就是比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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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的吃完了一顿饭,流歌觉得有力气了,但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完成。
第一件事就是治疗仁王雅治的抑郁症。
心急的她第二天就把仁王堵在墙角。
“你必须跟我去。”
仁王哭笑不得:“不用这么着急吧。”
流歌摇头,“必须去,信不信我把你绑走?”因为她真的不能继续等了。
阳太在一旁劝道:“的确,早治疗更好。”
不等通知其他人,阳太和流歌就把仁王雅治打包,扔进了飞机。
仁王雅治:……这是绑架!
到了英国,流歌拉着他的手,来到了君岛育斗介绍的心理医院。
医生:“来吧,我们先做一些检查。”
流歌一直皱着眉,她对心理方面了解的不是很多,一知半解,听的不是很明白。
等到医生好不容易说完,她忙问道:“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