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他冷冷扯开她口中的布团,扯开了她手腕的禁锢,欺身冷笑:“你想侍寝?朕成全你!”
云罗被他面上的阴沉神色所惊,一得了自由就下意识拥着被衾向后飞快缩去。 李天逍眸色沉沉看着她躲避,俊脸神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她缩在床上那一堆绫罗锦绣中,长发乌黑,雪白的肤色衬着深绛,有种刺目的妖娆。
云罗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酒气,心下一颤,怔怔看向他。
太和宫中的熏香幽幽飘荡在鼻间,轻软又馨香馥郁,这是锦绣堆富贵窝,凡人一朝得见便不肯再离去。可是她不曾在这里和他厮磨缠绵过,因为晋先帝便是在这里驾崩。
那一道临终的口谕,那一剑穿心的刺入令他与她心有余悸。恐怕今天夜里若不是他醉得这么厉害也不会犯了这个忌讳辶。
宫人悄然退去,拿了多余的烛火,轻轻关上了殿门。四下里幽暗,静得可以听见一种奇异的声音。云罗仔细一听这才发现是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你不是令了你的宫女海珠穿了你的衣衫故意让朕撞见吗?”李天逍冷笑,目光如锥,冷冷道:“朕便遂了你的心愿,封了她为采女,住你曾经住过的永和宫。从此以后还要恩宠有加,宠冠六宫。”
云罗闻言唇角微颤,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澌。
她一双明眸幽幽看着他神色,终是轻声笑道:“皇上封了谁为妃子关臣妾什么事?”
她话音刚落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见李天逍俊脸越发铁青。他猛地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足踝狠狠地向他身前拖去。云罗惊叫一声,另一只脚不管不顾地就向他踹去。
可是她哪是他的对手,另一只脚踝也顷刻落入了他的铁掌中。
他将她拖到了身前,俯身就将她覆在了身下。他看着她惊慌的眼神,冷笑:“自然不关你的事。你这个女人,这世间的旁人的生死和痛苦只要你不在乎就不关你的事。朕早就应该看透了你!”
两人靠得这么近,他口中的酒气喷薄在她的脸上,一双深邃的俊眼中都是滔天的怒意。他说的一字一句,字字戳心。
云罗笑了,眼中水光潋滟,美不盛收,可偏偏看得他心中越发怒气勃发。
“皇上早就该看透臣妾了。”她冷笑,“要知道臣妾说到底不过是芳菲楼中那倚栏卖笑的华云罗,平日最喜金银珠宝,荣华富贵,最学不会的就是真心真意。皇上被臣妾骗了伤了,臣妾除了侍寝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来还皇上这一片深情厚意!”
他看着身下那女子薄薄两片樱唇一开一合,听着说的都是一堆混账话,不由气极反笑。
“好,好!”他笑,一把扯开她胸前拢着的被衾,看着她乍现的雪白娇躯,一字一顿冷声道:“有朝一日你别后悔今日说的就行!”
他说完狠狠吻住了她的唇,手一推将她抵在了龙床最深处。
衣衫委地,被衾凌乱。龙帐凤帷中两道人影纠缠。女子乍起的一声低低的惊呼声似被一双手摁住,闷闷地飘荡在偌大的寝殿中。
龙帐中,她光洁的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雪白的面上皆是痛色。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早已赤诚相见。她雪白妖娆的身躯被他掰开,将他的坚硬深深刺入她的身体中。
痛感流窜四肢,许久未承雨露的娇嫩身体不堪这猛烈的侵入。她不由浑身冒起冷汗,弓身如受了惊的虾子。
他身下的动作不停更加深入她的身体中,仿佛要她痛才能抚平他心中的怒气与怨气。
云罗只觉得自己身子仿佛被劈成了两半,剧痛令她忍不住呜咽起来,手不得不攀附在他的肩头,指甲深深扣入。
紧致的***触感从身下传来,李天逍眸光冷然地看着她在身下低呼哽咽,俯身又一次吻住了她的红唇。她颤了颤想要躲避却始终逃不过他的索吻。
蜜吻***,她口中特有的属于她的清香气息令他浑身越发紧绷,只恨不得这一刻将身下的她生拆入腹,揉入骨血中再也不要令旁人窥见半分。唇与唇渐渐贴合,再也不分彼此。
他的身体热得像是烧红的铁块,轻轻碰触都令她胆颤。他越热,她却越冷,肌肤沁凉如雪,引得他火热的手处处流连。她在他火热的掌间渐渐融化,身体的痛感似乎因他的触摸而渐渐消失。
“云罗,你非要朕治你死罪你才甘愿吗?”他看着她那一双明眸眼底的痛色,一边说一边更紧地扣紧她纤细的腰肢想让让她更加贴近。
云罗看着他,眼角有方才痛出的泪沁出。水光模糊中,她看见他眼底的怒意与不甘。
他自然是不甘的。
九五至尊,君临天下却唯独拿她没有办法。杀也不忍,放也不甘,可偏偏她是最不懂得求饶的女子,连明知要欢好前她都忍不住狠狠刺他一下才算是痛快。
她眼帘微颤,一颗豆大的泪滚落瘦削苍白的脸庞。
他看着她脸上凄楚的神色,再也无法忍住挺身深入让剩余的空隙都填满。云罗呜咽一声,身子一颤,身下的骤然填满令脑中一片空白。她只能双腿紧紧攀附着他劲瘦的腰间,期望这一场暴风雨可以来得不那么猛烈。
可是她却想错了。她的贴合更容易令他毫无阻拦的进入。他一次次深深刺入,带来的热力令她僵硬的身体融化成一滩春水,只在他的掌间潺潺流过。
李天逍吻住她的唇,紧紧扣着她的纤腰。眼前的女子消瘦了一圈却不改妖娆身姿,纤细的玉臂,修长的美腿。饱满的胸脯上是玲珑的一捧雪。他忍不住低头深深吻住雪上的一点红梅,让它渐渐为自己傲然挺立。
湿热的触感从胸前流蹿全身,云罗难耐地想要挣扎逃离,可是这又如何能逃得开?这便是她期望过的,让他为她神魂颠倒,为她朝夕不知,只陷在她的温柔乡中。
可是终究做不到。他要得太过猛烈,让她全然失去了方寸。他的吻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簇簇火焰,仿佛要将她焚烧殆尽,而她应付都来不及遑论占据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