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蒙古大军就罢了,我听说他们军中还有一伙神秘高手还没出手。”
“这些个草原人,真不消停。”
千雪看见藏锋的喝酒的身影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走上前道:“你为何还要丢下我。”
藏锋狠狠的饮了一口酒道:“我不想你左右为难,回去吧。”
千雪脸现坚毅之色道:“我已经做了决定,跟随你的脚步不离不弃。”
藏锋重重的放下酒碗道:“如果我杀了朱棣,或是朱棣把我杀了呢。”
千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会替你或者他收尸。”
藏锋看着千雪的眼神,掏出一两碎银,径直往邓家庄而去,他要去取回屠龙刀,增加杀死朱棣的把握。
邓家庄早已被武林人士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到后,武林人士便退走了,藏锋便将屠龙刀藏于最危险的地方,邓家庄正堂破裂的牌匾之上。
屠龙刀放置许久,裹布之上还有些灰尘,,藏锋取下后,将裹布一脱,乌黑寒芒的屠龙刀便出现在藏锋手中,他冷冽的杀机道:“朱棣,你必死无疑。”
千雪将手放在藏锋的手背上,她当然不希望两个她最重要的人杀的你死我活,但藏锋与朱棣间的血海深仇矛盾不可调和,唯有交予他们二人自己去解决。
藏锋将刀背好转身走道:“上京城。”
二人买了两匹快马,一路往京城而去。
话说崆峒山藏锋神神秘秘的离去后,飞烟便焦虑不安,她总觉得自己要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她挺着个大肚子,不停地走来走去。
飞花扶住她道:“妹妹,你小心肚子。”
飞烟脸色不好的说道:“我担心藏锋,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他一眼。”
飞花看了看飞烟的肚子道:“妹妹,你这样怎么去找他,何况崆峒派也不能离了我们姐妹。”
飞烟想了想,急忙走出里屋,看了眼张鼎天几人道:“你们谁知道藏锋的消息吗?”
张雨心走过来道:“藏锋又怎么了。”
张鼎天看着外面的天色,这里就他一人知道藏锋要去找朱棣报仇,路途恐怕凶多吉少,不过让他更担心的是北边的战事,一旦失守,大明危矣。
张鼎天不希望藏锋做傻事,只是建文帝一族的血海深仇不是区区几句话便能劝的动的。
或许天真的要变了。
王凤轩看着张鼎天紧皱的眉头微微有些担忧,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一生为国,不管是建文帝时期,还是朱棣时期,他只想明朝安稳。
依他的性子,明知不可为,他还是会去做。
果然,张鼎天转身对张雨心道:“我要去京城看看,你照顾好你的母亲。”
张雨心愣了愣道:“爹,你去京城干什么。”
张鼎天没有说,他现在是一个半废之人,没有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他没有武功,渐渐的还有手脚僵硬之症。
此去京城,便要快马,他对飞烟道:“飞掌门,能否备一匹快马。”
张鼎天是藏锋的爹,也算半个公公,这请求没法拒绝,便命人去牵来一匹黑马,张鼎天领走之际,飞烟道:“看到藏锋,叫他回来看看他的孩子。”
张鼎天颌首,一扬马鞭,马飞驰而走。
张雨心看着张鼎天离去的背影,问道:“娘,爹这样着急去京城,干什么?”
王凤轩悠悠叹道:“还不是北方战事吃紧。”
张雨心一惊,不由得想起元蒙王子狄元,想不到元蒙这么快就和大明开战了,这下如何是好,爹爹武功全失,这次去会不会有危险。
这么一想张雨心比飞烟还焦急起来。
萧玉等人带着石全忠和赵西远的尸体回到京城,朱棣见没抓到藏锋,顿时龙颜大怒,要不是萧玉从旁劝说,这些人都将受重罚。
朱棣看着北方送来的战报喝道:“草原鞑子这次来势汹汹,朕要御驾亲征。”
萧玉劝道:“陛下要去出了京城,恐怕还未到前线,便会被藏锋杀了。”
朱棣脸色一变,冷冷道:“你是说藏锋会主动来杀朕?”
萧玉点点头道:“听几人之言,藏锋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还公然扬言要杀了陛下,陛下不可不防。”
朱棣微微沉吟,他已经老迈,没有了往日的睿智威严,他的心魔便是建文帝的儿子藏锋,这心魔年轻时尚能压制,现在昏庸,即便大臣相劝,儿女相求,依然我行我素,誓要杀藏锋解决心头之恨。
被萧玉这么一提醒,微微笑道:“那便来个瓮中捉鳖。”
萧玉也是一笑道:“陛下英明。”
朱棣对萧玉道:“把所有锦衣卫调于皇宫之内,禁军,大内侍卫重重包围,让他插翅难逃。”
萧玉想了想道:“藏锋拥有屠龙刀,陛下还需躲躲为妙。”
朱棣摆摆手道:“朕不在,如何诱钓我这好侄孙呢,哈哈哈。”
萧玉看朱棣成竹在胸的样子也不劝,躬身退下,去办事了。
藏锋与千雪离京城越来越近,不过,越来越多的北方百姓往南边迁徙,不少人交头接耳,藏锋慢慢勒住马缰,听着百姓之言。
“草原鞑子,这次铁了心要攻进关内啊。”
“可不是嘛,他们打仗,我们百姓就遭罪了。”
“可不能这么说,明军不打仗,草原鞑子进入中原,烧杀抢掠,恐怕更没有活路。”
“说的也是,还是希望皇上赶快发兵支援吧。”
“听说石老将军得知爱子身亡,气的一病不起,顶替他作战的是个草包将军。”
“那岂不是挡不住了。”
“快走,快走,走慢了,被铁骑一路冲杀就完了。”
“你傻了吧,京城重地,草原鞑子在厉害冲不过来的。”
“这可说不定,你忘了草原鞑子还有厉害帮手。”
“那群人远远的看着就凶神恶煞,飞檐走壁,吓死我了。”
藏锋微微皱着眉,他一心报仇,如今看到如此多的百姓流离失所,北方战事还吃紧,不由得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千雪就是静静的陪着她,也不劝,他想做什么,跟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