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一愣随后大喜道:“好好好,见官,见官。”
藏锋临走之际又看了眼那山寨,总觉得自己来过这里,三人回了小镇,到了县衙,把猎户交给衙役道:“他是强盗,还要暗害我和雨儿,官老爷该怎么判。”
衙役哪里知道这些,看了眼猎户道:“他说的是真的。”
猎户一看有官军保护,顿时胆气大了些道:“他们是恶人,小民辛辛苦苦打的猎物他们抢走不说,还把我身上的绣花钱包抢走了。”
衙役一愣,顿时脸色不善的看着藏锋手中的野兔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藏锋皱了皱眉道:“你觉得呢。”
猎户恶向胆边生道:“那绣花钱包就在女子怀里,拿出来一看便知。”
衙役顿时伸出手,小雨害怕的退了几步,藏锋终于明白什么叫人心险恶,藏锋也不害怕,径直问道:“你说钱包是你的,里面有多少银两啊。”
“这....。”猎户哪里知道,支支吾吾道:“四十两....不...五十两......。”
藏锋对小雨道:“雨儿告诉他,多少两,给差爷看看。”
小雨道:“四十七两八钱。”随后拿出绣花钱包将银两系数倒出来给衙役看了看。
藏锋又道:“差爷,这绣花的钱包明明是女子所用,他一个猎户壮汉使用不觉得别扭吗?”
衙役很受用差爷二字,几人对视一眼,便有两人将猎户抓住道:“进去吧,县令等着呢。”
猎户知道这是要用刑的节奏,顿时喊道:“我招,我都招。”
藏锋想了想,既然萧狗儿是被官军抓走了的,那县衙内说不定能问出点线索,藏锋便也进了公堂,猎户什么都招了,被收监。
那县令也算是个好官,看藏锋把恶人抓了,顿时笑眯眯道:“如果本县多些你这样的有识之士,那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绝不是空话。”
藏锋拱拱手道:“大人也是忧国忧民,只是小民有一个问题想问大人,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县令点点头道:“问吧。”
藏锋问道:“不知大人当这古侠镇县令多久了。”
县令回忆道:“有些年头了,要不是山上那些恶匪作乱,还有约一年前鬼魅害人之事,恐怕我得辞官归隐了。”
藏锋疑惑道:“鬼魅害人,从何说起?”
县令摆摆手道:“都是些民间以讹传讹所致,不是鬼魅,是恶人作祟,已经太平了。”
藏锋颌首便问道:“那些恶匪可是有一个叫萧狗儿的头领?”
“事情久远,本官也记不太清了,不过衙门应该有存档公文。”县令实在是想不起来说道。
“郭师爷,去把二十多年前恶匪的案件的存档公文拿来。”
郭师爷一脸为难道:“老爷,你忘了,那群恶匪是京里来人抓走的,公文什么的都没有留下。”
县令一拍脑门笑道:“看我这脑子,老了,恐怕真要辞官归隐了。”
藏锋沉吟道:“京里。”
县令也是疑惑道:“你找匪首做什么。”
藏锋无奈道:“他爹实在是可怜,我想找他回去看看。”
县令捋着胡须盈盈一笑道:“现在像你这样的孩子已经不多了。”
藏锋拱手道:“小子不叨扰大人了,告辞。”
县令颌首,
藏锋与小雨把野兔烤了吃当了午饭,便继续赶路,既然知道路走反了,便要折回去,京城太遥远了,他现在也不可能去。
苗疆在西南方向,二人共骑一马行于官道之上,根据路人的指示一路西行。
行至一座山谷前,只听道旁哭声大作,藏锋勒住马缰,下马循声而去,走到近前,只看崖边站着四五人。
二女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叫道:“爹爹,你别下去!”
那崖边男子心肠甚硬,丝毫不为所动,微微一笑,说道:“药王谷寻不到,官府又捉得紧,还不如爹爹跳下去搏一搏,说不定能找到药王谷入口?”
身旁一妇女想不出什么话来劝阻,只得苦道:“老爷,这悬崖如此之高,你跳下去如何活命,你一死,两个女儿怎么办,我怎么办。”
那男子哈哈大笑,拍拍她的肩头,道:“我死了岂不是更好,省得连累你们母女。”他向崖口四周眺望,似要找跳下去活着的机会。
便在这时,忽听得东北角上隐隐有马蹄之声,向南驰来,听声音总有二十余骑。藏锋当即快步绕过山坡,向马蹄声来处望去。他身在高处,只见这二十余骑一色的鱼龙服,绣春刀,都是锦衣卫,排成一列,沿着那男子四五人奔来。
男子大惊,作势便要跃下,二女和妇人一护卫急忙拉住男子,男子挣扎道:“他们来抓我了,我不下去,没机会了。”
那护卫道:“老爷,周某拼死护你们逃出生天。”
男子道:“逃出去又能如何,还不是一辈子躲躲藏藏,只是我苦命的两个女儿身染异疾,寻不到药王谷该怎么办。”
“女儿不怕,我们只要爹爹。”其中一少女呼道。
这边叽叽喳喳自然把锦衣卫引了过来,一名首领扫了眼五人,看了眼画像,将画像展示道:“你们看没看到过画像上的人。”
男子一惊,有些狐疑的看着画像旁边的名字念道:“藏锋。”
那首领喝道:“磨磨蹭蹭的,到底看到过没。”
男子急忙摆摆手道:“没有没有。”
“藏锋。”藏锋只觉得这名字很耳熟,正自出神,忽听得女子的哭叫和男子的哀求声,男子道:“各位大爷,误会,误会啊我女儿怎么可能和钦犯有瓜葛呢。”
那首领看着那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材奸笑道:“可本官明明听到她刚才咦的一声,你当本官耳聋吗?”
女子暗暗后悔,她只是看藏锋画像画的如此俊美,不由得发出一道惊咦声,可没想到会招来横祸。
男子见首领那目光在女儿身上猥琐,顿知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反正自己也是通缉犯,通缉一次也是通缉,在来一次又何妨,为了女儿,死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