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看男子眼色微微一凛,顿时剑出鞘,人奔高,将抓着二小姐的两名锦衣卫刺翻。
男子急忙把女儿护在身后。
那首领微微一愣,顿时大喜道:“杀害锦衣卫,这下你娘子和两个女儿都要跟我们兄弟们走了。”
“只有昏庸至极的皇上,才会有你这样的狗官横行。”男子也是愤怒了。
他本是云南一府之通判,受冤被云南布政使通缉,他本相信清者自清,不想逃,只是护卫夜听布政使要来个先斩后奏,又加女儿怪病,他不得不逃,来到这峨眉山地界,找了数日,药王谷入口皆不得法,最后心灰意冷下便爬上高地,想跳下去,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连累妻女,二来听闻曾有人山高下跃下找到过药王谷,这才有了先前一幕。
首领看护卫剑法不错,微微有些诧异,拨出绣春刀,双腿一踏马背,猛的一刀劈向护卫。
护卫受围攻,手上多不出力去挡这首领一刀,当下面色一沉,僚剑挡去众锦衣卫的刀,那首领绣春刀朝他面门疾砍来,他身子一偏,绣春刀砍在肩头,首领手上加力,猛的一压,护卫矮着身子,斜剑朝首领刺出,首领弃刀一翻身,点在崖壁石上,轻纵到护卫身后,一脚踢出。
护卫架开劈过来的数把绣春刀,左手挥拳击向首领的脚,谁知首领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脚后退,掠到男子身边,一刀便要结果了男子的性命。
藏锋在远处看的心急,突然甩出一块石子大叫道:“藏锋往那边跑了,藏锋往那边跑了。”他丢石子本不抱什么希望,随知道石子打中了首领拿刀的手腕,绣春刀呱唧一声掉在地上。
首领手腕微微有些发抖,朝声音转头看去,一男一女正大呼小叫,手指官道右边。
击杀藏锋或者找到藏锋的下落,皇上的封赏可是国公之位,藏锋多重要不言而喻,首领也是这么想的,哗啦啦连刀也不捡,就朝藏锋他们围了过去。
小雨看着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微微有些害怕,缩在藏锋的背后,藏锋镇定自若,依然指着那官道右边。
首领朝那官道右边看了眼,笔直的官道上寂静的可怕,更不不像是有人过去的样子,不由得狐疑的将那画像横在二人面前道:“画像中人,真的过去了?”
小雨只是偷偷瞄了眼,顿时吓了一跳,画像中人好像没撇胡子的小风。
藏锋也是诧异,但这档口,只能硬着头皮道:“他骑马过去的,你们现在追还来得及。”
首领一顿,便要上马,突然嗅了嗅鼻子,很香的少女体香,顿时全身哆嗦了一下,一名锦衣卫提醒道:“千夫长,赶快追吧,荣华富贵就在前面。”
这首领没别的嗜好,就是好色,尤其是有特色的少女,这小雨撞在枪口上,他如何能放过,他挥了挥手道:“小王,你带一半人马现在去追,路上做个标记就行。”
那小王是百夫长,拱拱手道:“是,大人。”随即领着一半人马扬长而去。
首领看人走后,搓了搓手走到藏锋身边对小雨奸笑道:“小妹妹,你身上好香啊,能不能让哥哥好好闻闻。”
小雨惊惧的拉着藏锋的衣襟瑟瑟发抖,藏锋目光一冷道:“你们想干什么。”
首领伸出手去推藏锋道:“小子,不想死的就滚,别妨碍老子办事。”
藏锋听到这里,不由得怒气填胸,心想这些锦衣卫的行径,比之最凶恶的下三滥盗贼更有不如。
用手抓住首领的手道:“你们当真目无王法吗?”
首领用力去抽开,但被牵制的死死的,微微恼怒道:“这人是钦犯的同伙,杀了吧。”
那群锦衣卫顿时挥刀砍了过来,藏锋一怔,用手一拉,竟将首领当兵器甩了起来,首领被扼住手腕,甩的力道让他疼的咿咿呀呀。
这一甩之下,锦衣卫怕伤了千夫长,倒退出一片空挡。
首领没想到这小子力道如此之大,甩的七荤八素,头昏眼花,但猛的砸出一拳击向藏锋胸口,藏锋也是不避,啪叽一声,巨大的反冲力,和手腕被藏锋扼住的拉力,让首领的手臂断了。
首领顿时昏死过去,锦衣卫看着藏锋手中生死不知的首领面面相觑。
突然一人大喊道:“他杀了千夫长,大家为千夫长报仇。”
这一喊,顿时让锦衣卫绣春刀寒光熠熠,相互看了眼,同时挥出一刀,击向藏锋的面门,藏锋看首领昏死过去,顿时弃之一旁,护着小雨后退。
那边男子看锦衣卫又在作恶,顿时对护卫道:“刚才是他们出手相救,你去帮帮他们吧。”
护卫点点头,他刚才受了伤,现在止住血,捡起地上那把绣春刀,踏步飞出道:“兄弟,接刀。”
藏锋一愣,那首领的绣春刀丢了过来,刀刃锋利,藏锋一时竟有些害怕,退了几步,绣春刀插在他的脚下,藏锋缓缓的拔出来,看着攻来的锦衣卫,只觉得手中刀不由自主的挥舞起来。
那护卫看藏锋被刀吓退先是一愣,然后便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藏锋刀法如龙,心中杀戮莫可抑制,忍不住纵声便如野兽般的狂吼。
十余名锦衣卫顿时便被砍死在地,尸无完尸,状如可怖,即便是身后的小雨,也感受到了恐惧,缩在石壁后面。
周仓看藏锋杀完锦衣卫,缓步朝自己走来,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退走,翻身上马,便要拍马而走,随知藏锋突然软倒在地,昏了过去。
周仓只怕有诈,便多瞩目看了几眼,看藏锋动也不动,下得马来,便要走近,小雨躲在石壁后面看着,看藏锋晕倒,顿时跑了出来,周仓顿住脚步对小雨问道:“他怎么了。”
小雨扶着藏锋的坐起来道:“他以前受过重伤,许是旧伤复发了。”
周仓颌首,但又皱了皱眉不对劲道:“他刚才的杀意是真的,就好像走火入魔,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