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好了他,你们就赶快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袁聪背过身来,盯着蟾蜍堂中心五毒教那历代祖师的画像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死了,他死了,他居然就这么死了,那我千方百计想打败他的计划还有什么用。”袁聪心里不断的暗道。
“这应该是解药。”紫竹和李岚岚都看了那药丸颌首说道。
“那先用火灵芝,还是用人参。”花久婆婆顿时一喜,急忙问道。
“可以先把火灵芝熬成药,让公子服下。”李岚岚建议道。
花久婆婆正要询问厨房在哪,便看见外面一些杂役端着酒菜提着桌椅走了过来。
“师父,饭菜已经备好,是否上上来。”堂外弟子禀告道。
“上上来吧。”袁聪头也不回的说道。
弟子顿时一挥手,便陆陆续续有杂役端着饭菜,抬着桌子进来了。
“这真是解药?”李熙熙迷糊了,不过姜心嘴巴已经沾了,是毒药便已经吃了,服不服好像意义不大,果然片刻后姜心幽幽醒转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姜心晃了晃脑袋,直起身子脱离李熙熙的怀抱问道。
“你...你中了他的毒药。”李熙熙眼神瞥了瞥袁聪道。
“卑鄙。”姜心自然恼火,作势便要挥掌攻击,被李熙熙拉下道:“可他又给了你解药。”
“什么意思。”姜心不明白道。
“是他的解药把你救醒的,否则你就要昏睡一天一夜了。”李熙熙迷糊道,怎么也想不明白袁聪怎么突然放弃了自己的目的了。
“袁老贼,我来了。”月囚带着月晟十几人跟着幽冥灯火进来,站定在大堂外喝道。
“回去吧,没必要了。”袁聪想研究月冥石无法想借月冥石那特殊的材质炼制出无解的毒药来击败刘北翁。
月囚一怔,月晟更是脸色一变,但看席风子站在山岗处,静静的吹着夜风,看着满天的星光,一股不祥的预感径直生成。
“难道是我们晚了一步,藏少侠他已经遭遇不测了?”月晟心中愧疚道。
想着便往堂内走去,但看众人脸色皆有喜色,忙忙碌碌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
“藏少侠,他...他怎么样了。”月晟还是问了出来。
“人参带来了没有。”紫竹急忙说道。
月晟迷糊的点点头,紫竹道:“那就一起去厨房吧。”
月晟看着离开的紫竹,走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忙走到外面对月囚道:“义父,我们去厨房吧。”
月囚颌首,二人便跟着传菜的杂役到了五毒教的厨房。
“先熬火灵芝驱寒之后,在炖人参鸡汤补身。”李岚岚说道。
两个药炉同时烧火,月囚将人参递了过去道:“席前辈为何独自一人站在山岗上。”
“许是想呼吸新鲜空气吧。”花久婆婆自然知道什么原因,微微笑道。
月囚讪讪一笑,这显然是牵强之词,但别人不说,你也没法在问。
“月小儿,来都来了,敢不敢跟本教主喝几杯啊。”酒桌已经摆好,饭菜已经系数上上去了,袁聪忽然开口道,声音洪亮,穿透到厨房来。
“有何不敢。”月囚也回了一句,便要大踏步走回去。
月晟担心道:“义父,这里是五毒教的地盘,还是处处小心为妙。”
“为父想看看他在玩什么花样,如果为父有什么意外,你带着月冥石跟少侠他们一起离开吧。”月囚想了想从怀中掏出那白玉盘一样的月冥石,现在是残月,这白玉盘有半边多隐于黑暗之中,就好像与空间融为一体一样,一眼看上去就是弯月牙。
“义父,我不接,义母还在等着你回去呢。”月晟知道月冥石的意义是什么,接手月冥石就是担负起整个月冥派。
谈起这个义母,月囚脸上闪过一丝柔情,微微叹道:“你可知道为父为何要去取南奎香吗?”
“莫非与义母的病有关?”月晟十分聪明,顿时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不错,为父缺十几年的功力,听闻南奎香能增强功力,为父才冒险一试,没成想让弟子们丧了命,就连招儿他...他...。”月囚摇摇头一脸悔恨的说道。
他口中的招儿就是月冥派的大师兄,刀疤男子。
“大师兄他...他...。”月晟隐瞒了千雪击杀他的事实,这一切便推在了五毒教头上,所以闻听噩耗的月囚便气势汹汹的在去蜈蚣山的半道上遇上了毒骨,四下无人下杀了他。
“不提了,为父先过去,你且拿着门派重器待在这里,为父不会有事的。”月囚将月冥石重重的交到月晟的手上,随后便走了。
月晟紧紧的握着月冥石,看着进入蟾蜍堂的月囚背影,微微下定了什么决心。
“月小儿,你倒是有种。”袁聪看月囚丝毫不惧自己的毒术一样笑道。
“袁老贼,你怎么突然对月冥石不感兴趣了。”月囚径直满饮一杯问道。
“无用了,自然就没兴趣了。”袁聪淡淡的说道。
“哼,我派至宝月冥石岂会无用,你休要口出狂言。”月囚冷声喝道。
“呵呵,要是有用,你月冥派怎会还屈居二流门派,不该称霸武林一统江湖吗?”袁聪轻笑道。
“袁老贼,你敢耍我。”月囚猛的拍了桌子一下,酒杯中的酒都晃荡出来了。
“月小儿,莫要生气,浪费这一桌子好酒好菜,岂不可惜。”袁聪依旧笑意盈盈,独饮杯中酒。
“念在你做了一回好人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计较了。”月囚轻哼一声,将酒重新满上,也是饮尽道。
“哈哈,我袁聪头一次被人说是好人,当真可笑,可笑之极。”袁聪大笑道。
“袁老贼你什么意思。”月囚目光灼灼的盯着袁聪道。
“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种人。”袁聪递出酒杯,示意与月囚碰一个道。
“不敢,不敢,你是高高在上的大教主,我区区一个二流门派,哪敢高攀啊。”月囚阴阳怪气的说道。
“同为门派殚精竭虑,不是吗?”袁聪也不生气,径直说道,手依然举着杯子等着月囚的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