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囚怔了征,袁聪这话说的他心坎里了,自上届掌门将掌门之位交托在自己手中后,他便感觉肩上的胆子重了许多,生怕月冥派在自己这一代没落,勤学苦练,授业传道总是兢兢业业,不敢耽搁。
月囚脸色有些无奈,举起酒杯,往袁聪酒杯上一碰道:“袁老贼,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你我二派本无恩怨,不如喝了这杯酒一笑泯恩仇,以后我们二派同进退,在这关西一带便纵横江湖在无敌手,你意下如何。”袁聪笑眯眯的看着月囚,这是一番野心的试探,也是袁聪对月囚是否是毒骨凶手的试探。
月囚重重的把酒杯放下,并未喝,眼神凛冽道:“自古正邪不两立,袁老贼这事你就甭想了。”
“哈哈哈,你自诩为名门正派,可曾被其他门派接受?”袁聪笑道。
“本派行得正坐得直,哪管他人如何评说。”月囚便要起身拂袖离去。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袁聪突然说道。
“你知道什么。”月囚转头看着袁聪喝道。
“自从你娶了你的夫人,便不敢在世人面前露面,是也不是。”袁聪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
月囚眼珠凸起,青筋暴出,他没想到这事他居然知道,手中微微紧了紧拳头。
“你想杀了我?”袁聪继续说道。
月囚冷静下来,哼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酒也喝完了,告辞。”
“毒骨是你杀的吧。”袁聪冷不丁来了一句。
月囚眉头皱了皱但还是承认道:“是我没错。”
袁聪没想想象中的怒不可揭,而是又饮了一杯酒道:“你的凝月剑法应该还是差了些火候。”
“怎么,你想试试。”月囚转头道。
“不试恐怕无法对两位长老交代啊。”袁聪慢慢的放下酒杯站了起来道。
“哼,那便来试试吧。”月囚踏身一跃,出了蟾蜍堂,立在那两鼎边缘。
袁聪也是身随声动,飞身掠出叫道:“一山不容二虎,今日便做个了断,看看谁是这关西之主。”
说话间,袖袍挥舞,几枚黑针急射而出。
“袁老贼你难道就会些下三滥的手段吗?”月囚脚下一点,踏鼎而起,那几枚黑针擦着他的脚底鞋板而过,一抹黑痕顷刻间显露出来。
“那就试试我的蛊毒功。”袁聪不停住身子,一手锵锵抓住蛊毒鼎盖,往上要掀开。
月囚身在半空,一瞥眼间,见那青铜大鼎的鼎盖随着袁聪的掀动而动,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鼎中钻出来,当下不在犹豫,身子猛的下落,双足踏住鼎盖。只觉鼎盖不住抖动,当即使出“千斤坠”功夫,硬将鼎盖压住。
袁聪见一时之间无法打开鼎盖,回身游龙摆尾一般,往上悬踢,对于袁聪的任何部位,月囚都不敢有身体上的接触,当下双足交错,往上一跃避开这一脚,空中拔出长剑,凝月剑法之弯月弧光,凌空击下。
其时兔起鹘落,只片刻间之事,那剑法在月光下陡然变成一道白色闪电,直击袁聪提鼎盖之手。
袁聪眼角扫过一道寒光,微微一用力,那鼎盖冲天而起,噗呲一声,被那道白色闪电锋利的切割成了两半,摔落在地上,这可是厚度十分大的青铜器,切割面如此整齐,可想而知剑法之锋利。
鼎盖已开,在空中的月囚只是目光一扫,顿时便看到了那丑如孩童的怪物在鼎中睁开眼睛。
“袁谭,出来,给他点颜色瞧瞧。”袁聪只是腹语一通,脚下却飞快的掠到一旁。
“嗷...。”那叫袁谭的怪物似乎听懂了袁聪的腹语,径直伸出一只手便要爬出来,那只手碧绿色的,长满疙瘩,让人忍不住恶心想吐。
“这什么东西。”月囚忍住心中的厌恶,一剑刺在他那绿油油的手上,这一剑也用上了他五成劲力,却无法刺破他那外皮,顿时惊道。
“当然是人了。”袁聪培养的这蛊毒人,与他心意相通,他想什么做什么,他便会执行。
“你胡说,这怎么是...是人。”月囚惊恐的发现那袁谭就好像缩骨功缩进鼎内,然后出来后,又变得与成人无异,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袁谭彻底跑出来后,微微抬眼看了眼月囚,猛力一跃,速度比之袁聪快了许多。
“这不是轻功。”月囚侧身闪开袁谭的粉碎一抓叫道。
“哈哈哈,他的跳跃力就这么强,还要什么轻功,月小儿当心了,他全身剧毒,沾上一点便没救了。”袁聪笑道。
月囚目光之中多了几份谨慎,落地之后,长剑一摆,凝月剑法之满月星光,郝然使出。
刹那间月色无华,漫天的星光就好像降落人间一般,唰唰唰的映射在月囚周身,形成一个正圆形剑气罩。
这一招既能防御,也能进攻,是凝月剑法的最高招式。
袁聪也是惊异的看着那无形化有形的剑气罩,如果月囚的凝月剑法练圆满了,他不会让袁谭去送死。
但月囚资质欠佳,这一招还差些火候,袁聪无意收回袁谭。
袁谭犹如公牛狂奔一样,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奔到剑气罩一侧,猛力挥出一拳,这一拳之力恐怕不输金拳国师的金拳之威。
拳头与剑气罩接触的瞬间,便有一阵强烈的气波掀开着四周,就连旁边的青铜巨鼎也被掀翻,流出一地的绿色浓液。
月囚全力使招,但看那袁谭拳头表面上已经渐渐露出一丝绿色血液,那比钢铁还坚硬的绿疙瘩皮甲切割开了一点,也只是一点点,他的拳头便要突破剑气罩了。
突然间嗤嗤声响,斜刺里银光闪动,数枚白色银针向袁谭射来。这一变故来得突兀之极,袁聪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袁谭便轻而易举的被银针点中了几处大穴。
银针自然也无法穿透那绿皮疙瘩,但重力击在袁谭周身大穴上,令其麻痹,劲有松懈还是可以的。
袁谭劲力一松,便噗嗤一声飞退出去,跌倒在地,显然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