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摸了摸被打的发烫的脸,说道:“可是为什么要把奶奶她们接过来?”
华清道:“我回到凤临大本营,不能擅离职守,回不了家。”
“一年多没见到她们,想她们了,你去接就是,不要再问。”
“现在立即带人启程。”
说完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塞到袁哲手里,说道:“过关的时候,如果他们不放行,把这个给他们。”
袁哲惊讶道:“爹,您不是最恨这一套吗?”
华清无奈道:“为了见你奶奶,你娘,我现在有什么办法?”
“快去吧。”
袁哲叹了口气,收起银票离开了。
华清召集施大等几名副将,等他们听到华清说要向南胜利转进的时候,六人都懵逼了。
施大道:“袁将军,您的意思是撤退吗?”
华清瞪了他一眼:“谁说撤退?这叫战术性调整。”
“仔细考虑了一下,我们孤军深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如果被包了饺子,我们就彻底完蛋了。趁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们采取迂回战术,先胜利转进再说。”
“听懂了没有?”
施大点头道:“懂了,袁将军,这不就是我的建议吗?”
“您说的那么绕干嘛?撤退就撤退呗。”
“我们现在就去安排。”
华清拍他的头道:“胜利转进,胜利转进。”
“我袁某什么时候主动撤退过?”
“嗯哼,现在安排起火做饭。”
“吃完饭,我们连夜胜利转进。”
施大惊讶道:“这么着急?”
华清撇嘴道:“我才不想被人包了饺子。”
六名副将听令后离开,出了营帐后,一名副将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袁将军有点怪?”
施大抓着他的肩膀,捏了捏道:“少说闲话。”
“袁将军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干。”
第二天,中午。
大匈国主帅营帐。
“报~”
主帅完颜阿骨牛道:“什么事如此急?进来说。”
哨卫长进了营帐,跪下道:“主帅,根据可靠消息。”
“袁家军连夜跑路了。”
“我们前哨去他们原先扎营安寨的地方实地看过,满地狼藉,看来撤退的相当匆忙呢。”
主帅完颜阿骨牛摸着下巴说道:“这可就奇了,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次见袁华清主动撤退。”
“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名副将大笑道:“管他打什么主意。”
“反正是跑了。”
“没了他,我们现在可以快速南下。”
完颜阿骨牛摆了摆手道:“袁华清这个狗东西,向来诡计多端,不按套路出牌。”
“我们不要中了他的圈套,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早晨。
新京,皇宫。
满朝官员正在上朝。
皇帝笑道:“各位爱卿,袁将军命人快马加鞭送来一封急书。”
“想来又是打了胜仗。”
“今天大家都在,一起听听好消息。”
丞相白成书听后气得握紧拳头:这该死的袁华清,真是误我大事。
一名小太监端着一个长方形的金盘走到众官员面前。
皇帝的随身大太监来到他身边,抓起金盘里的书信,大声读了起来:“臣袁华清谨按:”
“向者陛下”
读到这里,大太监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字。
皇帝催促道:“读啊,你怎么不读了?”
大太监满头是汗,继续道:“向者陛下”
“陛下”
“陛下”
皇帝不耐烦道:“混账东西,连封信都不会读了吗?”
“我让你大声读。”
大太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道:“向者陛下打几天,和几天。”
“做为陛下股肱之臣,已切实领悟陛下心思。”
“臣诚惶诚恐,担心军务忧虑伤及陛下龙体,已提前派人与大匈国主帅完颜阿骨牛议和。”
“此等小事”
听到这里皇帝既惊又怒:“什么玩意?他议和了?”
“拿来。”
大太监战战兢兢一步一个台阶朝龙椅上的皇帝走去。
不待他站定,皇帝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信,单手抓着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越阴,几乎要变成黑人脸。
“袁华清!”
龙颜大怒:“朕什么时候议和,关你鸟事。”
“朕的心思是你能揣测的?”
本来想在众官员面前显摆一番,没想到出了个丑,皇帝险些被气得背过气去。
白成书往前一步正色道:“陛下,袁华清天生反骨,面相便是叛主弃信之人。”
“藏了这么长的时间,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依臣之计,应当立下诏书革了他的职,命他戴罪进京面圣。”
皇帝重重点头道:“好,此诏交由你拟。”
“赶紧把这个混蛋押回京城。”
华清听千机隔空说了皇帝的反应哈哈大笑,说道:“让我戴罪进京?”
“想得美。”
“柴化良,骆公高两个人都是听调不听宣。”
“凭什么他说什么,我就要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爱谁谁,老子摆烂了。”
半个多月后,特使带着八名皇室禁卫军来到凤监大本营主帅府。
他取出圣旨后,华清见了带着众将领跪拜听旨。
等特使读完圣旨,所有人都懵圈了。
施大道:“袁将军,您什么时候和大匈国议和了?”
“我怎么不知道。”
华清站起来,接过特使手中的圣旨,说道:“烦请禀报陛下。”
“军营里的猫要生崽,狗要节育,猪等着配种,各项事务实在是太过繁忙。”
“陛下的大忠臣,实在抽不出时间南下面圣。”
专使一愣,厉声道:“这是你想不去就不去的吗?”
“来人,扒了袁华清的盔甲,把他押下去。”
八名皇室禁卫军抽刀向华清缓缓走去。
华清抽出身上佩刀笑道:“就你们几个小鸡崽子也想拿下我?”
专使看向施大道:“施将军,您刚才也听到了。”
“现在这里由您暂代主帅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