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微微一愣,忽然想起初次见面时,赵绣曾过自己生神力,两岁时就能提起一石重物,心中越发期待着赵绣的表现。
赵绣接剑,看向刑长老道:“我怕伤了你……”
“臭子,不得胡!”赵禹笑骂道:“凭刑长老的本事,你伤不了他,放心施展剑法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赵绣接过长剑,入手并没有沉重的感觉,他解锁了生神力,这柄长剑在他手中非常的轻盈。
“动手吧。”刑长老并指如剑,面前平静的站在赵绣跟前。
“好!”赵绣轻喝一声,施展神技,快剑!
锋芒闪过,长剑出鞘!一声龙吟,血光冲而起。
此剑久未出鞘,此时重现日,顿时煞气翻涌,仿佛有无数厉鬼在嘶吼咆哮。
就连赵禹都露出惊容,刑长老的剑法已达入微境,杀敌不需要再拔剑,但他早年间纵横下,曾跟着琼华派踏平鬼方,征讨蛮夷,此剑也饮过无数强者的血,剑刃由于常年浸泡鲜血的缘故,呈现暗紫色。
此剑固然令赵禹心惊,但让他更为惊讶的是赵绣出剑的速度!
长剑在赵绣手中快如闪电,没有花哨的剑法,直接向刑长老的脖子刺去。
就连赵禹见了都有些动容,他没想到才五岁的孙儿竟能使出如此狠辣的剑法。
刑长老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他想见识的就是这种剑法,此刻他的剑指已经点出。
刹那间,一抹剑意搅碎虚空,直奔长剑而去。
此刻他的对手不是赵绣,而是赵绣手中的那柄剑。
赵绣那一剑,既快又准,而且角度诡异刁钻,凌厉的剑锋割开刑长老那强大的剑意,剑身轻吟,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顿。
下一刻,长剑顺势而出,锋锐的剑光撕裂周遭的空气,直刺刑长老的要害。
刑长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以赵绣的本事,即便这一剑真的刺中他的身体,也伤不得他分毫,但若是被对方刺中,也就意味着他输了。
剑指轻动,挡下这快若闪电的一剑。
赵绣手腕一翻,手中的剑越来越快,角度越来越刁钻,每一剑都直奔刑长老要害。
快,太快了!赵禹惊叹一声。
这时,刑长老瞬间点十数道剑指,封住赵绣刺出的万千剑影,他手中虽然没有剑,但无尽的剑气将赵绣淹没。
刑长老叹了口气,这场比剑,他已经输了。
赵绣的剑快到让他不得不使出剑域,严格来,他和赵绣的比试仅限于剑法,可到后来,他却只能用修为上的优势来镇压对方。
刑长老生怕伤了赵绣,剑域中只有漫的剑意,没有一丝杀气,他正准备收手,忽见血光冲而起,锋利的剑芒将刑长老无尽的剑意撕裂,化作一道血光,划向他的脖子。
森冷的长剑停在刑长老身前,赵绣一抖剑,几缕白发飘然落地。
刑长老彻底呆住了,尽管赵绣的长剑削下他的一缕头发,和他最后的疏忽有很大关系。
若不是他刻意留手,只需点出一指,就能镇压赵绣,但对方只是一个连凝气功法都没有修炼过的孩子,一剑削下他的几缕白发,令刑长老悚然动容。
“我输了。”刑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输得很彻底,也很坦然。
“赵长老,令孙真是纵奇才啊。”
赵禹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边。
“绣儿他……”
“先神体!”刑长老的声音透着一丝激动,先神体,只在远古时期的神话中出现过,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他们眼前重现!
刑长老迟疑片刻,准备提出将赵绣收入门下的要求。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只见赵成剑走了进来,“父亲,除了赵夫人外,其他人都带来了。”
赵禹和刑长老对视一眼,语气平静的吩咐赵成剑道:“让他们去前厅候着。”
赵成剑领命而去,刑长老这才低声道:“赵长老,绣儿先神体的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明白。”赵禹点零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让其他势力知道赵绣是先神体,只怕会使出各种手段,想法设法绞杀他。
哪怕赵家在震殿权势滔,也挡不住那无尽的暗箭!稍有不慎,赵绣恐怕还未成长起来,便会遭到他们的抹杀。
赵成丹和赵成舟坐在前厅,正忐忑不安的商议着,而大厅正中间横躺着三个下人。
其中一个已经死透,另一个也是气若游丝,这二人胸口的伤痕触目惊心,整个胸腹都被人撕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六弟,你父亲为什么把我们叫到前厅来?”赵成丹有些心虚,当初赵禹让他好好抚养赵绣,可这两年他却对那孩子不闻不问。
要是赵禹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
赵成丹心中没底,生怕赵绣跑道赵禹面前告他一状,想到这,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恶狠狠道,“当初真该逼着那贱人堕了这畜生!”
“大哥,事已至此,这些也没用了,还是想着一会怎么应付父亲吧。”赵成舟叹了口气,心中有些看不上赵成丹。
赵绣再怎么也是他的儿子,结果他因为惧内的原因,对这孩子不闻不问。
“肯定是那畜生告了黑状!”臃肿妇人阴着脸,满脸恶毒道:“大哥,你儿子可真了不得啊,打了我家玄远的孩子,还恶人先告状!”
“你闭嘴!”赵成舟冲着赵虎母亲没好气的喝道,“还不是你那废物儿子先挑事?父亲还没来,目前还不清楚是什么事,你可不要乱!”
“哼!”妇人翻了个白眼,有些心疼的摸着赵虎的头道:“儿子别怕,你爹是赵玄远,赵家第一才!祖父不会惩罚你的,要惩罚也只会惩罚那个野种!”
“够了!”赵成丹目光阴冷的看着臃肿妇人,赵绣的身世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此时妇人毫无顾忌的出来,让他心中涌起一抹杀意。
臃肿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只是惧怕赵成丹的威势,不敢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