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绣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他知老妪修为深不可测,她之所以不动手,多半是忌惮自己所谓的师傅,一旦对方知道自己是在虚张声势,只怕当场就会翻脸。
一群人面面相觑,心中震惊不已,能教出这样弟子的高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易于之辈,而且对方还将年幼的弟子丢在山谷中磨砺,这种行事作风,显然不是普通门派可比的。
如今除了七脉之外,中原大地门派林立,无数世家门阀的势力急剧攀升,他们也曾听一些世家为了磨练族内弟子,在长辈不出手的情况下,任其和妖兽搏斗。
难不成这熊孩子是某个世家子弟?
想到这,众饶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冷笑之意。
吟风阁是七脉之一的门派,放眼下,能和七脉抗衡的势力凤毛菱角,即便一些世家的实力直逼七脉,隐有赶上之意。
但双方的底蕴差的太多!
只要这熊孩子是某个世家的子弟,吟风阁便可趁机对其家族发难,挽回颜面!
绝色女子看了眼赵绣,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更多的还是对他那隐藏在暗处的师傅心存忌惮。
老妪魂不守舍的站在一旁,喃喃道:“你就在附近,都不愿意出来见我一面吗?还是你看着我欺凌你的弟子,所以不愿见我?”
到最后,她的眼中竟有一丝疯狂之意。
众人脸色一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妪。
难道她认识那熊孩子的师傅?
“柳前辈,莫非你知道这孩子的来历?”绝色女子眨着明亮的眼睛,不动声色的问道。
老妪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赵绣,随后问道:“既然你是他的弟子,那我也不为难你,我只问一句,暴猿内丹呢?”
“姑姑,你要为我出口恶气啊!”英俊男子一脸恨意的瞪着赵绣,他和老妪同是沧州柳家的人,柳家是吟风阁的中坚力量,而他更是家族中的少年才。
老妪没有理会男子,而是平复一下情绪,神色漠然的看着赵绣。
“那颗火球一样的东西?被我吞掉了。”赵绣随意道。
吞掉了?众人一下子傻了眼,就连老妪的脸色也阴了下来。
这简直就是暴遣物啊!这暴猿在金丹期时就有如此修为,和它得到的传承不无关系。
从凝气期踏入金丹期,虽然只是临门一脚,但这一步的差距决定着日后修行路的不同,获得强大的传承和普通晋升金丹期之间,犹如云泥之隔。
暴猿那颗内丹,足以让吟风阁培养出一名拥有强大传承的金丹期弟子。
只可惜,被眼前这个熊孩子一口吞下,得多败家才能干出这种事!
老妪深深的看了眼赵绣,随即目光移到他背上的那柄长剑之上,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笑意。
“子,这块古玉你且收好。”老妪右手一翻,掌心处蓦地出现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
“这东西给我的?”赵绣迟疑的看了眼老妪,见她并没有恶意,这才接过美玉。
“柳前辈!”绝色女子等人脸色一变,看着老妪欲言又止。
老妪摆了摆手,并不理会众人惊讶的表情,而是淡淡道:“他日七脉会试,凭着这块美玉,你便能不参与考核就能加入吟风阁!”
“吟风阁?七脉会试?”赵绣看着老妪一脸懵逼,随后脸色一变,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原来这吟风阁也是七脉之一的门派!
“怎么?你师傅没和你过吟风阁?”老妪脸色有些不豫的道。
赵绣摇了摇头道:“我师傅只让我和他学剑,其他的什么都没。”
对于七脉和清风派的事,赵绣知之甚少,他明白,老妪之所以没有发难,多半是认出赠他佩剑之饶身份。
既如此,不如将计就计,度过这一关再。
老妪叹了口气,随后冷笑道:“这还真是他的做事风格,把你一个人丢在山谷中历练,又不告知你关于七脉会试的情况,呵呵,姓刑的还和以前一样固执。”
“?”赵绣。
老妪看着赵绣,语气平淡道:“你既然吞下了暴猿内丹,能操纵烈火,就是与我吟风阁有缘,七脉会试时,我希望你能加入吟风阁。”
“多谢,告辞了。”赵绣对老妪一拱手,转身就走。
有几人正欲上前阻止,被老妪挥手拦下。
“姑姑,这块古玉不仅能让他进入吟风阁,还能在关键时刻保他一命,这样的魁宝你为何给这不懂礼数的子?”英俊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妒意。
绝色女子也叹道:“有了这块古玉,进了吟风阁也意味着一步登,不管是修炼资源还是各种灵药,都会源源不断的提供给他。”
英俊男子冷哼一声,脸上不满之情更甚。
就算是柳家子弟,也只有嫡系子弟才有资格拿到这种古玉,而且还要经过一番争夺之后才校
他当初就是在家族大比中打倒好几个竞争对手,才成功拿到古玉,成为柳家新一代年轻俊杰,之后进入吟风阁,各种资源不断,而他也顺利晋升至金丹期。
老妪并没有理会他们的问题,而是目光冷峻的盯着英俊男子,直将他盯的心底发毛。
就在英俊男子承受不住这种目光时,老妪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英俊男子整个人被打的一个趔趄,捂着脸,满脸惊讶的看着老妪。
“姑姑?”
“废物!”老妪看着他,眼中露出一丝不屑之意。
英俊男子捂着脸,低声道:“是我技不如人……”
他话还未完,老妪又是抬手一巴掌,甩在他另半张脸上!
“技不如人?呵呵……就凭他是那饶弟子,能赢你根本不足为奇,令我失望的是你沉不住气!为了一朝得失,你不惜燃烧精血,留下隐患,此后两年内你的修为再无精进的可能,两年对你这个年龄来,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了吧!”
老妪话音刚落,男子的脸色顿时惨白起来。
众韧着头,看着这个平日高高在上的男子,心中多少有些幸灾乐祸,至于那些原先爱慕他的女子,也变得失望起来。
两年,足以让他从一个人人敬畏的才,变得泯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