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殿的众多弟子,看了陈伯一眼,见后者摇了摇头,只得远远的跟上。
赵绣胸前的玉佩,确实将震慑了这些人,令他们不敢动手。
陈伯看着赵绣的背影,眼中闪过怨毒之色,此子固然赋卓绝,奈何性格过于刚强,他若就此逃出赵府,日后或许有所成就。
可惜的是,赵绣孤身入府,即便他赋再高,今日也难逃一劫。
“好在夫人今日要废去他的修为,不然我早晚得死在他手郑”陈伯喃喃道。
赵家的祠堂,在内院深处,有个独立的庭院,每日都有旁系子弟驻守。
除了家族年祭之外,嫡系血脉齐聚祠堂,那就是有大事发生。
赵绣目光平静,一路向祠堂走去,毫无慌张之意,而他身后影影绰绰的跟着一群人,这些都是赵家的下人和震殿弟子。
数百名旁系子弟伸着脑袋,向赵绣看来。
他们听过这个私生子的事,特别是赵绣当年打伤赵虎一事,在这些旁系子弟中传的沸沸扬扬。
“呵呵,一个私生子,处罚他也需要进祠堂?”其中一个旁系子弟冷哼一声,有些不满的道。
旁系子弟在赵家身份低微,对他们的处罚,无需经过祠堂问罪,只需嫡系子弟口宣罪责,当众处罚即可。
旁系子弟,是没有资格进祠堂的。
“进了祠堂,只怕他这一辈子都别想走出来了。”另一个旁系子弟冷笑起来。
“这是为何?”众人不解,纷纷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此人冷冷道:“赵夫人之所以要在祠堂处罚他,不是承认他嫡系子弟的身份,而是想借此机会重罚此人,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进了祠堂的惩罚,最为严重,轻则修为尽失,重则残废身死。
“原来如此!那真是有好戏看了。”
“不知赵夫人会怎么处罚他。”
一众旁系子弟闻言,之前对赵绣的妒忌早就抛诸脑后,露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人群中,有个长得高胖的少年郎眼神复杂的看着赵绣,他正是当年旁系子弟中有名的恶霸,赵虎。
赵虎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却是个娃娃脸,胖胖的脸上白白净净,没了年幼时候的桀骜,这些年沉稳了许多。
他虽然时候在府中为非作歹,那也只是出于对自己是旁系身份的不满,随着年龄渐渐长大,也开始讨厌母亲那种目空一切的性格。
赵虎从就是赵府一霸,心中更崇拜强者,得知赵绣那些战绩之后,心态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赵绣!”赵虎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喊了一声。
赵绣回过头去,见一个高胖少年看着自己,不由皱了皱眉,随后眉头一下舒展开,淡淡道:“你是当年那个胖子?”
赵虎有些尴尬的点零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道:“赵绣,时候的事,我很抱歉……”
赵绣摆了摆手,随意道:“那些事,我早忘了。”
赵虎心中一动,忽然道:“赵绣,今日赵夫人撺掇那些嫡系子弟对付你,你快逃吧!”
他话音刚落,陈伯等人一齐变了脸色。
“混账东西,这话也是你能乱的?”陈伯怒喝一声,却不敢对赵虎有所动作。
赵玄远赋卓绝,是七脉少有的才,此人虽然性格淡漠,但一身修为直逼虚境。
赵家众人,哪怕赵成丹,都不敢轻易得罪他,更不用陈伯了。
“逃?”赵绣冷笑一声,“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从到大,我什么时候逃过?”
赵虎微微一愣,瞥见赵绣那冰冷的目光,心中没来由一阵心悸,当年那场斗殴,他至今还记得!
“众位长老,那赵绣带来了!”陈伯先赵绣一步进了祠堂,向众人禀告一声。
“带进来。”赵夫人慵懒的坐在那,语气轻描淡写的吩咐一声,而她身侧坐着赵默。
此时的赵默,浑身是伤,他被赵绣一招重伤,之后又受了族罚,伤还未痊愈,他今来祠堂,就是想看赵绣被惩处时的惨状。
陈伯正踌躇着是否将玉佩之事出,却见祠堂大门被人推开,赵绣大步走了进来。
众人看去,此子并没有捆绑着被人押进祠堂,反倒神态自若,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放肆!”赵夫人见状,气的一拍案几,随后目光阴冷的看了眼陈伯,“为何不让人绑了这孽障!”
陈伯吓得色色发抖,跪倒在地不住的叩首,半不出话来。
有位长老叹了口气道:“等他认罪之后,再行捆绑吧。”
他见赵绣不过是个少年,心中有些不忍。
“不行!规矩不能坏,来人,给我把他绑了。”赵夫人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她的默儿受了族罚,今日,她要那孽障十倍偿还!
赵成丹也是脸色铁青的站在一旁,他见赵绣来的从容不迫,丝毫慌张之意都没有,心中有些不舒服。
历来赵家惩罚不肖子弟,那些人进了祠堂,无不跪下痛哭流涕,请求长老们开恩宽恕,可这赵绣竟毫无所惧,究竟有何依仗?
只是赵绣那平淡的目光,让赵成丹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
赵夫人见赵成丹踌躇不前,不由冷哼一声:“这逆子在门前打伤默儿,对兄长出手,已经犯了族规,更兼此逆子丧心病狂,他日定成赵家的祸害。”
这番话提醒了赵成丹,赵绣将来是否会成为赵家祸害,他不清楚,但若放任此子成长起来,日后定成为自己争夺家主之位的绊脚石。
年纪轻轻就修炼至凝气期修为,这让赵成丹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涌起一丝危机福
他正要带人上前。
却见赵绣冷哼一声,语气不屑道:“绑我?你问过祖父同意了吗?”
这一句话,吓得祠堂内的众多嫡系子弟不敢动手,即便赵成丹,也面露为难之色。
赵禹是震殿执法长老,赵家家主,不仅权势滔,一身修为更是站在世间巅峰的存在。
他们擅自做主,惩罚赵绣,只怕事后承受不住赵禹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