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老头摇摇头,没有多话说,打开糖锅,糖勺舀了些糖渍,挥洒而去。
本就栩栩如生的糖龙,有了眼睛后,一下子就活灵活现了。
眸子缓缓睁开,苍茫古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炯炯有神,金瞳迫人。
突然,天地轰鸣,阴云密布,电光汇聚,太初气息交织。
众人抬头望去。
原本晴空万里,此时却乌云笼罩,狂风不止,暴雨如瀑!
“吼!”
一声惊天之吟传来。
人们只见一道刺目白光传来,滂沱之气压在心头,难以喘息。
神威四溢,九彩炫光驰目,无尽神息激荡,强大威压如天日惶惶。
仿佛亘古之物醒转过来,恐怖无比,震慑心灵,忍不住颤栗。
一道虚影游曵,快若神电,冲出九霄,如惊波炸响,混沌鸣裂,沧海翻云。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手脚冰凉,三魂七魄僵硬。
青年吓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而手中糖画早就,只剩下一根竹签被握在手中。
“那条龙飞,飞走了!”青年坐在地上又惊又惧。
他亲眼看着那条龙活了过来,飞出了九重天。
也有不少人目睹了此一幕,无不目瞪口呆,愕然失神。
“高人,高人!”
“这是高人啊!”
“那位大爷呢,那位糖画大爷怎么不见了?”
修行者们这时大叫,四处寻找糖画大爷,结果发现糖画摊前早就没了人影。
“怎么没了?”
云星河有些愕然。
他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饕餮,以及众多人手中的动物,妖类,都是没有眼睛。
怪不得他总感觉明明极为真实,却少了什么般,原来是没有瞳眸。
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若是点上眼睛,会不会都复活?
这他么是什么法术?造化万物?法术通玄?
很多人手中糖画吓得掉落在地,摔了个碎块。
云星河皱眉,此前未察觉一丁点气息,这老头恐怕修为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云星河舀了一勺糖水,准备给饕餮粘上眼睛。
可惜,没用。
“这老人恐怕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殷雄也被吓到了。
灵月也点点头,谁能想到这闹市当中的一个糖画老头,居然已经达到了极为恐怖的地步。
这里的事情有些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在找老头。
可惜没有结果。
慢慢众人的热情逐渐消退。
不过仍旧有些人在坚持寻找。
云星河几人又四处逛了一会儿,后面实在有些累了。
主要是吃撑了,准备找个地方休息。
跑了好几家酒楼,全都满了。
退而求其次,找那些小酒家,好家伙也满了,或者直接被预定。
就连城内小巷住宿的地儿全没了。
云星河他们看到有不少修炼者直接在野外扎营。
甚至取一绳索,缚端两树,就此而眠。
主要是来的修行者太多了,人满为患,哪还有住的地方。
云星河懵逼,这他么和他当时去西塘穿汉服凑热闹一样,人太多,都被提前预约,没地住,体验还差。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下次去凑热闹,一定要提前预约地儿。
不然真会露宿街头。
夜晚,云星河丢出珍袖楼阁,猛然变大。
城外,一座巨大阁楼出现,雕梁画栋,古色生香。
“嘿嘿,差点忘了,还有这东西。”
一下子让很多人人傻眼了。
“好家伙,还有这种法宝!”修行者们一个个羡慕。
“道友,能否商量一二,你们三人也住不下这么大楼宇,能否租上两间给我们。放心,价钱以前包你满意。”
云星河点头,其实他是准备摇头的,自己住大房子不爽呀。
但是他看到拳头那么大的银锭,很从心点头了。
楼阁环境真的没话说。
即便比不上云仙楼那种规模,但绝对也差不了多少。
一楼是娱乐休闲区,中间是舞台以及各种设施。二楼是东边是洗沐区,西边是大堂饮食酒楼与包厢,三楼四楼是住宿房间,五楼是特殊区间,也可作为住宿房间。
前来住宿的修士也是惊愕到了,这楼宇也太精致庞大了吧。
“这怕是四大都城的风月地那种级别的吧,道友也真是狠人,直接炼成了法宝!”
有些修士见识非凡,一看到这装饰与规格,以及雕琢模样,梁柱选取。
这必然是四都顶级场所。
把这东西炼成法宝,难度高不说,所需材料也十分骇人。
而且,不是一般人能炼制。
要考虑材料是否能够承载须弥术法,能够能够经过法术的反复扭曲。
缩小放大,其实对法宝物体的伤害很大。
就如一根钢铁被反复挝折一般,根本经不住几次来回掰,就要断开。
这不是长桥那种单一的法宝。
一件物体做到这些不难。
这里面的材料,雕刻,房门,座椅等等都要考虑进去。
这楼宇多大,想要将所有物体都做到,是一件十分惊人的壮举。
“传闻小锦泽也是这么一件法宝,但做不到这般随心所欲的取放。”
修士们进来后,觉得花钱花的真值。
对于云星河来说,银子则是哗哗哗进口袋。
“我去,收租这么爽?”殷雄这么一会儿就收了三百两。
楼阁还仅仅之租出了三分之一。
也就是说光靠房租,今晚估计有千两的入账。
云星河也有点吓到,这些修士出手都特别阔绰呀。
随着小云同学了解,城内房租也到了一个吓人的地步,他们给了都是正常银两。
“怪不得要搞旅游业,怪不得要搞房地产,特么暴利呀。”
一头大鸟飞来,落在楼阁之上。
“嘿嘿,道友,在下身上银两不够,接楼阁一躺,不介意吧。”
“轻便。”
云星河看了两人一眼,有些意外,那鸟是上午叼走道人头颅的大鸟。
没有多说什么,云星河安安静静收租。
很多修行者闻讯而来,得知城外江边多了一座庞大楼阁,纷纷开始租下。
到了后面房子不够,很多人开始合租。
前来租房,一般而言都是女修士居多。
毕竟女孩子家家,晚上碰到蛇呀,狼呀,总归是怕的嘛。
野外帐篷,傀儡木屋哪有大酒楼方便舒服的撒。
“老板,还有几间房。”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还有三……”云星河正要脱口而出,只见男人笑眯眯的看着云星河,从袖口塞了一锭元宝。
“咳咳,客官,只剩一间。”云星河脸不红心不跳。
“老板,你刚刚不是说,还有三间吗?”
云星河眨巴大眼睛:“有吗?没有呀,我没说过有,我的意思是三楼还有一间。”
“小悦,还有一间呀,怎么办?要不我睡外面,你睡房间里面吧,我在外面可以保护你。”男人真情切意,双眸含情。
“那怎么行,你在外面万一生病感冒受风寒了怎么办。”
正在喝茶的云星河险些没一口茶喷出来。
好家伙,他一地阶初期的修士,能冻死还是咋地,还风寒。
总之,两个人扭扭捏捏,捏捏扭扭。
最终决定,男人睡房间地板,女人睡床榻上。
咳咳,当然,到底怎么睡,睡成什么姿势,那他管不着。
“道友,悠着点。”云星河拍了拍男修士。
“好说,多谢。”男人眯着眼,又塞了一锭银子。
云某人点头,笑眯眯嘿嘿。
忽然,云星河意识到,好家伙,等下不会有人举报吧?
不会有这种倒霉孩子吧。
“云候,那女子似乎不是正常人呀。”灵月穿着一身白丝薄纱衣出来。
稀少的丝绸包裹着身躯,香嫩俏脸,滑腻的肌肤,盈盈一握的纤细柳玉腰,清晰可见。
平坦而光滑的小腹,精巧有致的锁骨,以及白玉般的肩背若隐若现。
一眼撇去,能看到透明薄纱下的香嫩肌肤,又纯又欲。
微抿湿润嘴唇,睫毛轻轻抖颤,灵眸勾人。
此番打扮叫人内心动荡难以平息,香体时不时飘出不知名的香味,让人如梦似幻。
身姿妙曼,肌体洁白,臂如嫩藕。
双眸剪水,眼如水杏,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情目,那嫩白肤貌我见犹怜,令人躁动不已。
正常来说,只要是个人,甭管男人女人,都抵御不了。
“咳咳,你注意着点,这人来人往的,别穿这么凉。”云星河摘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
那不得关心关心一下我月姐,毕竟白天全是人家请客。
这可是个款爷。
“好哒。”
灵月乖乖走进房间,换了一套衣服,这一套明显就很严实。
一副乖乖崽的样子,坐在云星河身边。
“刚刚那进去的女子……”
“那女子是桃树精。”云星河坐在掌柜台上,朝后一仰,双脚交叉架在收银柜上。
浪荡浪荡的翘着椅子。
那修士,还以为自己得的大便宜,其实最后吃亏的是谁还说不定。
最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云星河在想要不要看一看现场直播?
算了,算了,咱不能这么不道德。
入夜。
万籁俱寂。
很多修士,手头上略紧,又抹不开面子,于是挂在楼阁之上赏月。
“徐哥哥,我们为什么不住里面呀。”
“好妹妹,你这就不懂了吧,你看看这外面风景多好,月色多好,皓月当下,是不是见证我们的感情?”
“来,你站在这里,你看看璀璨的月亮,你就如皓月一般,照应在我心中,点亮我迷茫而晦暗的人生。”
“你看这夜,是我想你的夜。”
“你就是心中唯一喜欢的女孩子。”
说着,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花环扎的戒指,给女孩带上。
女孩小脸通红,一路红到耳根,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脸有些暗自高兴。
周围一群修士翻白眼。
特么莫名喂了狗粮。
“呃,你抓我手干嘛?”
“我看不过那两人在那里卿卿我我。”
“那你也别抓我的手呀。”
“我冷,空虚,借你手温暖一下咋地。”
“我是男的。”
“有什么关系吗?”
“嘶,我们认识吗?”
“额……”
两人恩恩爱爱,刺激了一大批在屋顶的修士,一个个心痛欲绝。
宝,我今天吃饭了,吃的什么饭,想让你乖乖就范。
……
劳资受不了
秀恩爱,死的快!
云星河抬头,枕着后脑勺。
哎,年轻的女孩子就是单纯。
被这么忽悠两句又感动的不要不要,此情此情,似曾相似,在那个晚霞如火的夏天……
猛然,云星河的眸子睁开,开阖间,神光爆射。
“找死的妖类!”
他立起身来,神念扩散,四处分开。
“没有?”云星河皱眉。
刚刚他被影响了。
尽管只有一瞬,但对修行者而言,这足以分出生死,结束战局。
云星河身形消失,出现在楼宇顶端,披洒在月光下,雪沙般的月华温柔无比,水面银波荡漾,微风吹来,芦苇折腰,有一圈圈涟漪。
他的灵念已经延伸包裹了周围,延伸至能感知的尽头。
“难道是路过?”
云星河也不确定。
他的神魂远超寻常天阶,即便是天阶中期也多半不如。
就连黑白无常那种恐怖的阴差,单独使用拘魂咒都难以撼动。
连这般神魂强度的他都被影响,很难想象,如此妖类,想来极为棘手。
当然,云星河也并不惧怕。
按照他多年的理解,一般这种妖物,直面战力都不会很强。
云星河是指破除此法手的妖物,如果无法破她法术,被其影响,那将是极为恐怖。
四处查探,云星河一无所获。
很多人依旧没摆脱影响,有些朦朦胧胧,像是在做梦一般,发出呢喃。
也有些迷惑的睁开眼睛,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他们并未意识到自己刚刚被大妖术法给影响。
灵月找到云星河,也是说此事。
她本是狐族,在此一方面极为擅长,也最为敏感。
守了半夜,云星河都未见术法再现。
云星河去看了一眼殷雄,睡的和死猪一样。
莽子。
这种莽子遇到擅长迷幻类的妖魔,简直被克的死死。
云星河被这么一搞,也没心思睡了。觉得明儿请一群歌姬舞女前来助助兴,这样格调便高了起来。
顺便趁机涨价。
还做什么大隋云候,做个包租公不得劲的多。
回京城后,也开个楼子,请一堆妈妈与姑娘,现成的房儿。
“妖怪呀,妖怪呀!”
四楼,一男子穿着睡袍子,狼狈的推开门,发丝散乱,连裤子靴子都来不及穿,急忙夺门而逃。
“救命呀,救命呀,有妖怪!”
睡袍男子重重摔跤,来不及停留,拔腿往楼下逃,一边逃一边喊。
“哎呀,外面谁这么吵,妖怪而已,自己想办法解决呀。”
妖怪有什么好稀奇,大家都是修士。
男子求救无用,心如死灰,继续往下面跑。
当他跑到二楼是,云星河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托住他:“怎么了。”
“掌柜,掌柜,我房间有女妖精!”男子恐慌说话。
“轰轰轰轰!”
“蹭蹭蹭蹭!”
“咻咻咻咻!”
二十几道气息出现在楼道中,目光灼灼。
“道友有难,我等怎能不慷慨相助!”
“道友,降妖除魔,身先士卒的事情就交给我。”
“道友,这事你把握不住,让哥来!”
“不行,你们上年纪了,骑妖插魔,啊呸,斩妖除魔这时还得交给我们年轻力壮的修士。”
“不,小老弟,太年轻,技术深浅道行不行,还是让为兄来吧。”
男子有些发懵,看着他们,好家伙,这些人一个个道貌岸然?
刚刚他就高喊,没一个人搭理,这会儿一个个纷纷这么激动。
所以,他这是无效求助?
云星河没有理会这些人,来到四楼,看了一眼,房间内空荡荡。
“小老弟,你说的女妖精呢?”修真者们四处在房间内搜寻,一无所获。
“我,我不知道呀,刚刚我就转个身喝水的时间,就莫名出现一个女子。穿得可少了,她二话不说,就上来扒小生的衣服。”
“还说身体热,还说胸口疼,让我帮她揉揉。”
跟随进来的众人舔着嘴唇。
好家伙,机会给你,你不中用呀。
众人一阵哀叹,为何不找上他们,他们也想体验体验这种感觉。
甭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有入口,绝对让你放产假。
不过,不找上他们是有原因的。
人家这小老弟是书生。
书生在野外撞鬼几率是有加成滴。
你们羡慕这机缘?投胎或者转修去吧。
云星河看四处搜寻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什么妖气存在。
“这家伙不会出现什么幻觉了吧?”
自己这阁楼肯定是不会有问题,有毛病的肯定是他们修行者。
床榻上有男子携带的物品,是几本书,以及一些笔墨。
随手翻了几页,又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
云星河给了他一张符箓,有问题可以立即激活。
同时云星河留下回光镜,也会时不时的关注这里。
书生不放心,云星河给他打上了满屋子的符箓,他才放心。
云星河脑壳疼,酒楼生意也不好做呀,净是伺候别人。
而且这书生也太胆小了。
怕什么,不就是损失点阳气。
你可能血赚,但我不可能亏。
你是男人,吃亏的总不能是你吧?
瞧你这个娇滴滴的模样,看看在做诸位修行者,谁不是正气浩荡三千里!
一身阳刚之息,镇压女妖!
这时,有人提出要与书生换房,书生大喜。
有人暗叹,自己怎么没想到。
“散了吧,散了吧。”
修行者们各自回房,也有回楼上赏月。
云星河也下楼,回自己的掌柜台。
路过一间房:“哥,你喝了酒?不包出哦。”
“嗯?这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云星河没多想,继续下楼。
楼宇上赏月的修士们,因为女妖精之事,彻底没心思入眠了,嗷嗷嗷叫。
而书生换了房间后,明显安稳了很多。
他放下自己的背囊,翻开书籍。
看着书本上的图画,他楞了一下:“仕女图怎么少了一个?”
画本中,描画了许多女子。
按理说,画卷上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少呢。
他又认真翻了几页,发现其他的没问题。
“真是古怪。”书生挠头,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我记错了?”
书生不过也未多想,继续翻书朗读。
清晨。
与书生换房的修士兴趣缺缺的打开房门,顶着一个黑眼圈,十分扫兴。
等了半夜,啥事情没发生,差评。
都不能满足我斩妖除魔,一腔赤忱,忧国忧民,思虑苍生的心情。
哎。
清晨,很多人出楼,让云星河不能理解的时,好家伙,这些人怎么睡了一觉后,一个个都盯着大黑圈。
越休息越累?
等到差不多,云星河准备收拾楼宇走人。
许多修士纷纷劝阻云星河。
“大兄弟,别介,多留两天呢。”
云星河白眼,感情老哥还要继续等女鬼来找你?
醒醒吧。
也有不少修士殷勤凑到云星河身边。
“道友,房卖不?”
“对呀,道友,楼宇能不能出个价。”
有人眼馋,觉得是件好东西。
以后出门在外,往空地一放,多拉风,多有面子。
带着女舞团,一起在里面快活,简直是不要不要啊!
“各位,不缺钱,告辞。”
开什么玩笑,我将来可是要和云仙楼打擂,这东西怎么能卖。
越靠近三清山,修行者人数越是惊人。
由于罗天大醮盛会还有两日,山上有安居不下那么多修行者,个个都在山下,山腰结居。
附近城镇的客栈酒楼早就被包了。
每天前来的修行者还在不断增加。
三清山修士联合其他修士在山下周围建立了许多木屋。
这些木屋坐落成排,十分有乡间清新风格。
看惯了繁华都市,偶尔看看这么简约整洁的风格,一时间倒也赏心悦目。
云星河朝山上看去,绵延不知几千里,高峨耸立。
一条长长的阶梯,从山下一直通到半山腰,一眼望不到尽头,估计长有千里!
目光所至山体过半,云雾缭绕,氤氲起伏,潮起潮涌。
一览无余,没有阻碍。
哪怕以云星河的目力朝上看起,也仅仅只能看到半山腰,再往上,便是翻腾的云潮,灵气翻滚,仙鹤起舞。
山巅宫殿若隐若现,犹如仙家福地。
若放到以往,定然是万分壮观。
但此时,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全是人。
从阶梯,直到云端尽头,漫山遍野也都是五颜六色的小点点。
人密集的有点吓人,若是有恐惧症的人,看的要头皮发麻。
“得了,感情还是来早了。”
云星河真是感叹人来的太多了。
几人索性就在山底下待两天吧,云星河也懒得上去,典礼当天到场就拉倒吧。
有小木房子,云星河也没有把拉风的楼宇拿出来,不是遭人嫉妒。
一眼扫过去全是人。
小房子说不是宽敞,倒也能够容下四人,云星河与殷雄没有分到一起。
其余几人仅是点头示意,各自并不认识。
而灵月则是有专门的女修区域。
不得不说,女修士还是很漂亮的,极为吸引目光。
也是,一般而言,修行之后洗精伐髓,脸上的痘痘、雀斑、胎记缺陷都会不见。
由于时常被灵力洗涤,体内没有过多的脂肪之类。
一个个都是肤白貌美,身姿卓越,凹凸有致,明眸善睐,白里透红,香嫩香嫩,让人想要一口。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修行功法的问题,亦或者修行术法武技道术导致。
女修士们,都是特别漂亮。
不说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但绝对是可以称得上是美人,而且时常娇躯被灵气环绕,有灵霞缭绕,衬托的更为超凡脱俗。
并且踏上修行路后,青春常驻,衰老延缓。
云星河真的而言,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美女。
云仙楼虽然也见过,但那数量不多,只是质量高。
这乌央乌央全是,花枝招展,姿态各异,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我的妈呀。”云星河揉眼睛,看多了美女,白嫩嫩一片。
有白衣仙女,有红衣女侠,有绿衣萝莉,黑丝咳咳。
总算明白云仙楼小厮的痛苦。
适当的美女养眼,可心情舒畅,提神养魂,但美女太多了吧,也不是好事了。
伤肾。
不少修士也是一样,看着那些貌美修士后,身体莫名不对劲,这里痛,那里痛。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些反应呢。
这叫什么?这在医学上虚不受补。
好在云官人天天泡在女人堆里。
此外,云星河看到了各门各派,其中就包括那些在昌南郡客栈中的修炼者。
他们也来到了此地。
不过看他们一脸颓色,想来应该受到了惩罚。
发生了这么严重的问题,这些家伙受到责备算是轻罚了。
云星河四处逛着,忽然,一人撞到了他。
这是一群女子,洁白无瑕,一席白纱,款款如仙。
不过此刻她们的神情十分焦急。
“抱歉。”
女子们对云星河行礼,随后急匆匆离开。
有人看着他们深感意外。
“那不是水月飞仙宗的仙子吗?”
“咦,她们怎么走了呀。”
“你不知道吧,他们是水月飞仙宗的弟子,本来此次由妙云长老带队,可是传来消息,宗主妙玉真人身亡,妙云真人哪还坐得住,得急忙回宗门呢。”
“可不是,如今门内出现重大事故,根本无心典庆,需要处理后续事宜,主持大局。”
“据说是芸霞仙子所为。”
“哎,真是狼心狗肺之人,居然做得出弑师杀母的事情。”
“如此之事都能做的出来,也不知道她怎能这般泯灭良心。”
“亏我以前还对她那般爱慕,真是色迷心窍。明面宛若仙子圣女,骨子里竟这般不堪。”
“不许你们胡说,芸霞现在待人温和,心地善良,坚决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切,州府都确定了,飞仙宗也发来通知,人都不在这里,你还舔?真是鬼迷心窍。”
“人家可是为情郎杀了师父,盗取明月真水,就算你在这里为她拼死拼活,她知道吗?”
“你只不过是一个愚蠢的可怜虫而已。”
众人毫不留情的抨击,甚至言语恶毒的打击。
那修士心中的信仰仿佛都坍塌了一般,蜷缩在一旁,看起来十分可怜。
但修士们却是冷冷一笑。
修士们也是成群结队,那些宗门间关系好,或者那些修士私交不错,都会抱团。
时不时也会有冲突。
只不过都被三清山阻止了。
不少修士在一旁交流修炼心得,以及对术法的运用,包括理论知识框架的建造。
符箓行气轨迹,灵脉抽去分寸。
使用什么道法,抽去多少灵力,可以发挥最大效用,又能不造成灵力过剩,保证续航能力。
他们席地而坐,以树枝,在砂砾中画符,勾勒阵纹,以及写下各种公式,以及求证结果过程。
还要考虑术法间的属性克制,引起不良的反应,是良好效应,还是有害效应。
这个效应在战斗中,又是否能够起到怎样的作用。
良效应自己能否为己所用,害效用,又能能否借助起来,打个出其不意。
又怎样去掌控这个不稳定因素。
不仅如此,对于天象、地利、环境也要考虑,自己修行功法,能否合理运用,以弱击强。
自身灵力含量,能够飞行多远,风速大小造成的程耗。
云星河听了三两句,大爷的,听……不太懂。
看了一眼求证,只能看懂一个字:解。
接下来全是鬼画符,歪歪扭扭的符号一堆。
云星河摸着下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修的是假仙?
大家不会都以为修炼很简单般?
不会吧不会吧,真有人这么想?
想要修仙,一般人可不行,文综不行的小伙伴,就不要考虑了。
语文不行,理解能力不行,怎么做到熟读易经、奇门遁甲、上下策、等经书?化为己用?经文咒语都念不利索,十个手指掐捏都不灵活,没法修行,没法对敌。
历史不行,你怎么搞懂史记天官书、古代龟占术?
你什么搞清楚天地运行规律,与万物之间的联系?从朝代更迭中体会轮回奥妙,怎么参透道与法?怎么悟道?怎么得道?
政治不行……一般来说,没啥问题。
影响不大,也就关键时刻,可能会莫名其妙的早夭,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地理不行,不了解人文,容易产生冲突,不方便逃命。
况且你怎么找灵气充沛的地方?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凶地?会不会暴毙。
怎么寻找洞天福地,仙人坐化地?找仙人,采仙草、炼仙丹资源?
综上所述,文科不好的,不用考虑修仙,乖乖去上课。
接下来理科。
数学不行,灵棋经、太乙神数、梅花易数这种秘技给你也白搭。道门初始大阴印,大阳印各种演变与组合都都需要计算,当然你看不懂。
能看懂的就只有一个,解……
不学数组,阵法、符箓、符纹、体内灵脉、***术框架等等都不会。
基础都不会,怎么去修行?
生物不行,医学不行,本草纲目、黄帝内经、神农本经、伤寒杂论你看了也白搭。
修仙不要一副良好的身体呀?
你天天吃那些硫磺、铅、汞、水银、稀奇古怪毒草炼的丹,总要自己治病解毒呀。
姹女、玄水、陵阳子明,赤帝流珠、长生子、赤血将军这些东西吃下了,正常人能活?
自己生病、中毒自己能治,这也是修仙者必须掌握的功课。
要不然,你以上山,病菌感染,就嗝屁,修啥子仙。
物理、化学不行,连各种法术冲突,以及天地元素配合都搞不好,还施展啥法术?
你懂得灵矿提炼?你怎么炼丹?
所以,理科不行的,也基本上也告别修仙了。
对了,还有外语,你方言都听不懂,人家骂你都不知道,就只能傻愣。
怎么和人干架?
所以,这个也很重要。
还要具备想象力,涉猎天文,不然大六壬、梦占逸旨、开元占经你也不懂。
所以,你以为学习不好,就能够修仙拉?不存在的。
大家要科学修仙,不要盲目迷信啊。
除了这些每时每刻都在交流,修炼的修行界学霸们在。
还有些大部分嬉笑玩闹,或是以法力降一片云雨,追着小姑娘下,把她淋湿,一群年轻的修士大笑。
男生抓了条毛虫偷偷放在女子身上,惹得女子愠怒,飘铃御水而追。
吓得男生骑了头黑熊狂奔,风来,雨来,充满芳香气息。
还有那个抓前面小姑娘头发的男生,手脚怎么不老实,这么欠。
这才是年轻人打开的正确方式嘛。
少年人就该这样才对嘛,什么天道通玄,浩然正气的,都不要着急。
草长莺飞,杨柳依依,清风扶月才是他们当时美好的事物。
红颜恃容色,青春矜盛年。
“嗯,还有不少邪道修士呀。”云星河看了一眼,有好些邪道修行者。
“这位道友不懂了吧,罗天大醮典礼,即便是些邪修也会卖几分薄面。”
一中年道士出现在云星河身边,为他解释。
并不是所有邪修都是无恶不作,以人命修炼邪法。
邪修最初,只是形容旁门左道,不走正道的修炼者。
可是后来随着邪修的残差不齐,慢慢就成为贬义,甚至对于妖邪的称呼。
正如,不是所有妖都为非作歹一般。
而且有些邪修尽管一肚子男盗女娼,但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在人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这样,他们有着合适的身份出来招摇过市。
云星河也是理解,但你这邪修我看到很多了呀。
中年道人刚刚为云星河解释完,看到前方来人后,拱手告退。
并急忙去迎上走到中央。
山脚中央地方,下来的很多道士,十分热切与前来的道人交流。
是三清山的一些道长,为首的道长,带着他们在相迎客人。
“哈哈,九宫山门的师弟。”
“师兄。”
“来来来,我领你上去,你相比飞云宗的师弟,可是来的略慢呀。”
“哈哈,路上有所耽搁,主要听说三清山宾客太多,不想多添麻烦。”
“此言何意,你我兄弟道统,岂能如此说话!”
说着,道人迎他们上去了。
“咦,这为首道人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三清山明真道人吧,这几日我已经见他迎了好些人物。”
“飞仙宗,虹羽谷、灵泽宫、东阳道院、青家等……”
“那位应该是九宫山北斗殿道统的修炼士。”
“怪不得,这般热情。”
九宫山位于荆楚宁桂郡,荆楚南大门。
九宫山中,并非一派,而是有数派修行者盘踞。
无数年前,也是一些志同道合的修行者在九宫山中修炼悟道,最终留下道统,慢慢发展成如今宗门。
宁桂与江右交界,本身而言,语言习俗文化有共通性。
“你们看那边!”一修士指着中央。
远远看去,那里被修炼者包圆了。
有一众人马鹤立鸡群,被众星捧月而来,其势凌厉,眸绽金光!”
行走间,风雷真正,躯体内天地咆哮,仿佛蕴含极为恐怖之神能。
还有一群人,道骨仙风,仙气飘然,如山中下来的老神仙。
两方修炼者有说有笑,联袂而来。
“好家伙,龙虎山天师府,齐云山玄灵宫!”
有人认出了那边两方修士。
龙虎山不用说,大名鼎鼎,如雷贯耳,道修,乃至修行界还没有谁不认识龙虎山。
终南山重阳宫若说是因为大隋国都在长安的原因,被扶持,晋升五大道统。
那么龙虎山便是名副其实,从头到尾都是道家五统,坐看历史尘埃,执天下牛耳。
“龙虎山怎么与齐云山走的那般近?”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面有大缘故。齐云山当年建立时,龙虎山正一嗣教真人张天师驻山,世宗祈嗣灵应,敕建玄天太素宫。”
“故而,齐云山与龙虎山向来交好。”
“玄天太素宫当年也是极为恐怖的道统,威压诸多修行山门,后来因为些问题,产生了事歧,逐渐分成诸多宗门。”
“不过,即便玄天太素宫分开,但齐云山诸多山门道统,始终与龙虎山保持亲密往来。”
“齐云山位于新安郡,说起来,其内还有一黄山。”
“新安郡黄山乃是称最,巍峨宏伟,拔地极天,气势磅礴,雄姿灵秀。”
“薄海内外,无如徽之黄山。凌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千峰竞秀,万壑峥嵘,当年七十二峰,三十六道统,恐怖绝伦,盖压修行界,辉煌至极,为那个时代的道门五道统,极尽尊荣。”
“但可惜,终归消失在尘埃中。”
有人不免得感叹,他们都是黄山散修。
黄山很大,灵气也十分充足,这些年有不少修行者在黄山促足。
偶尔修行时追寻到了当年的遗迹,从残破内,仍旧能看到当年强大的修行道统,令他们心中震撼。
断壁残垣中,依稀展现着昔年的繁华与浩瀚。
这让他们仿若身在其中,追忆过往。
“说起来黄山道统还真是可惜,当年那般强盛,竟突兀消失在烟尘中。”
“对呀,当年为何一夜之间,骤然倒塌?”
众人摇头,时间过于久远,谁能知道这事情。
虽有些残壁屹立,但风霜遍布,早已没有过往的容貌。
以前,也有不少修士前往黄山,想要寻找三十六道统,但都是败兴而回,没有任何收获。
渐渐,抱着此心思打算之人也少了。
只有寥寥些修士见黄山清净,灵气充沛,前往盘坐修炼。
谈到此事,周围一群人也是叹息。
不过内心更多的是疑惑。
有一人开口:“我看过一古籍,据说黄山下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怕的东西?”
众人疑惑?
“也传,黄山内蕴一桩了不得的至宝,吞吸了七十二峰灵气,导致道统败落。
“不可能,什么宝物还能让那般盛大道统一夜间消失。”
这个说法显然不被众人认可。
又有一修士,站出来开口,他的神色极为慎重。
“还有一个传闻,当年黄山三十六道统,七十二峰攻打地府,带来了不祥,发生了可怕异变。”
“什么,攻打地府!”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给惊到了。
山脚下修士本就多,如此一言,很多人都被吸引过来。
“还有这种隐秘。”
那人也笑了笑:“此事,是真是假我便不知。”
“以黄山当年强盛,说不定还真能做出这等事!”有一修士细细思索,在想,或许不是没有可能。
那人继续开口,声音平静无奇。
“据传,黄山诸峰道统,联合洞天仙观诸剑仙,抓住了生灵夷!经过周天计算星斗占卜,测准了时间,在五千年一遇的焃鴠日,鬼门大开时,借助幼夷的能力,一举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