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用什么方法,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治好!”司徒定澜冰冷的道,语气中式自己从未想过的着急。
那些太医惶惶恐恐的,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子,这会儿哪里还敢怠慢,直接上前打探情况。
“天气严寒,加上公主又受了风寒,自然会受了凉,只要按时服药,病便可以痊愈。”太医和司徒定澜说话的时候,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就会被杀了似的,“老臣建议,还是给公主熬碗姜汤,暖和暖和身子才是。”
“那还不快去!”司徒定澜受不了太监说话婆婆妈妈的,呵斥道。
太医莫名其妙的被吓了一跳,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出去了。
司徒定澜安排了一个侍女水岚为沈君清换掉了身上湿漉漉的衣裳,熬的姜汤也已经送了过来。
“殿下,这些事,还是奴婢来吧。”水岚说道,张手就想结果司徒定澜手中的姜汤。
不知,司徒定澜却是下意识的把那一碗姜汤给移开了,道:“本王会自己来。”
水岚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知道司徒定澜在倔强,也没有说什么话。
“你出去吧,本王会这守着她。”司徒定澜道。
“主子,目前你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切记可别因为一个女子乱了自己的理智。”水岚说道,转身离开了。
他司徒定澜什么时候会被一个女人所束缚过?简直荒唐至极,可想了想,自己如今的举动又算什么?
司徒定澜一点一点的用勺子,向那日一样,一点点的喂着沈君清,这一次他的手法想当娴熟,仿若是练习了很多次一样。
等一碗姜汤喝下,细心的为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凳子上看起书来。
看着看着,也不知为何,他感觉到心中实在是烦躁得紧,而床上的人儿,一点儿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司徒定澜走到床边,定定的看着沈君清的容颜,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所悸动,他从未有过这般感觉,实在是说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冷哼一声,打算重新坐回凳子上,却不料到,袖子居然被一只小手拉住,小手的主人还不断发出一阵呢喃声:“不要,不要走。”
也不知道现在的沈君清,究竟是清醒的,还是模糊的。
司徒定澜皱了皱眉,想要一把扯开沈君清的手,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袖子,整个人顿住了。
“不要走,不要走……”沈君清的呼唤声越来越着急,抓着司徒定澜的手突然一松。
司徒定澜生怕她撞到边缘似的,居然主动去把她的手接住。
明明是拿过刀剑的女子,可她的手却出奇的柔软,小小的,又显得十分白皙。
司徒定澜下意识的回答:“好,我不走。”
他走过去,把沈君清的手重新放进了被窝里面,沈君清似乎是听到了司徒定澜呼应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整个晚上,司徒定澜都没有离开半步,天才刚刚蒙蒙亮时,沈君清就醒了,而门外也响起了一道声音。
“参见……”
司徒鸿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水岚连忙闭上了嘴。
“太子殿下和长公主,可在里面?”司徒鸿肖带着好奇的心思问道。
水岚知道皇帝如今到底在打着什么心思,可还是如实回答:“殿下守了长公主一夜,如今还未出过房门。”
闻言,司徒鸿肖又惊又喜,他这个一向不近女色的长子,居然也会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而此人,居然还是楼安的长公主,如此甚好!
“好,告诉太子,今日早朝,便不让他上了,朕自由安排。”司徒鸿肖说着,也没有进门打扰二人,直接离开了。
水岚听过冷锋曾经八卦的事,如今一看却是真的,看来皇帝的心思,很快就要得以实现了。
沈君清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一醒来就感觉自己的头很是疼痛,身旁有一道人影,似乎已经守了自己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她一看,司徒定澜正坐在床上,撑着自己的脑袋,眉毛轻皱,眼下的乌黑加重,似乎睡得并不是很好,沈君清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愧疚感。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醒来的动静太大了,还是司徒鸿肖长期以来都处于浅睡的状态,不一会儿,他就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醒了?”司徒定澜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听起来令人感觉到十分诱惑。
沈君清倒是乖巧的点了点自己的头,道:“是殿下守了我一夜?”
“不然,公主觉得还会有谁?”司徒定澜问道,即便带有兴致的话语,如今在他的话语中听起来竟是如此的疲惫不已。
司徒定澜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她这样了,也不知道这男子,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这时的水岚走了进来,给沈君清和司徒定澜行了一个礼后,道:“公主该服药了。”
沈君清自昨夜开始起,高烧不退不说,喉咙都变得十分的嘶哑,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司徒定澜眼看着天快要完全亮了,正打算起身回到东阁,却不料水岚却早已经知道了他心中所想,道:“皇上刚刚来过,说太子殿下不用去上早朝了。”
司徒定澜皱眉,他一直以来都从未缺席,如今司徒鸿肖却说不用他上朝,此事必定有所蹊跷。
沈君清知道了司徒定澜的顾虑,毕竟现在京中的谣言四处散播,司徒鸿肖的心思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还是觉得,太子殿下去比较好。”沈君清说道,想着今日又欠下了司徒定澜一个人情,心中满是不悦。
“好好照顾公主。”说罢,司徒定澜起身离开了。
水岚毕竟在司徒定澜的身边待了很久,又是他精心栽培出来的人,自然对于这些事略知一二,皇帝这会儿,估计是下了要赐婚的决定了。
而赐婚,不仅仅是为了太子,更是为了想要收了楼安的私心。
眼见着司徒定澜已经离开了,水岚连忙喂沈君清喝药,叫她咳嗽得厉害,拍了拍她的后背,“天冷了,公主昨日又受了风寒,要小心才是。”
沈君清抬眸看向这位侍女,发现她异常的熟悉,眉毛轻轻一挑,却是想不起来了,“我们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