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岚浅笑,立马回答:“当日公主在太子府上,亲手把我手中的汤药送给了太子殿下,公主可还知道?”
闻言,沈君清立马想起来了,原来她就是当日的那个侍女!
“是你!”沈君清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那一日可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害了郑公公不说,这侍女也一定受了不少的罪。
水岚不仅不觉得介意,反而对沈君清有所好感,毕竟这样的长公主不多了,难怪会得到司徒定澜的不同待遇。
“公主那一日,不仅让郑公公在茅房里带上了整整一夜,连奴婢都跟着受罚。”水岚说着,越发觉得委屈了起来。
沈君清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那司徒!”
沈君清刚刚想要直接说出司徒定澜的名字,没想到却受到了水岚灼热的目光传了过来,她立马改口,“谁知那司徒定澜那么狡猾,居然把药给了郑公公,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奴婢当然知道公主不是故意的。”水岚笑了笑,“公主还是快些用药,好好休息吧。”
沈君清点了点头。
冷锋陪着丁香在外面坐了一个晚上,因为担心,睡也睡不着,即便有着想要回去的心,可却没有勇气与冷锋对峙的勇气。
终于得到了水岚的消息之后,丁香哪里还敢有所怠慢,也不管自己的腿有多麻木,直接冲了回去。
金銮殿,朝政之上。
有一大臣突然走了出来,道:“微臣认为,为了定远与楼安,皇上是时候给长公主与太子殿下赐婚了,他们二人如今京中传闻,况且昨日的情况皇上也已经见到了,这可是与楼安交好的最好时机!”
司徒鸿肖对于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有所打算,只不过没想到不光光是他,居然连朝下的大臣都这么说。
他是时候该好好的考虑考虑这个问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定澜正好赶到金銮殿,听到了这句话后,朝着里面大喊:“不可!”
所有的目光朝着司徒定澜的方向看了过去,都带有十分疑惑的目光。
太子殿下对于长公主的感情很是特殊,可他为何要驳回?这未免让在场的大臣们都开始议论纷纷。
“为何不可?”司徒鸿肖皱眉,越发不明白司徒定澜的心思。
司徒定澜来到司徒鸿肖的面前行了一个礼,后道:“如今国事紧迫,儿臣并没有谈婚论嫁的意思。”况且,对象还是沈君清。
他把自己在心中的所有情感,归根结底都当成了他的利益之上,这辈子,他不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人,也不可能会和任何人成婚。
司徒鸿肖揉了揉眉间,却仍旧坚持:“你可知,若是你与长公主联姻,对于定远来说究竟有多大的好处?”
司徒成远却上前一步,因为昨日受了风寒,声音还有一些嘶哑,“儿臣也认为有所不妥,长公主毕竟是质子,怎能与皇兄联姻。”
两个皇子的话语,让大臣们都议论纷纷,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长公主与太子联姻,这是最合适不过,能有什么不妥之处?”那位走出来的大臣再次说道。
司徒鸿肖觉得言之有理,也丝毫不给两人有任何争辩的机会,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选个良辰吉日,朕会为你与长公主办好一切!”
闻言,司徒定澜却越发不满:“父皇!”
“不必再说了,朕会把圣旨下了……”
司徒鸿肖完全不给司徒定澜有任何反驳的机会,脸上已经显得想当的不耐烦。
司徒定澜只能闭嘴,不再有任何的话语。
司徒成远本以为,只要事情一结束,他就可以得到沈君清,但是皇帝下旨完全出乎意料,拳头紧紧的握住了。
从小到大,司徒定澜处处比他好,又深得皇帝的重用,现在也是,就连一个女子都不能给他放过。
司徒成远的心里,又如同不与司徒定澜一般,为了国事,他并未打算娶任何女子,突如其来的赐婚,也不知道沈君清那边究竟会如何作想。
沈君清一刻也不想停留在太子府上,喝了水岚的药,虽然身子还是觉得有所不舒服的地方,却是想要执意回到别馆。
“公主,如今你的身子还没有痊愈,要不要再多留几日,等身子舒适了再回去?”水岚担忧的问道。
“不必了,丁香,扶我回去吧。”沈君清执意如此,咳嗽接连不断。
苦涩的汤药已经不知多少次灌入了她的腹中,她怕苦,以前喝药的时候父皇总会拿几颗酸梅过来,虽然水岚也问过她,但是她却不让她拿来。
来到定远,少不了多少的苦头,这会儿受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
她喝药时,眉头倒是很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但很快就把满满的一碗汤药给喝完了。
摸了摸自己的嘴脸,朝着丁香说道:“丁香,我们回去吧。”
丁香点点头,但刚想要打开房门,房门却被人先打开了。
“公主还想离开?”司徒定澜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君清。
沈君清疑惑不解:“殿下这是何意?”
沈君清的话才刚刚问完,司徒鸿肖身旁的太监立马走了进来,道:“圣旨到,长公主,太子殿下,跪下吧。”
闻言,所有人都纷纷跪了下来,沈君清的手中隐隐的沁出了一丝冷汗,拳头紧紧的攥住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楼安长公主贤良淑德,才艺精通,与太子殿下同甘共苦,特赐婚二人,后天将举行婚期!钦此!”
等太监说完话后,他卷起了圣旨,递给了二人:“太子殿下,长公主,接旨吧。”
沈君清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她不明白定远皇帝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居然就这么为她赐婚。
同样惊讶的还有丁香,她倒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而且小声的在沈君清的耳旁道:“公主……”
沈君清的目光朝着司徒定澜的方向看了过去,见他居然就这么若无其事的接下了圣旨,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道:“论谋略,果真还是太子殿下略胜一筹。”
她接过了圣旨,直接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