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沈君清说道。
若是司徒定澜给了一个逢场作戏的理由,她也是相信,但刚刚举动,让她却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他作为一个太子,愿意让一个只有利益的女子睡在床上,自己甘愿睡在地上,沈君清也相信司徒定澜自然不会对她做出什么。
这个晚上,司徒定澜果真没有碰沈君清,而她也很久才能入睡。
翌日,天刚蒙蒙亮。
沈君清翻了一个身,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疼痛,一抬手,发现手打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她的手顺着这个胸膛不断的乱摸着,直到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摸够了没?”
就因为这声音是司徒定澜的,她的头脑以最快的速度立马清醒了过来,睁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男子。
“你!你怎么会在床上!”不是已经说好了他睡地上的吗!
“地面太硬,本王又是太子,睡在地上,成何体统!”司徒定澜说得头头是道,仿若是在刻意回避沈君清的质问,“不过,太子妃毕竟也是长公主,为何睡相如此难堪?”
闻言,沈君清倒也发现了自己的整个身子全都趴在了司徒定澜的身上,脸一红,立马起身放开了他。
“谁让你上来的!”沈君清只感觉自己的脸烫的不可开交,用手不断的捂了捂。
“这是本王的床!”司徒定澜回道。
沈君清哼了一声,生怕司徒定澜会把自己吃了一样,踢了一脚这个毫无信用的男人,直接下床去找丁香。
昨夜门还打不开,可这一次,沈君清尝试的想要打开门,没想到门一开,三个人头突然朝着她的方向倾了过来。
司徒定澜:……
沈君清:……
“咳咳,太子妃殿下,奴婢们是来为你洗漱更衣的。”水岚找了一个理由,道。
这个理由,让人勉勉强强的还可以相信,但是冷锋一个大男人的,来这儿究竟何事?
“我……属下是来给主子汇报消息的。”冷锋说话的声音很小,已经没有往日的高冷的姿态。
“丁香,我似乎好久没罚过你了。”沈君清面色一黑,在丁香刚想求饶下就已经开口了,“去,把一百桶水扛到东阁,敢偷懒,再加!”
“啊!”丁香有些委屈了起来,但只能默默的去了。
水岚低着头,倒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司徒定澜起身,整理好了一会儿自己的衣裳,朝着冷锋道:“有什么事,等倒吊好了之后再说。”
“又来!”冷锋不自觉的呼了一声。
“怎么,不愿意?”司徒定澜的双目一挑,顿时让冷锋乖乖闭嘴,倒吊去了。
水岚一直低着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正当她接受惩罚的时候,却不料,司徒定澜却道:“水岚,你带太子妃,到府上逛逛。”
“是……”水岚的心中顿时呼下了一口气。
经历了昨夜的事情,沈君清打算一直在西阁住着,没有必要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去见司徒定澜的。
太子府很大,以前来过这儿的几日,为了寻找定远的国务,她都没能好好的逛逛。
沈君清或许到了现在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成婚了,成为了别人的太子妃,看在司徒定澜长得还不赖的份上,她忍忍就过去了。
“殿下吩咐了,过些时日便拿些衣裳来,天凉了,切勿再染了风寒。”水岚叮嘱,她的声音很清脆,仿若一个大姐姐般。
“我明白了,不过,那芳华公主一直爱慕殿下,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放弃了?”沈君清一想到昨日的景象,她倒是有点儿好奇,如此娇蛮的芳华公主,居然也会放弃?
说到这儿,水岚倒是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芳华公主从小就爱慕殿下,可殿下一心为了国事,并不知何为儿女之情,倒是太子妃来了之后,殿下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闻言,沈君清在为司徒芳华感到可怜的同时,又皱了皱眉,她来了之后,怎么就不一样了。
除了每日找茬之外,他们之间有的,也不过是利益的关系,只要自己对于司徒定澜还有一些用处,他就不会把她这一颗棋子扔掉。
“不说这个了,水岚,太子府上可有专门的药房?”沈君清道。
“当然有,水岚这就带公主去。”水岚道,知道沈君清对于医术略知一二,便爽快答应了下来。
来到了药房,一股浓重的气息扑鼻而来,水岚道:“这些药材,都是冶灵姐姐管理的。”
“冶灵是谁?”沈君清问道。
“冶灵姐姐是主管太子药物的大夫,医术了得,可惜前些日子去山上采集药材,不能看到太子妃与太子成婚,若是她回来了,一定会喜欢公主的。”水岚解释道。
沈君清若有所思,她走过去,看见很多名贵的药材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只不过都是些好药材,对于好的药材,她倒是不怎么了解。
最后,她说出了令水岚有些震惊的话来:“这药房中,可有毒药?”
“太子妃为何要毒药,这可是禁药!”毒药也并不是没有,但只有重要的病,冶灵才会用毒药治病。
沈君清看着水岚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精通毒术,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水岚确实有所耳闻,听闻沈君清为了司徒芳华以毒攻毒,她原本还紧张的心这会儿松懈了下来。
“水岚自然是相信太子妃,可是这毒药,只有冶灵姐姐知道在哪儿,过些时日她应该回来了,若是太子妃真的想知道的话,就等等吧。”水岚可没有忘记,那日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被沈君清趁机下了巴豆的事。
“好。”沈君清虽然心中有一些失落,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水岚带着沈君清熟悉熟悉太子府,一逛下来也就是一个白天。
她正打算回到西阁,就看见大冷天的,丁香的额头冒着不少的冷汗,一点一点的数着手中的水桶。
而楚河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撑着下巴看着丁香:“丁香,你这样可不行,这都一整天了,才八十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