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程什么时候出的车祸?”我赶紧问。
若梅想了想,说:“好像就是一个多星期前吧。”
一个多星期前?难不成是韩宇程那天追我出了车祸?我记得在上出租车时,就听到一阵碰撞声。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歉疚让我坐立难安。尽管恨他当年对我的所作所为,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他的恨意已消褪了不少。尤其那天我猜测:这家伙好像爱上了我。好吧,对于恋爱次次受挫的人来说,被一个男人如此惦记,还是满有成就感的。
当然,也只是成就感罢了,真要我接受韩宇程,除非天塌了。
尽管心头有些不安,我却没胆子去打听他的消息或是去看望他。我问若梅韩宇程车祸是否严重。
若梅说:“我也就是宣传部的一个小小员工,公司高层人物的动向我哪清楚。董事长出车祸的事儿还是从姚晓蓉嘴里透出来的。”
我又在qq上问姚晓蓉,问拐弯抹角问了下韩宇程的情况。
“听说你加薪了,恭喜。”
“谢谢,我这么点薪水算得了什么?别提了。”
“听说你的加薪挺传奇的,说来听听呗。”
“我也觉得挺传奇的。也就是和男朋友一道去看望出车祸的董事长,董事长居然就给我加了薪。你说奇不奇怪?”
确实奇怪,不过这并不在我关心范围内,我半开玩笑地说:“你们董事长是不是看你长得漂亮,对你有意思吧?”
“哈,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回去照了照镜子,别提了,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啦。”看书喇
我故作奇怪地问:“不是看中你,却给你加薪,这里头肯定有猫腻。是不是你们董事长出了车祸,无人去看望他,你恰好出现,所以格外让他感动?”
“应该不至嘛,又不严重。”
我又问:“不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被三轮车撞上,有些擦伤罢了。”
我小松口气。
事后我又暗骂自己自作多情,那家伙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怎的,从来没有梦到过的韩老爷子,居然破天荒出现在我梦里。
梦里,老爷子很是生气地质问我好久没有去看过他了,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梦中的我也是知道老爷子是死去的人,据说梦到死去的人不吉利,我赶紧说:“韩爷爷,我怎会忘了你呢?我这回清明节多给你烧些纸钱好不好?”
“哼,为什么非要等到清明节呢,明天就去烧。对了,记得给我买束花。”
我赶紧保证明天就去给他烧纸钱去。
老爷子又说:“一定要去我墓地上烧,这样我才能收到钱,明白吗?”
我点头如鸡啄米。我醒来后,就惊出了一声冷汗,从来没有进入我梦中的韩老爷子,破天慌出现在我梦中,一来就让我烧纸钱给他,看来,老爷子在九泉之下确实缺钱。
我对鬼神还是比较敬畏的,第二天就起了个大早,去寺庙里买了几斤纸钱,开车去了老爷子的墓碑前。
因为还不到清明节,前来上坟的人几乎没有,加上老爷子的墓地又在半山腰中,倒无人来阻止我烧纸钱。
我一边烧纸钱一边对着墓碑说话,说了我最近几年的发展动向,又让老爷子保佑我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也因为大朗墓园风景不错,居然还吸引了不少前来观光的游客,来来往往的游人在山脚下走动着,我也没什么恐惧心理,也就跪在地上,慢慢地烧,一张一张地烧,纯当放松吧。
几斤纸钱全被烧光后,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好了,韩爷爷,钱已经烧完了,你赶紧取去用吧,打麻将也好,做生意也好,用完了我再给你烧些来。”
拎着手提包,我出了墓地,开着车子准备往市区方向驶去,驶到一个三叉路口,因为停车等待行人经过的原因,车子居然熄火了。我再一次启动,车子怎么也启不动。
我不信邪,继续启动,车子硬是启不动。
“靠”,该死的奔驰,老娘才买不到一年呢,开出去装逼没两回,就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郁闷地拍了方向盘,不得已下了车,准备打电话找人来拖车。也因为早与崔晓莉和王若梅约好了,今下午去看电影,得早早赶回去才是。于是我就站在路口,等待出租车。
此处出租车很少,我站在路口半天,也没有见到一辆,郁闷不已。
一辆黑色轿车慢慢驶到我跟前来,挡着我等车的视线,我生怕错过出租车,又往前边移了移。但这辆轿车似乎要与我作对似的,我往旁边移,他也跟着移。
我低头看自己短外套加微喇牛仔裤,黑色高跟鞋的打扮,尽管只是普通式样,好歹身材还是满苗条的,走在路上,还是有不少回头率。尤其我今天头发并未扎起,只是披散着,远看也还是美女一枚嘛,能吸引男人的视线也不奇怪。
我误以为黑色轿车主人是被我的外表吸引,也没有去在意,又往旁边移了移。
黑色轿车的车门被打开了,因为对方挺高大的,我就下意识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再一次让我魂飞魄散。
居然是韩宇程。
他脸色很是阴沉,还有些狰狞,我吓坏了,想也没想,转身就跑。
韩宇程在身后追我:“不许你跑,给我站住。”
我拼命地往前跑着,他的脚步声离我越发近了,我索性弃人行道,改走山道,又往墓地方向跑去。
真是倒霉,我今天穿了高跟鞋,跟虽不高,但跑起来仍是吃力,眼看就要被追上了,我心头一慌,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近在咫尺了,又拼了老命地跑。
前边迎来一对老人,我只得闪身从他们身边经过,脚下不知踩了个什么东西,我右腿狠狠地拐了下,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我尖叫一声,身子往旁边跌去。偏偏我脚下这条路,左边是花坛,右边则是两尺高的阶步,下边是坚硬的水泥地。
我脚下这么一拐,好死不死地跌倒在两尺高的阶步下,右手先触地,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我当时就痛岔了气,钻心的疼痛使我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