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止一次想过,应该让杨晓晨知道我的能量,我的本事。可转念一想,韩宇程之所以整治他们,虽说是因为我的缘故。但在杨晓晨眼里,估计就是我用身体换来的了,这么一想,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若梅兴奋得语无伦次,不止一次征求我的意见,想把这件事昭告天下,让姚晓容杨晓晨后悔去,最好把肠子都要悔青。另外,让杨晓晨的男人知道,他公司之所以遭遇变故,就是他老婆惹出来的,不知会不会气得与杨晓晨离婚,或对她家暴。
若梅说的这一切,都在我意淫范围内。只是我刻制的很好,没有表现出来罢了。虽说这么一想确实大快人心,但我认为不能做这种没品的事,发财,悄悄地发;报仇,悄悄地报;装逼嘛,也是悄悄地、不动声色地装。这才符合我不显山不露水的风格嘛。
呃……看官们不要对我太崇拜,我这也是跟韩宇程学的。
……
若梅实在太过兴奋了,翻来覆去地说想看杨晓晨的笑话,又翻来覆去地说要紧紧抱着我的大腿,以后她是喝稀饭还是吃山珍海味全靠我了。甚至还贼兮兮地要我赶紧把韩宇程拴牢,她好跟着我吃香喝辣,然后就可以狐假虎威了。
我没好气地骂她异想天开。把自己的未来赌在我身上,值得吗?
“值,当然值。当初念书时,我就赌了一把,听你的话,把我每个月的生活费挤了一部分出来买基金。嘿嘿,也才两年功夫,资产就翻了一番。后来又听你的话,首付买了一套小户型和一个铺面。以我的条件,想要一个人在蓉城买房子,不知要何年何月了。虽说还房贷压力大,好在房子也给了我不少底气和安全感。如今房价也升了不少值。又听你的话,出租了一个房间,也有几百块钱的零花。门面收的租金也足够还贷款了。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你的功劳。恬恬,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就算以后跟着你亏了本,我也不会怪你的。反正我已经赚了一套房子和一间商铺,哈哈,早就知足了。”
我没想到她还把以前的事记得这么清楚,女人的友谊,何其脆弱,塑料花的姐妹情比比皆是。但若梅虽然爱占便宜却会用其他方式报答我。贪心并不贪婪,一直带着颗感恩的心。
我也感性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
“为什么?”
“因为你足够笨。”我戳了她的额头,“在你面前,我一直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她捶我:“去你的,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笑闹了一会儿,韩宇程的电话打来了。
我看了时间,乖乖,都十点多了,有些歉意,赶紧说:“不用麻烦了。我正准备和若梅回温江的家呢。”
韩宇程说:“我这儿还有事暂且走不开。也好,你们就先回温江去,不过记得替我留门。”
我那个无语,这家伙也太黏人了吧?
若梅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满脸黑线。不过又看她羡慕的神情,又颇觉幸福。
坐了出租车回家,车费一人一半。若梅并不会因为她比我缺钱就不付钱,我也不会因为我比她有钱就自己一个人承担。我们之间的友谊,是建立在双方都不吃亏的基础上。
我也很喜欢这种相处模式,谁也不亏欠谁,没有经济上的挂钩,单纯。
回到温江的家中,已经十一点了,我瞌睡都来了,很少这么晚睡觉过,洗漱后,给皮肤做了全身保养,敷了面膜和眼膜,半躺在沙发上闭了一会儿眼。门铃就响了。
我起身开门,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又敷面膜了,像鬼一样。”他埋怨了句,就进入房间,把公文包丢在沙发上,“还没有睡?”
“就等你呢,不然早就睡了。”
他就说干脆重新再配一把钥匙,这样就不必再等着给他开门了。
“可以考虑。”我打着哈欠去睡觉了。半梦半醒间,旁边有个温热的身躯挨着我,我下意识地把双腿放到他身上,这样睡是最舒服的。
尽管晚上睡得较迟,但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还是在六点半左右就醒来。看着身旁睡得正熟的韩宇程,我的双腿被他夹在腿间,一只手还横在我腰上,脑袋也抵在我肩膀处,忽然间有种圆满幸福的感觉。
我拿开他的手,从他脚间抽出双腿,他下意识地又来抱我,眼都没睁在我身上蹭了有一会儿。
“让我再抱一会儿。”他咕哝着,又在我身上蹭了半天,也摸了半天。我推开他,低叫:“别闹了,起床了,懒猪。”
“再陪我一会。”他不干,又在我身上点火,点着点着,干柴马上就要遇是烈火。
若梅及时敲了门,才脱离他的魔爪。
我飞快地开了门,一身运动装的若梅脖子上挂着条白毛巾:“晨跑去?”
我说:“今天周六,我做瑜伽,你自己去跑吧。”若梅以前也很懒的,后来也被我同化了,也爱上了锻炼。只是她的身体柔韧度不行,无法做瑜伽。
我来到另一间空屋子,这是我的瑜伽室,每个周六日都要做一个小时。只是最近与韩宇程在一起,起码有半个月没做了。
韩宇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门口,做瑜伽有时候姿势可不好看的,我不许他看,让他洗换衣服去。
今天周六,韩宇程不上班,上午陪我去逛街,买衣服,又带我去婚纱店。
手中已经提了几袋战利品的我,实在不想再逛了,就说:“去婚纱店做什么?”
他幽怨地望着我。
我讪讪地说:“天气那么热,还是不要试了吧,一身臭汗,难受死了。”
“里边有空调,不会热着你的。”韩宇程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进了婚纱店。
……
从婚纱店出来,坐进韩宇程的车子里,开往民政局路上,我仍是云里雾去的,不就试了几套婚纱嘛,怎么就变成与韩宇程论领证结婚的地步了?
“那个,你确定要与我结婚?”我坐在副驾驶室里,看着认真开车的韩宇程,还是一脸雾水。
仔细回想着刚才的我们的对话。
“试什么婚纱嘛?天气那么热。”我是真的不想试。刚开始去买衣服,也一路脱了穿,穿了脱,尽管店里都有空调,仍是弄得一身汗。
韩宇程就说:“没事,我让他们把空调弄低点。”
“怎么,想与我结婚呀?”我半开玩笑地说,“新婚姻法规定,一旦结了婚,工资高的一方可是会吃亏哦。”我与他简单地科普了新婚姻法对女性有利的一项。
韩宇程却说:“只要你不吃亏就行了。”
我轻哼一声:“我当然不会吃亏,不过你就得吃大亏。”然后又与他科普,如果离婚的话,身为弱势一方的女性,多少会分得不菲的赡养费的。尤其是韩宇程这样的富豪。这也难怪至今流传并湖的至理名言:宁愿在宝马里哭泣,也不愿在自行车上笑。说得太tm有道理了。嫁给穷男人,当黄脸婆,侍候一家老小,一样的生儿育女,一样的操持家务工作赚钱,他同样会让你哭,还让你赔去青春失去一切,离婚时还要让你再损失一把。
韩宇程就说:“既然如此,为了不便宜我,就嫁给我吧,我的财产也就有你的一份。”
“这个主意好。”我附和。
然后,他又问我带了身份证没,我说带了。再然后,我们就去民政局的路上了。
眼看民政局就要到了,我坐不住了,问他:“真要去登记?”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
他看我一眼:“你觉得我像在说笑?”
我心里忐忑:“你可得想清楚呀。”
他脸色有些不豫:“你不想嫁给我?”
“……我是无所谓啦……”其实我是很所谓的,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你也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结婚可不是儿戏,你可得想清楚呢。”
“我想得够清楚了,早在几年前就想清楚了。”他忽然大打方向盘,车子一个甩弯,车子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吧。”韩宇程利落地下了车,并来到另一边,拉开我的副驾室车门。
我说:“我好像忘带身份证了。”
他拿过我的包包,翻开手提包的夹层里包,从里头数张卡里拿出一张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无言以对,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证放在钱包里?”刚才看他熟门熟路的模样。这家伙肯定翻过我的包包。
“你说呢?”他没回答我,催促我下车。
我有些不愿,到现在还在云里雾去的,怎么好端端地就来民政局了呢?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怎么,反悔了?”他的脸离我很近。
“是有点。”不想欺骗他,我老实回答。
“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你也是生意人,应该知道信誉的重要。”
我嘴巴张了张,茫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说:“可事关终身大事,还是要谨慎些好。”
“我只知道君子一诺值千金。”他说,然后把我拉下了车,“你还在炒股吗?”
“在炒。”只是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了?
“你放心,我就算不是黑马股,至少也算得上绩优股。长期持有我,保证只赚不赔。”
我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说:“可我怎么觉得你像垃圾股呢?”
“什么眼光你这是?放心,从现在开始持有我,保证让你三年翻番,稳赚不赔。若当真变成了垃圾股,你割肉止损便是。”他拉着我的车,锁了车子,大步进入民政局。
“别磨蹭了,都快下班了。”
正是因为快要下班了,结婚登记处居然冷冷清清的,只是,当工作人员提示还需要照片时,我心里一乐,赶紧说:“忘记拍照了,那下回再来吧。”
韩宇程却慢条斯理地拿出两张二寸红底彩照来递了过去。我傻了眼,问他,“你什么时候拍的?”看照片,分明是前段时间拍的。应该是他的办公室里拍的,只是什么时候拍的,我居然想不起来了。
他微微一笑说:“早就拍好了,就等今天派上用场。”
我傻眼,这家伙,果然是蓄谋已久了。
有了照片,还得有婚前健康检查报告,我心头一乐,我已有好久不曾去医院检查了。只是再一次让我傻眼的是,他居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资料递过去。
我再一次傻眼,彻底歇菜。
从民政局出来,我依然如置梦中。结婚了,登记结婚了,现在我与韩宇程是合法夫妻了,我居然嫁给了韩宇程?他就是我的另一半,法定丈夫了?这也太奇妙太玄幻了吧?怎么弄成这样了呢?
手被悄然握紧,并渐渐加重力度。我茫然看着他。
“恬恬,嫁给我没有你想象中的恐怖,你别这么视死如归好不好?”他一脸无奈。
我茫然了一会,总算回过神来,赶紧说:“我没有,只是觉得很奇怪。”
“奇怪什么?”他问。
“我居然嫁给了你,我们居然成为夫妻。这太奇怪了。”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笑了起来,拍了我的脸:“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合法的妻子了。贼船也已上了,下不去了。就认命吧。”
我挑衅地看着他:“那可不一定哦。”现在结婚离婚都是很方便的呢。
他阴阴一笑,忽然把结婚证撕了。
“你干什么?”我大叫。
他把结婚证撕成碎片,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结婚容易,现在想离婚,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你这个……混蛋。”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觉得一颗心如过山车般,愤怒后,又是奇怪地轻松,欣喜和满意。
“嫁给我没你想象的糟糕,你实在没必要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他捧着我的脸,声音低沉。
我再是粗神经,也感觉出他的小心翼翼和难过,想来我刚才的表现已让他不安了,于是赶紧描补说:“罢了,上都上了,也没办法下去了。就这么着吧。”我笑着说,“我只是觉得你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