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疼。没事,你不用管我。”
叶辞渊扶着床柱,修长的手指死死扣住床柱,骨节泛白,但唇角仍是扯出一抹苍白的微笑,双眼忍痛地看着花姝。
“……….”
花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本来不太想管,但看着叶辞渊强行忍痛的样子,心里总是有股莫名的难受,刚好这也该换药了。
“你先去坐着,我等下看看。”
花姝手指了指一边带靠背的椅子。
“没事,我在这就行,方便看你。”叶辞渊语气带着虚弱。
孤鸿:………..
花姝:………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痛死你最好。”
花姝懒得与叶辞渊贫嘴,回头一针往孤鸿的背上扎下。
“嘶——”
孤鸿猝不及防地倒吸一口冷气。
王妃,您生气也别往属下身上扎啊……
花姝反应过来,有些懊恼自己情绪竟然被影响了,不由得立马调整状态,孤鸿的身体终于又放松下来。
给孤鸿做完治疗,花姝一刻不停的来到叶辞渊身后。
一把将他摁在椅子上。
“脱。”
言简意赅。
还躺在床上的孤鸿听到登时竖起了耳朵。
“我很疼,能帮我脱吗?”
叶辞渊想打个商量,眼睫遮盖下的瞳中却闪过狡黠。
“别得寸进尺。”
没法,叶辞渊只能慢慢地将上衣解了下来,露出了精壮的上身,肌肉线条刚毅有型,交错在上的疤痕增添了些许粗犷。
花姝看了眼背后的纱布,有干结的血渍。
利落地解下纱布,伤口上的线没有崩开,只是有拉扯的痕迹,缝合线扯着伤口,导致渗出了些许血渍。
花姝看着脸色略微沉了沉。
“你如果不想好直说,我帮你把伤口再剪开。”
就这伤口来来回回,缝缝补补不知几次了,现在又拉拉扯扯,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花姝取来一些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涂抹在叶辞渊背后的伤口上。
纤细的手指将冰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缝合好的伤口上,叶辞渊薄唇微抿,脸色微僵,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一旁的手指扣住衣摆。
而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中却透露着希冀的微光,如星河流转一般放着光。
重新用纱布将伤口包好。
“每天换药就好,安分点,七日内可以愈合的。”
花姝叮嘱道。
“好。”
叶辞渊重新穿上衣袍,站起身理了理。
花姝又嘱咐了一番孤鸿要继续锻炼,便离开药房去了亭曈。
三日后。
天色仍旧灰暗,月亮仍高挂中天,夜色寂静之中,有马车上在村道中缓慢前行,给寂静的夜添上些许灵动。
马车在花姝的小院前停了下来。
叶辞渊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腰佩黑玉盘带,头戴玉冠,意气风发地从马车上走了出来,风度翩翩的步伐中带着些许征伐之气
终于等到十五了。
正要敲门,门却从内部打开来了。
花姝仍是穿了一身白纱,只是袖口都是束口,下半身的白裙也是干脆利落,长发由一根精巧的梨花簪固定。
看见花姝衣裙的瞬间,叶辞渊唇角瞬间扬起。
两人对视一眼,花姝将门全部打开从内迈步而出。
叶辞渊这才发现,花姝不是一个人!
身后春雨和寒酥还带着三四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姑娘,跟着花姝从门内走了出来。
怎么还有人?
不是和他去看日出?
叶辞渊扬起的嘴角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