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冷漠地关上了房门,然后几大步走到床前。
阿彩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手脚十分利落,半刻钟便把所有东西准备齐全了。
阿澜拿过东西之后也没说什么,乃至阿彩想问一句“可以开饭了吗”都被拒之门外。
苏瑾一张脸惨无人色,嘴唇白的像是抹了蜡一样,而眉尾处的那颗朱砂痣却越发深沉,看起来像是一颗黑痣了。
他给苏瑾擦拭了身体,触碰到伤口边缘的时候都无从下手,凑近了,万分小心地轻轻拭去那些深色的血迹,屏息凝神,神色冷静。腰侧的那处伤口看起来比之前严重了许多,虽然没有出血,但是却有一大块黑色的淤青一样的痕迹,表面并没有肿起来,若是用手摸去,你根本不会知道这里有一处伤口。他给苏瑾裂开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了,然后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把他整个人埋在温暖的被子里,随后起身出去找人帮忙。
外面的晚风只是微微地吹着,月亮近在眼前,银色的云卷着风一起飘动着,美的像是一幅画。
天宫此时灯火通明,长长的街道两侧每隔一丈就会有长明灯照着。
在人间,这长明灯需要百贯文钱一盏,可这在天宫看来,却只是一盏盏指路用的照明灯罢了。街上没有什么人,热闹的都聚在仙府里,一位仙君腾出地方,邀请几位相熟的仙寮到府上坐坐,来几场歌舞,对几首诗句,或者玩玩人间盛行的酒桌游戏,美酒美景美人都有了,恣意闲适,好不快活。
可是承聿仙府除了那几个仙婢,也没有什么人了。
阿澜低头走着,他记得天宫中药仙的仙府在哪里,此时脚步快的似乎要飞起来,却不料生生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对不起。”阿澜连忙退后几步道歉。
那人却疑惑地问:“阿澜,你怎么在这?”
阿澜抬头一看,居然是大师兄商陆。
商陆此时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于是再问:“阿澜,你这么慌张是出了什么事吗?”
阿澜抿了抿嘴。
商陆眨眨眼,说:“怎么,不能说吗?”
阿澜思量了许久,说:“师父因为比武受了重伤,我要去找天宫中的药仙给师父诊治。”他如实道出理由。
商陆也皱紧了眉,说:“我陪你一同前去吧,听说这药仙脾气古怪,一般人请不动他,我们一同去,也好多个照应。”
阿澜想了想,点点头。
两人又奔了两条大街,知道在一条小巷子里才远远看到尽头是一座府邸,淡淡的药香随之飘来。
门口似乎站着什么人,等到他们走进,才发现是迟吉。
迟吉看样子许是在门口等了许久,看到两人来了,连忙凑上前去问:“怀瑜现在怎么样?”
阿澜疑惑地看向了商陆。
商陆解释道:“我看事情紧急,于是把他也叫来了。”
阿澜摇摇头,对迟吉回道:“弟子不知,但是情况估计不容乐观,比翼族拿来保命的杀招,就算化去了许多凌厉的狠劲,但致命的程度还是不容小觑。”
迟吉摆手,说:“先别说这么多了,我刚听人说,药仙刚刚睡下,我们这个时候上门叨扰人家多有不便,到时候你们两个小心一点,可不要惹怒了他,就连君明都是要吃他几分面子的。”
两人立马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