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策来到了南厢,却看到门口的石桌椅边作着一个人。
他上前一揖,唤:“迟吉仙君。”
迟吉招了招手让他坐下,随后说:“昨儿个你一晚上都待在南殿的?”
“嗯。”黎策回。
迟吉又说:“苏瑾又和你说什么没?”
“没说什么。”黎策又回。
“那你有和他说些什么吗?”迟吉问。
他的求知欲望已经强烈到饥不择食了,心中对于他们两人昨晚发生什么产生了极度的好奇,尤其是苏瑾今早还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站在门口,着画面任谁都要浮想联翩了。
黎策摇了摇头,说:“也没说什么。”
迟吉气得拍了一下桌子,说:“你就给我透露透露,你们俩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还有今早我看苏瑾受着冻站在门口,怎么?吵架了?”
黎策像到了今早发生事,原本冷淡的一张脸隐隐有爬上红晕的迹象,他抿着嘴想了一会儿,说:“没吵架。”
良久。
迟吉都听不到他憋出第二句话,一颗焦急的心犹如烧着了一样。
可是黎策却摆出了他一贯无辜的脸,看着迟吉觉有有些莫名其妙。
“迟吉仙君,大师兄怎么样了?”黎策问。
迟吉愣了一下,半晌才回:“——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说,“他啊——挺好的,挺好,上次还说要来招摇山看你来着——他挺好的——”
黎策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下次我有空去太衡山看看他好了。”
迟吉干笑了一声,说:“好,挺好的。”
黎策说:“既然这样,我就先去收拾南厢了。”
迟吉点点头,说:“去吧去吧,好好收拾!打扫干净点,我睡的时候看见还有好些地方落着灰呢!”整个人心虚地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等到黎策去了屋子里,迟吉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随后出了南厢,和苏瑾打了声招呼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
苏瑾一觉便睡到了傍晚。
落日余晖从窗子里透进来,屋内渐渐变得昏暗。
他听到了一点动静,很轻微,但是却依旧醒来了。
厚重的幔帐、雕花大床、还有远处若隐若现的火光……和闪动的人影。
黎策看到苏瑾醒了,连忙放下了炭火盆走了过来。
苏瑾缓缓起身,看到黎策,问:“你怎么在这儿?”
黎策说:“屋子里的碳火不够了,我来换上。”
苏瑾说:“这些有人会做的,你不需要做。”
黎策:“怕别人粗手粗脚吵到你,所以我就亲自过来换上,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
苏瑾摇了摇头,说:“没什么,都睡了一整天了,也该起了。”
黎策说:“那我去帮你拿衣服。”
随后他去取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上面还特意内衬了兔毛,又软又暖和,穿在身上也不显得笨重。
苏瑾看了看,说:“这么软的袍子,给我穿太浪费了。”
黎策却说:“你常年穿的单薄,就算不畏冷,长此以往对身子也不好,这是我特地寻孙管事做的,这冬日的第一身东西,落不得。”
苏瑾不想拂他好意,于是任由黎策给他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