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摊开手,道:“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我岂会知道他的去处?怎么,您要寻他?”
苏瑾总不能说他找秋竹是为了那十九万两黄金吧,这样说出去多难为情啊!到时候若在问一问这黄金为何要给他,这又让她作何解释?
于是他只能含糊地说:“他……欠我一点东西。”
白泽立马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随后说:“这您不用担心,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欠着你的,你知道默默等着便好。”
苏瑾总觉得白泽是话里有话,可是却也追究不出来什么毛病,又问:“我该在哪里等?他什么时候才回来找我?有没有确切的地点?你知不知道他住哪儿?”
他一连串的追问,问的白泽一张嘴张在那儿不知如何作答。
苏瑾也反应过来自己问的太过急切了,像一串连珠炮一样,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在白泽眼里,这却是另外一个意思了,他宽慰道:“怀瑜兄,您切莫着急,秋竹定是回来找你的,况且你们还有这样的关系,不出三日,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看他说的这样坚定,苏瑾微微放宽了心。但是又不明白那句“这样的关系”到底是指什么样的关系,刚想出口,就看见白泽指了指他身上的大氅,说:“怀瑜兄,您身上的这件大氅……”
苏瑾立马会意,连忙把它从身上脱了下来,随后道谢。
白泽接过了大氅,便与他道别了。
看着白泽渐渐远去的背影,他还是没问出到底是什么关系。
随后有人从身后喊道:“这位公子。”
苏瑾转过身来,看到还是原先的那个小二,他走过去,问:“何事?”
那小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公子,这个是一位客人让我交给您的。”
苏瑾接过,却并没有拆开,而是问:“那位客人还在吗?”
小二摇了摇头,说:“早就走了。”
苏瑾又问:“我想问问,今夜……茶楼的玉帖,是谁让你给我的?”
小二想了想,说:“这个须得保密,那人不让我说,小的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能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了。”
苏瑾从怀中掏出银两,递到了那小二的怀里,说:“你就和我说说,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什么打扮就好。”
那小二默默接过了银两往怀里带,随后凑到苏瑾耳边,轻声说:“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了,穿着黑衣,看上去还有点吓人,冷着一张脸。公子,您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若是那人知道是我说的,指不定会怎么对我呢!”
苏瑾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随后他就拿着那封信离开了。
出了茶楼,从长长的小巷出去,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渐渐偏离了闹市,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推开吱呀的木门,绕过一处假山,随后来到了这些天落脚的地方。
他把屋子里的炭火点起来了,随后关上了窗子和门,等到屋子里变得足够暖和了之后,他才脱掉了身上厚厚的袍子,坐在一处软塌上,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
信上写着“怀瑜亲启”四个字,封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他用刀子划开,随后拿出了那封折叠好的信,展开来,便看到最上头的两个字:
——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