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是说,你知道关于耶律贤的一切了?好像不是吧?次沈某与韩兄说起的时候,韩兄好像是一脸的惊讶吧!”
“算了,韩某没必要与你争辩,其实你知道韩某说的是什么,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呢?如今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我都不想皇后娘娘出事,不想萧家出事,应该精诚合作才是。 .”
“精诚合作?那要看韩兄有没有这个诚意了。”
“哼!你不是想要知道皇究竟留下了什么后手吗?韩某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个个都有把柄在韩某的手,他们自然不敢强出头了。还有,邵家和你那个别人不知道的朋友钱三儿,也都在韩某的严密监控之下。”
“哦!是吗?”沈少奕还是稍稍有些惊讶的,如果说邵家被监视了,那属于正常,只是他与钱三儿见面不过两三次,竟然也会让钱三儿落入韩德让的眼线当,这不得不说,韩德让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才。当然了,既然韩德让这般当着自己的面说了出来,那表明了他暂时不会怎么样的。只是,不管如何,一切早做准备,还是有这个必要的,看来还是要与赵瑾商议一下的。
“既然韩某都将一切说了,为表诚意,沈兄是不是也该说一说,这京城里,到底还有多少你们的人呢?”
“这一点韩兄可能要失望了!除了韩兄方才说到的这两个地方,沈某确实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毕竟这是大宋的机密,沈某还够不知道这些。当然了,沈某能够确认的是,肯定还有韩兄查不出来的地方,韩兄不妨多发动些人去找一找。”
“韩某知道你早猜到韩某的背后有未知的势力,你这般激韩某,不过是想要韩某把这股势力暴『露』出来罢了。你认为,韩某会这个当吗?”
“方才还说过要精诚合作了,转眼差利刃相向了,韩兄是这般打算跟沈某精诚合作的吗?”
“既然你我目的一致,都是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全,沈兄又何必介意这么多呢?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别忘了韩某的身份,有些事情不是韩某可以做主的。”
“那谁可以做主呢?耶律贤?你别忘了,耶律贤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你认为是一年?还是两年?”
“这种杀头的话,韩某劝你还是少说的好!”
“韩兄好像方才自己也说过吧!看来韩兄对于耶律贤也不是那么的忠心耿耿,多少还是有一些私心的。我想,韩兄这样武全才的人物,一定是不甘于一直寄人篱下吧?也许,这已经到了韩兄是否能够建功立业的关键时候了。如果可能的话,韩兄会不会有想法,让韩匡嗣韩大人成为这辽国的皇帝呢?”
“沈兄真的爱说笑,你认为辽人会让一个汉人当皇帝吗?”韩德让苦笑,甚至感到有一些慌张,又有一些落寞。
沈少奕很是好的看着韩德让脸掠过的一丝诡异的神『色』,似乎是方才自己的话触动到了韩德让心的什么东西了,“谁说汉人不可以当辽国的皇帝,也许不久,我的儿子可以了!”
“沈少奕,你······”
“当然了,你也可以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说不定辽人会对你感激不尽,扶你坐那个皇位。”
“你明知道韩某不会这样做的,又何必说这样的废话呢?”
韩德让有些明白了,沈少奕这是在套他的话,想要看透他的心思,他很快平静了下来,眼前的沈少奕,起当初初见时更加的沉稳,更加的难以对付了。
沈少奕暗自好笑,韩德让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了,他瞬间变得平静了下来,可能是要掩饰心的慌『乱』吧?那么,他是真的动过这个心思了?或者是在辽国受过了不少的屈辱,让韩德让总想着要出人头地,才会让他一瞬间有过这样的心思。
只是,他又清楚的知道,他是完全没有这个机会的,契丹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原本他们最瞧不起的汉人来做皇帝呢?
沈少奕不知道自己猜测得准不准,但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倒不如完全的摊开来说,再怎么说,韩德让确实是一个人才,将来萧燕燕想要坐稳那把龙椅,还需要韩家父子的鼎力相助,还需要韩德让背后的暗影组织。
“韩兄,你是个将相之才,相信耶律贤一定也看得出来。只是,你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让你为官吗?”
“愿听沈兄高见!”
“因为他想要把你留到燕燕成为辽国的女皇,到时候再由燕燕提拔你,你自然会死心塌地的感谢燕燕了。”
“这个韩某早想过了,你又何必说出来呢?”
“沈某想要告诉你的是,那是因为耶律贤一点都不担心你,因为你既不会对燕燕不利,也没有那个本事威胁到燕燕的皇位,因为你不是契丹人,撑死了不过是个左相的官职罢了。”
“你心里想必也是这么想的,一旦为相,你可以大展拳脚,为此你一直都忍辱负重着。只是,你想过了没有,既然耶律贤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将来你要效忠的是燕燕,你不怕现在瞒着燕燕太多的事情,将来燕燕会对你有所猜忌吗?你认为燕燕会用一个已经对她有所隐瞒,被她猜忌的人吗?”
“你不是想要让韩某将背后的势力交给你吗?不必白费心机了!”
“不,你错了!”沈少奕抬头看着韩德让,“你应该知道,沈某早晚会离开辽国回泉州的。”
“回泉州?”
“你放心,燕燕那里,我自然有办法劝说得了她。如今韩大人和萧大人年纪也都大了,说句实话,燕燕能够仰仗的人,是你和耶律斜轸了。耶律斜轸如今也算是半个萧家的人了,而你韩德让,还什么都不是。”
“所以,沈某要的是,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都应该提前让燕燕知道你的忠心,而不是等到哪天燕燕问起来的时候再去表忠心,那可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