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自大!相信你一定查过本王,只是你不知道本王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本王不喜欢做别人杀人的刀。网更何况,本王完全可以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不用担心他起疑,也可以罗列罪名杀了沈少奕,根本就不用担心他敢于反抗。”
“那么,本王完全可以让他好好的活着,本王也可以不用知道你的阴谋,但本王知道,只要沈少奕不死,你的阴谋就不可能实现了。所以,你说与不说,其实对本王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崔公公皱眉,赵光义是这么的难以对付,他真的担心自己会毁了耶律贤的计谋,那样的话,自己就连到了地下,恐怕也没有脸面去见耶律贤了。只是,一旦将事实告诉了赵光义,那么赵光义一定会考虑放过沈少奕一马的,因为赵光义亲自见证过大辽铁蹄的厉害,而且是不止一次。
在这个时候,他甚至想要给自己几个耳光,用来惩罚自己对于赵光义的轻视,他原本以为,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所有人都抵挡不住那种诱惑,都会迷失了自己,就像是他的主子耶律贤一样。
耶律贤自知时日无多,为了报复,完全扭曲了自己的心态,连带着崔公公也受了他的影响,想事情的方式,也都一样的有些极端了。网再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一个为了完成主子的心愿,什么都愿意做的小太监而已,他早就迷失了自我,又怎么会是一个正常人思维的堂堂大宋的晋王殿下的对手呢?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来找本王是错的?如果本王猜得没错的话,你的主子一定是耶律贤了!”
“你······”
崔公公无比的诧异,他哪里会想到,赵光义竟然连这个都猜到了,眼前的这个人果然可怕。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本王会猜到你的主子是谁?其实,这只不过是本王试探你的,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了。”
崔公公连死的心都是有了,自己竟然中了赵光义的计,那赵光义是不是也猜到了自己的真实用意了?他颤抖着看着赵光义,一时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办了。
“其实,本王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股只有残缺不全的人身上才会有的味道。你别忘了,本王的身边,有很多与你一样的人,没有人告诉你,阉人身上的味道,是和正常人有所不同的吗?”
崔公公总算是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里了,只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一个太监会和正常人有什么味道上的差别,他早就习惯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网
“看来你果然不知道!说起来就有些恶心,本王就不告诉你了,让你带着这个疑问去阴间问你的主子吧!”
赵光义看着崔公公笑了,笑得很是舒畅,“本王没有猜错的话,沈少奕这小子应该在辽国的皇宫里吧?”
看到崔公公的神色,赵光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么,你是不是可以说了,沈少奕那小子究竟在辽国皇宫做什么?”
“妄想!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崔公公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赵光义这样说,就代表着他知道的并不多,能够从自己的身份猜到沈少奕在大辽皇宫里,那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自己死了,那么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天大的秘密了。
这让崔公公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不说本王也猜得到!”赵光义很是自信,“沈少奕那小子是不是和你们的太后有了奸情?”
崔公公很是惊讶,这一次却是装出来的,装得赵光义都没有看出来,因为他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已经惊讶了无数次了,都已经习惯了这个表情了。
“本王是该对你的忠心表示敬佩呢?还是该说你愚蠢呢?想必耶律贤重病的时候,萧绰那个贱人和沈少奕勾搭上了,被耶律贤给发现了吧?听说萧绰是个美人,没想到沈少奕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
崔公公看得见赵光义眼中的妒忌,是那种毫不掩饰的妒忌。
赵光义真的很妒忌,他不知道到底沈少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如此算来,他身边的三个女人,一个是大宋的长公主,另外两个,则算得上是皇帝的女人了。当然了,最让他感到无法忍受的是,他赵光义的女人,也爱着沈少奕,甚至在跟了他这么长的时间后,还当着他的面,对沈少奕念念不忘。
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他赵光义当然不会认为自己不是男人了。
崔公公看见了赵光义想要杀人的目光,他知道,赵光义此刻想要杀的人是沈少奕,而不是自己。他的心里在笑,疯狂的笑,因为他知道,不管如何,赵光义都是必杀沈少奕的,主子的愿望,自己的使命,事实上已经完成了。
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心思被赵光义看透,因为他的脸几乎麻木了,始终都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耶律贤知道自己就快死了,所以给了你大把的银子,让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杀了沈少奕。你当然可以自己动手了,可是本王早就听说,辽国的皇帝都有些奇奇怪怪的,就比如耶律璟,他可是有名的喜欢喝酒睡觉,不喜欢上朝的人,是一个以杀自己身边人为乐的短命皇帝。一个皇帝,竟然死在厨子的手上,说来也是千古笑谈了!”
赵光义哈哈大笑了起来,令人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其实这也没什么,化外之地,有各种奇形怪状的人也不奇怪。耶律贤一定是想到了一种很特别的死法,那就是让沈少奕这小子死在他的亲人手上,如此这般,才能够消了他的心头之恨。”
“萧绰自然不会杀了自己的情夫,你也知道求不到我皇兄那里去。所以,你就想到了本王,因为很是不凑巧的是,沈少奕是本王的侄女婿,本王也算得上是沈少奕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