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乱七八遭的说什么呢,这可是我们家小姐的闺房,岂能乱闯,好没规矩!”眼前是明晃晃的剑尖,白芷吓的腿都软了,却忍着惧意,上前护住容颜,“这里可是安乐侯府,你,你快点出去……”她虽然话说的还算镇定,站在她身侧的容颜却能感觉的到小丫头整个身子都是僵直的,而且双腿在发软,明显就是怕到了极点,却还坚持着站到自己的跟前。
容颜心底微暖,笑着拍拍白芷的手臂,“别怕,没事的。”
“小姐,您不能往前去。”
山茶几个也反应了过来,伸手去拉容颜,个个挺身要护她。
一侧,陈子应却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他又没怎么她们家小姐。
至于这样一副上刀山下火海,慷慨赴死的悲壮表情吗?
再者,女人就是麻烦!
他重重一咳,“你们几个丫头怎么回事,我只是请你们家小姐去我们将军府走上一趟,你们一个个要哭不哭的,这是什么表情?”把我们将军府当成龙潭虎穴了吗?陈子应表示很不开心,虎目瞪的更大,他大嗓门完全拉开,嗡嗡作响,“容三小姐,上次你答应过我,能治好我们家世子的,你可不许骗人!”
骗人?
容颜眼底诡谲笑意闪起,下一刻,她手指轻轻弹了两下。
就听咣当一声响。
陈子应手里的宝剑应声落地,并且,断成了两截!
“你……”身为军人,兵器就是他们的第二条性命,可以说,在有些时侯手里的兵器甚至比他们的命都要重要,而这把宝剑更是素来贴身所用,多年不曾离身,今个儿,竟然被一黄毛丫头给折断!他脸色铁青,因为怒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容三小姐,你实在是过份,为何打断我的佩剑?”
“过份?你也知道过份?”
容颜轻轻一哼,下一刻,就看她身影一闪,已是直接欺到陈子应的眼前。
他大惊,不好两字尚在嗓子眼里嚅动,他的瞳孔猛的缩大,竟是整个人再也不能动了。
不能言不能语,不能动的木头人!
铜铃似的大眼圆瞪,里面盛满惊恐,骇然,以及不可置信。
他之前查过,安乐侯府容三小姐打小就是个木头似的人,便是有了上次药铺的见面,让他心里清楚这外头的传闻肯定有误,早在来之时心里做了准备,可也没想到,容颜竟然单手,不不,只是两根手指,直接就断了他所身所佩多年的佩剑!
“小,小姐,他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怎的就不动了呀,而且,还摆着那么奇异,古怪的姿势。
山茶好奇极了,她忍不住上前两步,又上前走了两步。
然后,竟然伸手戳了戳陈子应的手臂,直到发现他真的不能动,她才放下了心般,抬脚在他小腿上踹了两下,“让你再欺负我们家小姐,踹死你。”结果人没踹死,倒踢的她脚疼,她恨恨的瞪了眼陈子应,扭身回到了容颜的身侧,“小姐,这人怎么办?”
“好丫头,你说咱们把他怎么办?”
“要不,丢出去?”丁香向来是四个丫头中最好性子的,这会也忍不住发了怒。若非是怕给容颜惹麻烦,她肯定也学着刚才山茶的样子上去踹他两脚,顺便再抽他几鞭!只是她比山茶想的多些,只能用眼瞪了两下表示自己的怒意,她扭头看向容颜,“小姐,奴婢刚才听他说是什么将军府的,咱们没必要招惹这么个麻烦,要不,就把他丢出去吧?”
“奴婢觉得也是丢出去的好。”
看着几女在那里有商有量,而容颜这个听者的脸上渐渐竟颇有了几分意动的神色。
陈子应心里大骇,恨不得扑过去堵住几个丫头的嘴。
士可杀,不可辱!
他乃是镇国将军府排名首位的副将,那在战场上也是有名号的。
如今,却被几个小丫头给丢出去?
可惜,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更不能动。
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容颜点头,平静而淡定的吐声,“嗯,那就丢出去吧。”
山茶大喜,跃跃欲试,“奴婢去找人。”
半柱香功夫后。
陈子应只能心里大哭着被几个粗使婆子给拖走,一路自容颜的素雪阁拖到容府门外。
而后,往外一推。
日头阳光正好,他站在容府门侧台阶一角,嗯,当起了石像。
这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
还是镇国将军府的人久等不至,又派了人过来问话,方才发现的。
竟然被个黄毛丫头给丢出了门外呵。
陈子应闹了个大灰脸,造成将军府茶余饭后又多一桩笑料。
素雪阁。
白芷亲自帮着容颜捧了茶,“小姐,那个人,咱们这样丢出去没事吧?”之前她也是只气恼陈子应就这么一头闯入,害的小姐名声有污,可这会人丢了出去,事后再想想,白芷总有几分心神不安,“镇国将军府可不是那些老牌勋贵,是有实权的军侯之前……”
“不碍事,现在是他们求着我呢。”
容颜笑咪咪的喝了杯茶,一脸不以为意的轻松。
若是别人求她办事都这般一副嘴脸,她这日后的日子还要混吗?
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
一间极是雅致的茶楼,厢房。
沈博宇正在喝茶,一杯普通的茶在他的眼里似是天下最为珍贵的茶叶,茶盅在手,浅浅轻啜。
动作优雅,从容!
不远处的窗前,楚西楼一脸不耐烦的朝外看,“我说沈博宇,你到底在等什么?”他从早上和他出来到现在,就喝了一肚子茶!出恭都好几次了,可他老人家还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用茶,这都是第几壶了?楚西楼扭头,上下打量沈博宇两眼,不禁有些恶意的往他裤子下头多看了两眼,这厮,不会尿裤子不敢起了吧?
“你那眼若是不想要,尽管看!”声音悠悠,透着股子清悦,好听极了,可说出来的那话,却让本是双眼游移闪烁的楚西楼直接抬头,双眼望向屋顶,而后干笑两声,“那个,我这不是好奇吗,你今个儿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在这里坐上半天?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这位爷不是向来觉得坐下来喝茶是浪费时间么?
“等人。”
等人?等谁?
楚西楼的眼神微闪,才欲再问,厢房的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名青衣打扮的男子。
楚西楼一看就笑了起来,“长流,原来是等你啊,早说嘛,不过你小子去哪了,害的爷等你一上午?”
长流瞪他一眼,一个闪身跳到了沈博宇的身侧,“爷,陈子应被丢出了容府,当石头人。”
“啥啥,啥石头人?陈子应又是谁?”
主仆两人均是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沈博宇五指微屈,在桌面轻敲两下,“去查陈子应。”
约摸有两刻钟后。
长流再次闪身而入,低头楚西楼耳侧一番细语。
最后,领命而去。
楚西楼看着长流纵身而去的身影,勾勾唇,吹了个口哨,“我说姓沈的,你又要害谁?”
沈博宇轻瞟瞟看了他一眼,直至看的楚西楼心底发毛,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喜欢我,我,爷喜欢女的!”沈博宇却是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徒留楚西楼跺脚的气恼声,“哎,沈博宇,做人得厚道,爷给你背了多少黑锅,你就不能和爷说句话?”
沈博宇在楼梯上站下,扭头,“你付账。”而后,他挑挑眉,看了眼楚西楼,转身下楼,留下的那个眼神,那叫一个意味深长,看的楚西楼却是要吐血——不是说一句话么,我说了!
当天晚上。
陈子应被人捆了手脚丢到城中最大的红楼。
夜驭十女!
早上,因为付不起银子被而保镖一顿胖揍,直接脱光衣服丢到了大街上!
丑闻顿时传开。
扭说,当天皇城大街上,陈子应的老婆提着一把钢刀追杀陈子应五条大街……
这算什么?
一怒为红颜?
当天晚上,楚西楼听到属下的回报,拍案大笑,“沈博宇,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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