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寅热火朝天训练东宫击鞠队时,李胜男也在训练她的巾帼击鞠队。
两队女将,都是一身银甲,堪当巾帼英豪。
加上替补,李胜男一共训练了二十人。
这二十名女将,将会有三人跟她一起加入到跟东宫击鞠队的一战中。
也就是说,巾帼营将会出这次军中击鞠队的一半人手。
“妹妹,你何必这么累呢?”
李飞廉来军营探望李胜男。
见到李胜男累得略显憔悴的面庞,他有几分不忍心。
“陛下吩咐,要让巾帼营出战太子带领的击鞠队,我能不用心吗?”
李胜男很好胜。
作为巾帼营响当当的少将军,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比男儿差。
“你不是为了赢太子,是为了赢广阳公吧?”
李飞廉一语道破。
这下李胜男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这兄长,说话太他么的直接,让妹妹脸往哪搁?
“听说这次广阳公就只是选了两名赤水营的将领,你也认识,就是老胡和余二柱,剩下的除了太子,就是东宫四个学士。”
“这队伍,还用如此拼命练?”
李飞廉其实就是想来告诉妹妹,不用太担心。
反正随便都能赢唐寅。
这次唐寅是放弃治疗了,你不必为此而拼命。
“在战场上,都见识过他的本事,你认为他真就会这么认输吗?”
“这可是他上任太傅之后第一次真正的考核,若他输了,在朝中还有何颜面?”
李胜男对唐寅很了解。
能力是超乎寻常的变态。
而且她很清楚眼下的局势,唐寅的任务就是要赢得朝野的尊重,让人认为他有当太傅的能力。
也证明皇帝选人的正确眼光。
更为接下来他跟长乐公主的大婚做下基调。
“可他也没必要选几个老态龙钟的学士,来参加这场击鞠比赛吧?”
“他自己再有能力,也不能把孔学士他们变成强者!”
李飞廉不解。
为何妹妹会这么迷信唐寅的能力呢?
“这一定是他的障眼法!”
李胜男做出了她的论断。
“看着吧,现在他在练那些老学士,其实暗地里早就训练出一支精英队伍,就是为让我们放松警惕。”
“这是瞒天过海之计。”
“到比赛场上,他就会把真正的班底拿出来,到时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李胜男好像看穿了唐寅的“把戏”。
“会吗?”
“或者说,他有必要吗?”
李飞廉作为男子,对自己未来妹夫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大男儿在这种击鞠比赛上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
唐寅既是要练老学士,最后调另外一批人上场,那多没面子?
可好像李胜男不懂这个。
“兄长回去吧,我还要继续训练士兵,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跟另外的人手无法进行合练,默契度不高,这可能会被唐寅所趁!”
李胜男说完,都不留李飞廉在军营里吃午饭。
直接把人给赶走了。
……
……
李飞廉从巾帼营出来,去到长安城内。
下一步,他就到东宫去找唐寅。
经过层层通传后,他终于进到东宫正院内,此时正在进行训练赛。
是由李承乾带领老少搭配的东宫队,对阵赤水营的骑兵队。
双方杀得是难解难分。
李飞廉惊讶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
孔颖达策马冲上去,挡在一名赤水营精兵的马匹行进路线上做了卡位。
球还没等过来,就被孔颖达挡住。
随即旁边的张玄禄策马过来,一个挥杆把球打到前场。
“快上,快上!”
在场边作为教练的唐寅,还在指挥场上发生的一切。
显得尽职尽责。
军中击鞠队两名队员杀过来,似是要将策马冲上去的李承乾给挡住。
但李承乾骑马一往无前,顺利超过来拦截的两名赤水营队员,挥起球杆。
“砰!”
球稳稳落进了比平时比赛龙门小一倍的小球网内。
“耶!”
在李承乾进球后,一炷香的下半场时间也正好结束。
最后比分定格在四比三。
李承乾最后时刻绝杀。
一群老家伙也骑马过去跟李承乾击掌庆祝。
他们都是发自由衷的。
因为唐寅提前说了,这场若是他们能赢,一人多奖励十贯钱。
简直不是发奖金,是天上在掉钱。
一场比赛结束,队员要各自休息。
作为失败者的一方,赤水营士兵要接受惩罚,围着东宫跑十圈,晚上还要加练。
唐寅没有过去跟队员庆祝。
他先让李承乾跟几个队员探讨一下刚才比赛的得失。
此时唐寅走到李飞廉面前。
“李将军怎来了?这里是公务的地方,说话不方便。”
唐寅拿出自己正在办公的姿态。
怎么说都是在东宫,就算见到大舅哥,也还是正式一点比较好。
“啧啧,广阳公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刚才赤水营的弟兄们没放水吧?”
李飞廉觉得难以置信。
刚才的比赛中,若说是胡崇明和余二柱大放异彩,他也不觉得奇怪。
可刚才的就地反抢防守反击中,胡、余二人根本没什么存在感,完全是老油条配合李承乾完成的。
“哈哈,你看他们像放水的样子吗?”
唐寅指了指正准备开始跑圈的士兵。
这些士兵一个个那叫后悔,悔不该在场上有不良表现,也后悔自己没好好训练。
李飞廉点点头道:“嗯,绝对没放水!”
“不知李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唐寅用布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问道。
虽说唐寅没上场,但他作为教练在旁指挥一场训练赛,也是大汗淋漓。
足以说明唐寅绝没有消极怠工。
“只是……来探查一下。”
李飞廉本想好了各种理由,最后还是实话实说。
“李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提前刺探敌情,还这么大摇大摆前来,有点不合适吧?”
唐寅斜眼瞅着李飞廉。
“嘿嘿,没事,我这次又不上场,之前我还去见过胜男。”
李飞廉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话说多了。
言多必失。
“哦?”
唐寅则好像没太当回事,问道:“那巾帼营那边训练如何?”
“唉!你也知,胜男她这次不过是出三四个队员,可能还有一两个要候补,巾帼营毕竟是女将,持久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