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息说这把小木剑可能就是找到天子剑的关键,要拿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高冷对此也并无异议。
虽然觉得有些道理,只不过看到小黑失落的表情难免有些于心不忍,思来想去劝他处理完事情来找我们。
他也只连连点头说好,一路送我们出了村子,那些村民既好奇又避及的盯着。
至于束蓉儿昨晚被怛圳那么一折腾,到现在都还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熬到上车刚入座又陷入了睡眠中。
自然是比不上精神抖擞的田螺,坐在我旁边没一刻是安静的,若不是担心会把束蓉儿弄醒一定好好的数落他。
不经意的看了眼左手边的位置,高冷和均息一言不发的各顾各的坐着,谁也没理睬谁。
也不知是不是这两天来吃得素少油水难得在车上买了份餐点,结果还吃坏了肚子。车程过半起我就不停的跟厕所抗战中,虚脱的从车站洗手间出来,双脚已经发软了。
均息扶着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息,递了杯热水还有止泻药给我:“你一定是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来,要是还不见效那可要带你去看医了。”
我忙接过说:“不用麻烦了,这药很好的,我吃过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其实我是很害怕见医生,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只要听说自己生病要见医便油然而生一种抗拒,止不住的全身发抖。
揉着肚子在等待药效的作用,均息拿起我的背包挂在胸前,蹲在了我的面前说:“上来吧,我背你。”
犹豫了一会问:“对了,蓉儿他们呢?怎么都没看见了?”
他说:“束家派了司机来接她,田螺自告奋勇送她出去了,高先生出来便走了。”
乖乖的爬上来均息的背,任由他带着我出车站拦的士,不知不觉中我连什么时候睡着也不记得了,只是等我醒来已经在soal自己的房间里。
慵懒的伸伸懒腰惬意的汲取清晨的阳光与微风,果然还是家好,舒适自在。
梳洗换衣完毕,直奔饭厅看到迦若在弄早餐很是意外的问:“真好奇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迦若也进了厨房。”
他淡笑着回应:“我过来找东西,早餐均息已经给你做好了,快趁热吃吧。”
我回头一看,高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怡然自得的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原本是属于我的那份也被他收入囊中。
瞠目结舌气恼之余,偷偷的对迦若附耳问道:“昨天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像他这种凌晨还在洗澡的人,不可能到现在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只有一个:还没跨进房间。
“高先生在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刚刚回来。”迦若从冰箱里搜出一本书回答我。
我头疼的指着还冒着冷气的书说:“我真的很好奇,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们是怎么过的,居然把书给我弄到冰箱里去,是不是冰镇之后看起来有感觉一点。”
“说话的底气这么足,看来是已经完全复原了。”高冷吃完最后一口煎蛋对着我说,“正好我给你找了一份事情做。”
不等我开口变魔术般的拿出了一份文件夹滑到我这边:“假期结束,重新开工吧。”
我指着他悠然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我竟然无言以对。
迦若把书放在了文件夹旁:“这本书我是特意给你留着的,应该会对这次的任务有所帮助。”
茫然的睇了他几眼,将信将疑的翻开泛着寒气的书页,里面都是一些关于古剑的描述,还附上图纯手动制作的。
高冷不过刚回来而已,可迦若的资料应该有好几天了,狐疑的问:“我连文件都还没打开看,你这么知道这本书的内容会对我有帮助呢?”
迦若很自然的脱口而出:“因为在你们出发去古宅找东西的时候,高先生就已经接了这个委托。”
“是嘛,所以从一开始他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真是个尽心尽责的好老板啊。”换言之,他那个时候主动要求一起去,说穿了不过是好就近监督我而已。
拳头不自觉的攥紧,越想越气一直以来我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中,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现在要是还在这里,我一定克制不住自己狠狠的给他来上一拳。
不过想归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尽早摆脱负债魔咒,我忍。
简单的在楼下买了些早点,带着迦若坐车去委托人说的地点先考察下环境,边吃边脑补资料。
原至龙,男,四十八岁,古剑收藏爱好者,这次因一富商所求在地准备举办一场展销会。但是在展出的二十一把剑中只有一把是拿出来拍卖的。
在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完全可以用热血沸腾来形容我的心情,我正巧也在寻找天子剑这不是正中下怀嘛。
迦若突兀的冒出了一句:“高先生接下这个委托的时间差不多在小岚你还在幻境中的时间点,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高涨的兴致霎时凉了一半,合上文件下车,均息和云焕朝我们走来:“小岚,我们刚跟原先生见过面,这里是当天的设计的保安系统,你要不要先看看。”
高冷这个男人我真的太低估他了,明明跟我一样人不在,但是却把事情安排的面面俱到,只不过才回来不到十二个小时已经处理的这么多的琐事。
不仅到束家为束蓉儿受伤的事道歉,还到钱桢公寓还了钥匙,以及找原至龙谈妥了细节还有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
田螺为我展示保安系统,见我心不在焉的数落道:“难得我连自己店里的事都放下了跑来跟你帮忙,你居然还这种态度,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上了你这条贼船,现在想上岸都没机会了。”
“你是想下了我这条船好让高冷的对不对?”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原先还放松的田螺霎时变得紧张起来,支吾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相信你能够想到我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你,谁让蒋叔欠他那么多的钱,我不过是想你早点还清债款恢复自由。”
“算你还有良心。”松开手敷衍的捋平褶皱的衣领,“不枉我跟你做了十多年的朋友。”
田螺转而热络的靠近我笑说:“小岚,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有聚聚了,要不然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没兴趣的假笑道:“好啊,等展销会结束再说吧。”
他笑呵呵的说:“那好,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顺利完成这个任务的。”
趁他自我陶醉的对着电脑傻笑,我悄悄的挥手示意均息他们跟着我一起撤,出来餐厅就跟解放了般松气道:“均息,小木剑可有反应?”
他从口袋里拿出来说:“还没有,也许等到了展销会当天,答案便可揭晓了。”
期待的日子转眼便到了,我跟原至龙打过招呼他表示自他打算举办展销会以来,奇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不是剑无缘无故的从盒子里出来,就是夜晚时分那些剑自动竖起来行走,偶尔还能听到它们在说话。
原本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出现了错觉,可连着好几天都是这样,迦若和云焕曾去调查过没有任何的发现。
心中虽有不安,可又不想就此放弃了这个机会,原至龙不仅想借此机会跟大家分享他的收藏品,更重要的是不好驳了那个好友的面子。
这次被拿出来拍卖的剑名叫‘真挚’,早年是那个好友之物因某种关系不得不寄放在他这儿,现在用这种方式拿回真可谓是多此一举。
“小岚,我看过了没有什么异常的。”迦若过来跟我汇报。
云焕也回来说:“一切正常。”
我探了探四周看到均息有些不安的快步而来,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却给我展示手中的小木剑,上面赫然映着‘龙亭’两个字:“刚才我走到装满剑的箱子时,这般木剑就开始不停的躁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天子剑一定在那些剑中。”
“很有可能,龙亭九年之剑,这龙亭指得就是蔡伦,而幻境中重泪也说天子剑乃蔡伦所铸,应该没有错。”
藏剑已经接二连三的被放上了展望台,待差不多的时候,宾客也依次到场,我拉着均息本想趁着最后一点时间验证拿把才是天子剑真身,
哪知刚一靠近所有的灯光骤灭,但是不过才三四秒的功夫又重新恢复的正常。
原以为只是虚惊一场,重新准备验证,哪知专门负责看管藏剑‘真挚’的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咋呼:“糟了,真挚古剑不见了。”
现场一时间陷入了恐慌之中,原至龙焦急的奔了出来,我跟均息随后靠近,他捧着空空如也的剑盒痛心的哭诉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了真挚我如何跟他交代啊。”
“你确定剑一直都放在剑盒里吗?”我扫视了一眼问道。
原至龙失魂落魄的回应:“半个小时前我还看过,亲手交到工作人员的手中还是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