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不安跟躁动很快在出动的保安人员安抚下渐渐平复了情绪,只不过原至龙抱着空剑盒神色黯然的喃喃自语。
任谁跟他问话始终都是无动于衷,怔怔的保持着失神的姿态。
最终不得不请来了警察,其中一个走过来问:“请问你是不是soal事务所的负责人?”
还在四处观察的我敛神回道:“我叫蒋小岚,是负责原先生委托保护剑的安全没错,可事务所的负责人不是我。”
“这样,那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可疑的人?”这个文质彬彬的警察对着我一边认真记录一边追问道。
我从均息的身上收回视线,随口答道:“我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最后接触剑的是那些负责摆放的工作人员,你们可以仔细的再问问看。”
他合上笔记本抬头说:“关于这点我们警方会跟进的,也很感谢蒋小姐的合作,今后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够积极配合。”
“警民合作嘛,我会的。”微微颔首转身去找均息,见他还在用小木剑试探,问道:“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叹息着摇头,失望的说:“从真挚剑消失,无论放在哪把剑前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那把就是天子剑?”
“先不说这些了,迦若和云焕呢?”从警察来之后就没见过他们,连招呼都没跟我打过究竟去了哪里。
均息收好小木剑,解释道:“迦若去接高先生了,至于云焕他去查会场的供电系统去了。”
我诧异的低呼道:“供电系统?他为什么要去查这个?”
“你忘了当日展柏的婚宴现场上也是忽然断电然后就出事了,这次的情况虽然不同,可我们隐约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跟那次相同的微弱气息。”
我微思片刻,猜道:“你们怀疑这次的盗剑贼跟展柏的失踪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赞同的点头:“嗯,为了多了解一些情况还是试着去问问原至龙吧。”
迈步跟均息一起走往休息处,还没靠近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从我面前冲了进去,焦急的蹲到了原至龙的脚边:“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挚剑怎么好端端的会被人给盗了呢?你不是已经专门找人来保护,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原至龙此刻应是懊恼万分的,对于女儿劈头盖脸的疑问显得满脸哀愁,欲哭无泪道:“我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soal的那些人已经全程盯着了。心心,这次你一定要帮爸爸,真挚剑不见了要是找不回来,那剩下的那二十把也保不住了。”
“爸爸,你冷静一点。”
本来我想过去澄清一下事务所被低估的工作能力,反而被均息给抢先了一步:“原小姐,不是我们的工作效率不行而是你们对工作内容有所保留,这才导致出现保护空隙让剑不见的,归根究底责任在于你们而不是我们soal。”
“你谁啊,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我横到他们中间严肃的解释:“我是这次委托的负责人蒋小岚,而他是我的助手。我想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归谁,而是尽快找出在我们眼皮底下被偷的剑。”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我认得你,那天在斯纳克是姜世凯让我站在楼下接你的。”
经她那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原来她就是之前姜世凯的秘书,可万万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面,“我有印象。”
她忽地冷哼道:“有印象最好,若不是拜你所赐,姜世凯也不会垮台,我也不用失业回来那个又小又旧的出版社给我父亲打工了。”
原至龙激动的冲着她咆哮道:“你在胡说什么,心心那可是我跟你母亲一起打拼的地方,她的遗愿也是希望你能够接手出版社的。”
“够了……”
兹兹兹兹……旁边不知该如何处理的保安人员的对讲机忽然发出声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只听那边在说:“陈哥陈哥,我们发现在编号18的展示台旁边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请你过去确认一下。”
话音还未落,原至龙率先冲了过去,原小姐随后跟上,保安陈哥紧跟其后,我与均息对视一眼也往那边去了。
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看见原至龙拼了命似的跟那个人扭打在了一起,而且对方的肩膀上还背着一个长长的包,外观形状跟剑的架构很相似。
忙脱口说道:“均息快去帮忙。”
原至龙大喊着‘你这小偷快把剑还给我’被对方一个灵巧的挣脱给摔在了地上,陈哥想要上去拦截却中了他的胡椒喷雾,难受的捂住了眼睛。
眼看着均息只要一伸手便能牵制住他,哪知从四面八方跑出来的保安和警察拦在了他面前,堵住了他的行动范围。
我绕过蹲在地上关心原至龙情况的原小姐,对均息说:“一定要抓住他,有些事情还要找他求证。”
一路追到了会场的大门,那人发了疯般的不断的挥舞着手里的包包,嘶吼道:“你们退下让我走,不然我就毁了它,毁了它……”
先前问我话的警察劝道:“你还是不要反抗了你逃不了的,现在弃械投降或许还能轻判,若是……”
“不可能的了。”他喊叫道,“你们都在骗我,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神情很不对劲,眼神也显得很是涣散,疑惑的对均息说:“你看他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啊?”
还没得到他的回复,惨叫声随即传来,回头一看竟然是高冷轻轻松松的扣住了人,还不忘问:“他就是盗剑贼?”
男人任由警察用手铐扣住了他的手,痴痴的笑着嘴里在嘀咕着什么。
原至龙被原小姐搀扶着奔了过来,焦急的问:“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我的藏剑啊?”
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在打开包的那刻大家都显得很是吃惊意外。
仍旧是那个文质彬彬的警察,略显失望的说:“很抱歉原先生,里面只是一把高尔夫球棒并不是你的剑。”
“那我的剑哪里去了?”原至龙激动的抓着嫌疑犯的衣服质问,“你快说,把我的真挚剑藏在哪里了?”
两个人将原至龙拉开,劝道:“原先生这个案子我们会继续跟进的,至于他我们一定会带回去好好的审问看有没什么线索。”
高冷不知跟那个警察说了些什么,折回来对原至龙说:“原先生这次真的十分抱歉,我们事务所没能完全你的委托,这次的失误我们愿意负起全部的责任。”
原至龙呐呐道:“剑都没了,你还负责什么啊,除非你能帮我把剑找回来。”
原小姐鄙夷的探了我一眼,对高冷冷言冷语道:“也不知你请的都是些什么质素的员工,要是再不抓紧培训他们机灵点往后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气恼的指着她离去的背影暗自腹诽,若不是看在他父亲是这次任务的委托人的份上,我绝不会任由她这么诋毁。
高冷目光冷冷的盯着我,半晌才说:“我给你机会找天子剑,你却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真的很怀疑原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立即反驳道:“当然不是,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蔡维维那次也算吗?”高冷的反问令我哑口无言。
迦若捡起地上的东西,是玻璃球的碎片:“我觉得被抓的那个人很可疑。”
我问:“你认为确实是他偷得剑?”
“他不是。”
高冷一脸无奈的说:“他分明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在四秒钟把剑偷走这么精准的高难度行为怎么可能会是他做的。”
“高先生说得没错。”云焕出现分析道,“我查看过会场的供电系统,发现了这些细小的玻璃球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会变黑的。”
我看着他手上黑乎乎的东西说:“四个?”转念一想猜测道,“断电的时间大概在三四秒,而玻璃球也有四个,难道是有人通过这些玻璃球控制现场的明暗,让我们误以为是电线方面出了问题?”
“看来你也不算太笨。”对于高冷的认可我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不满的斜睨了他一眼。
均息拿起一个黑玻璃球说:“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这些绝对不是普通的玻璃球,而是被灌入了某种灵力经人控制而发挥作用的。”
高冷扫了一眼玻璃球说:“这么特别的手法见识的不多,唯一一个有印象的就是那个自称是绝杀怛圳的那个人。”
我同意道:“而他的目标也跟天子剑有关,莫非这次事件的幕后操纵者是他?”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高冷顿了顿说,“迦若、云焕你们继续到原至龙藏剑的房间看看还有什么发现,均息你帮我到老头那儿取一样东西。”
他们犹豫了一会儿,在我不情愿的点头下才开始行动。
我见高冷没了下文的动静,不解的问:“你支配完我的三个爱将,就没有什么任务支使我的?”
他略显敷衍的打量我一眼,说:“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是你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