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她们等多久,李侧福晋和福晋几乎一同到了霞月院。
福晋进来,众人行礼后,福晋便皱眉道:“不是派人告诉你们,如今多事之秋,都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待着,怎么都来了霞月院,莫不是把本福晋的话当作耳旁风?”
福晋话音落下,李侧福晋便开口了:“福晋先别顾着教训我们,还是先去问问钮祜禄格格行宫的事,我们过来,不也是关心爷的情况吗?”
福晋也知道不能把所有人都罚了,法不责众。
福晋:“你们这次关心则乱便算了,先随我一起去瞧瞧钮祜禄格格吧!”
琼枝倒是还想拦着,可福晋,她怎么拦?
把钮祜禄格格生病一事说了,福晋执意要带众人一起去亲眼关怀钮祜禄格格,她一个丫鬟也拦不住啊!
于是福晋带着一众人进了钮祜禄格格的屋子探望她。
众人进来看到钮祜禄格格都吓一跳,实在是钮祜禄格格的情况属实算不上好。
小满都有些意外,水土不服,当真会如此严重?
众人只见钮祜禄格格两颊凹陷,面色苍白,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福晋收敛起眼里的惊艳,先关怀道:“钮祜禄格格这病的确实严重,府医怎么说?”
钮祜禄格格要说话,只是刚要开口,便听到她一阵咳嗽,福晋忙道:“你病着,不必回话,琼枝,你钮祜禄格格的贴身丫鬟,你来回话就好。”
琼枝看了一眼钮祜禄格格,开口:“回福晋,我们格格到行宫后便水土不服,随行的太医给开了药调理,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后来发生……发生了那样的大事,回来的匆忙,我们格格舟车劳顿,回来后病的越发厉害。”
众人看向钮祜禄格格的目光忍不住带上来同情。
到行宫便水土不服,也就是说,她这趟白去了,不仅白去了,还受了不少罪,又遇上太子被废,她一个侍妾格格,自然没人关照。
还真是可怜。
不过众人也就同情三秒,很快心里就开始幸灾乐祸。
只有福晋一个心里不高兴,钮祜禄格格是她安排过去的,她水土不服,这样倒是显得她这福晋不会安排一样。
若不是这次有废太子事件,恐怕后院少不得要多个侍妾格格了。
同时福晋也觉得钮祜禄格格有些晦气。
心里这么想,面上可不能这么说,福晋扬着一张和善可亲的面容看向钮祜禄格格:“也是我考虑不周,不曾想你会水土不服,倒是苦了你了,等会儿我便让人多送些补品,你好好补补,身子要紧。”
至于问钮祜禄格格行宫发生了什么事,在知道她的情况后,福晋便知道,问了也白问。
指望一个到了行宫就水土不服的侍妾格格,她知道的恐怕还不如苏培盛手底下的小太监多。
众人随大溜关怀了一番钮祜禄格格,便都离开了。
苏培盛回来后便出府了,回来的晚一些,他刚回来,没等福晋派人,他便主动去了正院。
福晋看到苏培盛,忙问道:“苏总管,你跟着爷去了行宫,如今爷被管着不让见,不知爷之前可有什么吩咐。”
苏培盛:“爷之前说,让福晋把府邸守好就行,如今皇上在气头上,府里万不能再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福晋一顿,胤禛离开这段时间,确实出了不少不好的事。
这话别有深意啊!
福晋:“爷有吩咐,我自当守好府邸,不让爷费心,我备了些衣物被褥什么的,不知可能给爷送去?”
苏培盛:“皇上并没有禁止外面送东西进去。”
福晋闻言舒了口气,便明白,废太子事大,不过还没大到危及他们贝勒府邸。
“易巧,还不快把东西给总管,我不能亲自去见爷,爷那边就有劳你多关怀一番,就说我同府邸一众人都在家里等着爷回来。”
“福晋的话奴才一定带到。”
正好易巧也把东西都拿出来了,苏培盛便接过东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