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两个女孩已经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娄飞鸿感觉很不真实,像在梦里,寒冷,眩晕,旁边的女孩也在瑟瑟发抖,有时候有幸运降临,让人觉得不真实,有时候苦难降临,也会让人感觉太虚假。
“你看,她们俩好像还没有接受这个现实,两双惊慌失措的眼睛,写满了恐惧,真是让人兴奋。”有一个穿着冲锋衣的人,浓眉大眼,血盆大嘴,冲锋衣的连帽戴在头上,没有打伞,眼角眉梢都是兴奋的笑意,上翘的嘴角和流下来的雨水在他们手电筒的光亮下,显得突兀而可怖。
两个姑娘没有出声,眼前有四个不良青年,三个都穿着冲锋衣戴着帽,只有一个打着伞,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筒,其他几个手电筒的光稍微弱些,四束光集中在二人身上,是黑夜里唯一的亮点,这是去学校路段的最暗处,但是只要经过这段距离,就能达到围墙入口处,是黎明前的黑暗,如果她们能够冲过去,就能够安全抵达。二人目光对接了下,不约而同的朝安全方向跑去。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她们还想跑。”四个人一拥而上,箍住了两个单薄的姑娘,向更黑出拖去。
“救命啊!有人抢劫!”娄飞鸿出于本能的求救,但是旁边的漂亮同学却没有出声。娄飞鸿不解,两个人一起呼救,应该会动静更大,只要有人出来吓他们一吓,说不定事情就有转机呢。
随后马上有人堵住了她的嘴,嘴里塞了一条毛巾质感的物体,使得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漂亮同学一直闭着嘴,箍着她的人需要制住她还封住嘴,却一直没有成功。只是对方是男性,而且人数更多,两个姑娘连拖带拽的被掳进了黑暗深处。
等到他们停下来时,娄飞鸿发现自己鞋子都已经不见了,发现在一处没有雨的户外,头顶上有某个建筑的顶伸出来,把雨挡了去,还隐约有清冷的花香,桂花,深秋的残存。
“毛哥,你不是说带回去暖被窝吗?怎么搞到这里来了?”一个出于变声期的稚嫩又粗哑的声音响起,这是今晚第一次发声,刺耳又好记。
放眼望去,灰暗的光线中隐约有建筑物的影子,不知道离大道有多远,路灯像一颗黄豆那么大,在雨幕中明明灭灭。这里是红色区域的哪一处吗?还是戒毒所的某个角落,附近的公共设施是什么呢?一座立在几米开外,像耄耋老人的公用电话?是的,确实是的。
娄飞鸿感觉又冷又累,眼皮仿佛被石头附身,四周有人在说话,刚才的毛巾塞在嘴里,她呼吸的时候刻意没有用嘴,尽量的保持平和,会不会是那个影响了自己的力量呢?隐约间感觉有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等她警惕过来,胸前的衣服已经开始漏风,这群混蛋,转头望去,漂亮同学的处境也和自己一样,但是她的体力会更好,虽然明显体能上敌不过对方,但是她有序的在预备着一些什么。
“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这空手把她们拖到这里,我就控制不住了,这里没有雨,干完了事吧,有两个,我们可以吃个饱了。”那个原先打着伞的人发话了,推了推无框眼镜,声音干净,语句停顿讲究,不像是这等下流之辈,然而不正验证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吗?
毛哥蹲下来,把在漂亮同学身边的人支开,抱起她,然而却是做出下流出格的举动。
“虽然是两个,但是这质量也太悬殊了吧。这个是乞丐吗?漂亮的给我,我搞完了,你们随意。”眼镜毛哥说到,漂亮通同学明显没有可抗衡的力量。
娄飞鸿知道,此时此刻,长的不如人也没法让自己能逃过一劫,只是力量感觉被封印了一样,全身无力软绵绵的,所有的反抗都是靠意志和毅力。
“在学校旁边你们还改做这种事,你们就不怕坐牢?”漂亮同学终于说话了。
“坐牢?这里发生这么多事,多少晚归的女孩子因此堕胎,我们坐过牢?你太天真了。”眼镜毛哥揶揄到。
似乎是听到了老大的允许一般,不安分的冲锋衣们开始上下其手。
“慢点搞,没有状态搞的不舒服。”其中有一个人提醒同伴们,明显的经验之谈。
娄飞鸿感觉无限的屈辱像海啸一样汹涌而来,突然一股力量冲破影响,佯装无力的她趁机咬住了那个剥自己裤子的手臂,咬紧,不松开,再咬紧,像是晕车一样,眩晕,耳鸣,她很想闭上眼睛,而对面漂亮同学被压在地上,只有两条腿在冰冷的水泥上挣扎,身上的黑影有规律的晃动,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声音,巨大的刺痛感自上而下,由内至外,她感觉到有什么打在自己的头上,仍然不敢松口,可能有硬块,也可能有树枝打在自己头上吧,鼻子前有掉落的规划,凛冽的浓香刺进大脑,这是灾难的味道。
“松开!松开!要死了!快松开!!”连天的哀嚎从身边传出,好像是出自那个被自己坐在腿上的那个人,她眼睁睁看着漂亮同学从挣扎到平静,时间一分一秒,漂亮同学身上的人丝毫不为身旁的哀嚎影响,不知道什么时候为止,她感觉自己没有放松咬劲,而嘴里的肉却慢慢失去力量感,她看到漂亮同学身上的人速度由规律到变快,由快到静止,由静止到沉默,再起身,熟练而无耻。
漂亮同学独自一人躺在水泥地上,身旁还有其他人跃跃欲试,而被娄飞鸿咬住的那个同伴影响了他们,他们很想再对漂亮同学下手,但是同伴的嚎叫声又让他们害怕,这是一场不愉快的捕猎。娄飞鸿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再用力,嘴里泥泞血腥的味道喷涌而出,那块肉脱离了主人的身体,被娄飞鸿全数咬下,惊恐,剧痛,满地打滚。其他没有“品尝”的同伴已经开始后退,漂亮同学趁机起身,蜷缩在一旁的角落。
“还搞不搞,还有兴致搞不,不搞就走,掉一块肉也不至于出人命吧?”吃饱满足的眼镜毛哥靠近娄飞鸿,问其他同伴,娄飞鸿感觉一阵眩晕,这个靠近的脸庞,是那么精致高级,但是谁能知道,背地里,他却是个狗东西。
“啊!!!!!”被咬的人用另一只手捂住流血的口子,其他人扶起这个伤员离去,眼镜毛哥最后缓步离开。
听着漂亮同学低声的啜泣,娄飞鸿像是力量被抽干,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