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原谅他们的,这个世界上我健健康康的成长着,也还在读着书,凭着自己就可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本已经对我很宽容,也是我的幸运,只要付出就会有收获。”娄飞鸿擦了擦脚,刚刚用热水泡过,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也是温暖。
“知道这些就好,虽然你打算宽容的对待这个世界,但是这个世界也有你未知的黑暗,你没有经历到是你的幸运,但是幸运是几率,你要做的就是扩大这个几率,选择自己的圈子,让几率变成事实,以至于你无论怎么选择都不会出错,知道吗?现在你的圈子还没有那个质量,所以你需要学习,冷静,辨别,也需要提防很多不可预知的可能性和伤害。”孙婆婆叮嘱到,娄飞鸿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奶奶嘴里说出来,原则上奶奶是目不识丁的文盲,当然这个文盲并没有歧视的意思,但是在没有任何文化基础的前提下,奶奶竟然懂得这么深刻的道理,那是需要多少经历和领悟才能得到的呢?更多的也是奶奶活到老学到老,一直都在保持改变吧。
元月三号的天气十分的晴朗,但是却伴随着让人吹了就会打哆嗦的风,冬天的风就是这样,不受人欢迎,但是它却一点眼力见也没有,即使不被欢迎也拼命的吹,彰显存在感,实在是让人觉得无趣。
吃完热腾腾又美味的面条,娄飞鸿背起行囊出发,每一次的离家都更加沉重,这是一次分别,对于她和爷爷奶奶而言,这种分别的机会会越来越少,孙婆婆忍不住掉眼泪,娄飞鸿坐上车后回头看着她频频举袖擦拭,也不禁忍不住眼泪涕泗流。
“妈妈,我今天就直接去学校了,生活费还够用。不需要再拿,祝你买车大吉,接下来一路平安。”回到城里的公交车上之后,娄飞鸿最后还是决定不回家,因为她想去学校找汪翩,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是她可以帮得上忙的,她都会义不容辞,因为这是他们从小长到大的情谊,她会一直守护,直到汪翩有正当的理由,因为他需要被爱护,这个世界少给他的,她要尽自己可能弥补,没有其他原因,因为他是她的亲人,她早就这样以为了。
“哎哟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顺便回来一下都不行,你自己倒好,这一次假一放就放了三天,人家两个读初中的只放了两天,元月一号我请客,你元月三号才来祝贺,你闹什么啊,难道家里置了车你不开心啊?”郑明明仍然沉浸在置了重资产的喜悦中,毕竟这年头能拥有私家车的人真的不算多,虽然她的车是最便宜很入门的那一种。
“妈妈,你知道吗?最好的关系就是,虽然不为你锦上添花,但是雪中送炭的时候我一定在,现在你这么开心,要忙着招呼你的亲朋好友,我就不给你制造麻烦了,等我过年回来,我们好好吃吃玩玩行不行。我现在要去找汪翩,他有没有说在哪个班啊,你帮我问下梅阿姨不。”娄飞鸿已经快到汪翩校门口,看着这个并不熟悉的景象,心里想着,大学校果然是大学校,但是因为自己没来这里,妈妈省下了买车的钱,她觉得大学校是为了多收钱而盖的吗?
又想起来,下学期开始,张婉和周斌都转学来这里,他们花了多少钱啊,他们不都是家境比较一般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转来这里呢?然后想想自己家里,明明也是穷的叮当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省下了一辆车,想起来也是让人心生愉快,真好。
“你找什么汪翩啊,他都休学啦,好像说不舒服,你梅阿姨准备带他去美国看看。”电话那头郑明明随性的说着,仿佛只是一点小事情,而娄飞鸿的心情却已经是翻山倒海,是什么病还需要去美国看看,为什么妈妈说起这个事情这么轻松,听不出一点关心。
“妈妈,梅阿姨有没有说翩翩是什么情况,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呢?”如果时间不长的话,会不会有可能是去看看玩玩呢?
“都说了休学啦,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最少一年半载吧。”郑明明的语气仍然听不出悲喜。
“妈妈,那梅阿姨有没有给点别的信息啊。”接着追问。
“给什么信息啊,人家说不定是在美国有故人呢,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断联系啊,回去看看,住几个月很正常吧,而且有可能就在美国读书生活也是有可能的不。其实这几年在国内也没有过的多舒服,你梅阿姨都没有怎么跟娘家人联系,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学习进修做生意,而且翩翩也过的不是很开心,虽然跟你们玩的好,但是其他交心的同学和朋友好像也没有,主要是前期跟你们关系有点恶化,其实我都知道,你梅阿姨都跟我说了,她觉得汪翩心态上有些不对,近期表现更明显了一些,动不动打人很暴躁,有时候又很自卑很害怕,再不管管,下一步要干嘛也说不定了,考试成绩出来,他也基本上都没考到什么分数,出现麻烦了。”郑明明说起这些才跟着叹气起来,在她眼里,有钱就能解决一切的问题,而梅阿姨和汪翩是根本就不缺钱的,原则上应该不会有什么烦恼,此刻跟女儿谈起来,才觉得事情可能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们去多久了啊。”难道说吃完妈妈买车的庆祝酒就已经出发了吗?这次房子有没有处理掉,什么时候会回来,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无缘无故的走掉呢?
一种即将失去一切的感觉从她的心底涌起,她不想失去他,不想失去自己的亲人和好友。
“今天的飞机吧,好像是晚上的飞机,也没要我们送,出发半个小时了,应该还半个小时就能到了。”郑明明告诉她,而且她怎么也想不到,或者说后知后觉的她等已经分离了才想到自己女儿可能去路上截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