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做法,令在场的几人都非常不满
舒月说,“秦同志,这事情是你一句管不了了,就能揭过去的吗?
我侄女儿不仅是你们村社员的妻子,更是一名知青。咱先不说她死之后的事情,就说她死之前。你们作为村领导,有去关心过她的生活吗?
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后,你们作为村领导,有探究一下原因吗?
那不是小猫小狗,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身为田坝大队的大队长,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不仅是我侄女儿,就是我亲生女儿秦宝儿的状况,如果我们再不来,那这鬼地方是不是又得多一个冤魂?
组织信任你,任命你为队长,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组织对你的信任吗?对得起每一个拥护你的人吗?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逝去,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现在敷衍了事的对待我们这些千里迢迢赶过来的家属,这就是你作为一个负责人该有的态度?作为一个大队长,该有的行为吗?”
秦大江看着疾言令色的舒月说,“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大队长啊?我不是你们孩子的亲爹
别给我扯大旗说是什么支援农村建设。自己家教养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自己还不清楚吗?那是支援农村建设吗?那纯粹是把乡下当垃圾收容场,把自己的教育不好的东西扔到乡下,怎么?还指望着别人当爹当娘的给你教育好?把你们养出来的废物当祖宗供着?
自己家教养出来的废物,受不了社会的锤炼了,现在又当又立的出来伤心讨公道,我都替你们觉得丢人
你知道大队长的任务范围是什么吗?是管理一个大队的农作生产情况,不是替你们教养废物”
舒月冷着脸说,“秦同志可真是好样的,把大力奉行的政策、把一群朝气蓬勃、信心满满、不怕吃苦受累、背井离乡,想在农村做出一番作为的知青群众说的这样一文不值,希望接受检查的时候,大队长依旧这么硬气”
秦大江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城里人惯有的作风吗?听不懂人话,断章取义。达不到目的就抠字眼儿搞威胁是吗?
呵!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你们家祖坟没冒那青烟。勤奋上进的知青不少,但和你们家孩子不沾边,你们家的只有废物二字
要举报、要怎样随便你们,我秦大江行得正坐得直,这些歪风邪气,老子还真不怕
但作为礼尚往来,我们也会回礼的,不就举报吗?跟谁不会似的”
秦大江自从知道舒月对秦舒婉的偏见之后,现在争执起来,简直就是丝毫不客气,怎么爽怎么来
要真的两相比较起来,应该是舒月他们更怕被举报。毕竟一家子好几口工人,先不说工作能不能保得住,家里肯定会被翻个底朝天。虽然天天叫着穷,但废船还有三斤钉呢?
比起一穷二白的乡下人,一个犄角旮旯里的大队长,哪个是香饽饽就显而易见了
气氛一瞬间有些沉闷,陆冬林一手拎着一个兔子,兴冲冲的过来,“大伯,我给你送下酒菜来了”
陆冬林踏进堂屋看见有人,“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谈事。大伯你先忙,我先去把兔子处理出来”
秦大江和蔼的笑着点了点头。让三人见识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陆冬林出去了,秦大江又恢复之前的神色,“几位,我还有事儿要忙,就不招待你们了
你们要做什么请自便,但我们农村人处事也讲究个礼尚往来,各位好走不送”
碰了一鼻子灰的三人,怎么想怎么都不甘心?说狠话说不过人家,威胁到最后还反被威胁。
秦舒旭深呼吸一口气说,“我们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秦宝儿接走,还望大队长开个放人的条子,帮忙处理一下档案的问题,知青办那边我们自己去处理”
秦大江说,“年轻人,你把顺序搞反了,我要看到知青办下发的通知书,我这边才有资格协同你们去处理档案的事儿
可不是我为难你们,而是流程就是这个样子。我一个犄角旮旯里的大队长,我有什么权利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去调动一个知青的档案?”
三人就这么灰溜溜,一事没办成,还被反将一军的出了秦家
秦大江坐在原地冷哼了一声,“真当我侄女没家人撑腰了?好坏都由你们说了”
心里出了一口郁气的秦大江哼着小曲儿,去后院看陆冬林处理兔子,“还挺肥的,也就你小子有这能耐”